最后,魏嗣与聂显只得一道被这群胡人押入了“林胡驿站”之中,绑起来,关在了一柴房中。 由于严寒的天气,柴房又四面透风,魏嗣与同绑在柴房中的聂显此时都有些显得瑟瑟发抖了。 这时魏嗣有些唉声叹气了。 “唉,早知道这貂皮这么难买,我就不要了,居然搞得还连累聂壮士你了!” 聂显也有些无奈。 “主人,您这说的什么话?明明是我聂显无能,没有能好好保护到您的安危!” “我觉得它们把我们关在柴房,暂时肯定不会对我们如何的!” 魏嗣说了句: “希望吧,不过我现在最担忧的还是涟儿的身体!” 武阳城北的一处宅院中。 梓涟此时正躺在一房间床榻之上。 梓涟突然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见到了魏嗣已故的王后卫姬,卫姬满是一副委屈的模样,正在对跪在自己面前的废太子魏遫诉说着: “你母亲离开时,把你托付给了我,让我成为了你得母后,教育你保护你,但是我却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职责,导致你现在落得这个地步,都是我卫姬的错…我卫姬的错啊!” 魏遫也是跪在地上大哭: “母后…母后啊,你不在的这些日子,你知道遫儿我过得多苦、多苦吗?” 卫姬扶起了魏遫: “遫儿…遫儿啊,你别哭了、别哭了,起来说,有什么起来说!” 魏遫在卫姬搀扶下站了起来,还是满脸泪珠。 “母后…母后啊,遫儿我哭啊,这些年我被父王废谪到蔡地后,哪里的人都轻视我,连普通士兵都欺负我,我不想活了,我真的不想活下去了啊!” 卫姬轻轻替魏遫擦去了眼泪。 “遫儿啊,你父王怎么能这样对待你呢?难道在蔡地没人知道你是我大魏的公子吗?” 魏遫回着: “我现在就一连平民百姓都不如的罪人,蔡地人根本就没把我当人看待啊!” “如果再这样下去了,我肯定活不下去了,活不下去了,求母后您想办法救救您的儿子,救救遫儿吧!” 卫姬这时突然走到梓涟面前跪了下来。 “妹妹…妹妹,求你帮帮遫儿、帮帮遫儿吧!” 梓涟一脸吃惊,赶紧要扶起卫姬。 卫姬不愿意起来。 “妹妹,我现在现在能帮遫儿只有你了啊,姐姐我这辈子从来都没求过你什么,看在姐姐我的面子上,你这次就当姐姐求你一次,帮帮遫儿吧!” 梓涟这时被惊醒了,睁开眼一看,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内,身上似乎有一丝丝发痒之状。 由于昏迷了几日,梓涟一看自己身上发现全是红斑,立刻吓得大叫了起来。 “啊……啊……啊!” “我…我……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夫君…夫君,您在哪?您在哪啊!” 门口离开有个人推门走了进来,是一个带着面巾的婢女。 “夫人,您有事吗?” 梓涟便问: “我这是怎么了?” 婢女回着。 “夫人,您身体有些不适,待会会有汤药给您送来的!” 梓涟回忆了一番,似乎想起来什么。 “我这是染上了瘟疫吗?” 婢女不敢回话。 梓涟又问: “那你可以告诉我魏先生去哪了吗?” 婢女还是摇了摇头。 梓涟不禁有些生气了。 “怎么问你什么你都不知道,你来这是干什么的?” 不一会,又进来了一个蒙面男子,梓涟一看这身形自然很是熟悉了。 “魏兴,你在?” 魏兴过来行了礼。 “夫人,我一直在这保护着您呢!” 梓涟便问: “你知道你主人去哪了吗?” 魏兴回着: “主人去往蓟城见东郭先生去了!” 梓涟又问: “它见东郭先生做甚?” 魏兴答着: “因为主人想去学习下东郭先生治理地方的办法,还有就是求贤!” 梓涟点了下头。 “哦!” “那它什么时候嫩好回来呢?” 魏兴说着: “应该就这几日吧!” “不过夫人您不用太过担忧的,小的听卫裕传回来消息,它似乎已经快找到瘟疫的解药了!” 梓涟一惊。 “我…我……我这难道是染上了瘟疫吗?” 魏兴也没注意,一下子心直口快,把梓涟患瘟疫告诉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昌城,这时由于瘟疫的突发,一下子变成了人间地狱一般,到处是一片荒凉之景,随处还可见到无人收拾的尸骸。 卫裕这时正带着五名侍从,在四处寻找因为瘟疫而死的尸骸上寻找着解决瘟疫的办法。 只听旁边一侍卫说道。 “我们都查看过近十个因瘟疫而亡的百姓了,这些百姓死亡症状不都是这样因为出现红斑,肌肉腐烂而亡的吗?” 卫裕叹了口气。 “是的,它们虽然都是因为肌肉腐烂而亡,但是你们没发现,它们肌肉腐烂之处都有个不同的地方吗?” 几名侍卫都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这能有什么不同的?” “不都是全身腐烂吗?” “是啊,到底哪不同了?” 卫裕扯开了面前这因瘟疫而死亡的男子衣衫。 “你们看,它明显是从小腹开始出现红斑后,全身腐烂的!” 然后又走回不远处另一具尸体旁。 “你们看,它是因为脖子出现红斑,才导致全身腐烂的!” 然后又走到了一妇人尸体面前。 “你们看这妇人是因为手臂出现红斑,才出现腐烂的!” 刚刚那侍卫便问: “这能说明什么呢?” 卫裕便说了句。 “我怀疑这瘟疫可能是人为的,因为以前我家也出现过一次这种瘟疫,但是那场瘟疫遇害人基本都是腋下感染,与夫人感染原因是一样的!” 侍卫不解。 “这人为?难道会有人跟整个昌城的人有大仇吗?” 卫裕摇了摇头。 “所以此事必须也得详查一番,只要找到散步瘟疫的人,那解药一定就能找到了。” 突然这时附近传来了一阵阵马蹄声。 卫裕赶紧带着几名同伴要离开,只听一声音传了过来: “你们可是魏王的侍卫吗?” 卫裕一听,这声音甚是熟悉,抬头看去,发现来人居然是乐毅将军,而其身后俩人就不认识了。 “乐毅将军,您不是在西河吗?怎么会远道来往了燕国呢?” 乐毅靠近卫裕后,跳下了马: “西河这几年已经安定了,也不需要我们了,而我们听闻国君来到了燕国,所以受苏相之命,想前来保护国君的,毕竟燕国对我乐毅来说,就像老家一样熟悉!” 然后又介绍自己身后俩人。 “它们便是廉颇和白起两位兄弟!” 卫裕赶紧起来与几人一一行了见面礼,把王后梓涟染瘟疫之事和魏王一路来到燕国的遭遇与三人说了一番。 乐毅听后,马上让廉颇和白起去寻找魏王,自己陪着卫裕开始在附近寻找起了解救瘟疫的办法。 几人又寻找了数名因瘟疫死亡的百姓尸骨检查了起来,直到检查到最后一个妇人时,卫裕终于发现到了端倪。 因为卫裕从这妇人身上表面并未发现任何瘟疫发病点,却在其胯中最隐私之处找到了病处,发生到了原来这妇人是因为被人强行玷污了,才导致传染的,明显看的出这妇人即有可能是这瘟疫传染的源头。 卫裕与乐毅又陆续找到了不少妇人的尸体,全部检查后,发现有不少妇人居然跟之前那妇人一模一样,都是被人玷污了,才染上的瘟疫。 于是,卫裕与乐毅经过千辛万苦,终于在邻近的高阳城找到了其中一死亡妇人的存活家属李逊。 询问才知道,原来这妇人与很多同乡一样,在数年前就被齐军掳去了,直到不久前才被放还回来,结果这群妇人回来后,都出现了身体不适之状,而且还传染了很多邻近的百姓,所以这些妇人的家属们,只得抛下她们,纷纷逃离去了。 这时乐毅也吃惊了。 “这…这……这齐国怎么能做如此惨绝人寰之事呢?” 李逊答着: “因为齐国一直对我们燕国虎视眈眈,想灭了我们燕国,然而我们燕国新王继位后,经过治理,逐渐强大了起来,现在齐国见正面难以打败我们燕国,就只能使用这种阴损之事了!” 乐毅这时满脸愤怒: “这齐国真tm不是个东西,畜牲…畜牲啊,我乐毅必须得让齐国付出代价!” 卫裕与侍卫一起拉住了乐毅: “将军,您不可冲动,不可冲动啊,此事我们必须得先回去告知燕国,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办法找到解药,解救夫人和无数燕国受害的百姓啊!” “毕竟现在瘟疫已经不单单只在这昌城附近,更是已经传到了燕都武阳去了啊!” 乐毅便问: “即使知道是齐军所为,难道你还想它们主动把解药交给我们吗?” 卫裕突然想起来什么。 “乐毅将军,我好像记得,我们夫人与齐国王后似乎有些交情,不如我们让人赶紧回去拿一夫人物件,去求见齐国王后,看其能否看在夫人面上,送出解药吧!” “只要我们能从齐国拿到这瘟疫解药,我一定能研制出同样解药来,这样才能解救这附近所以的燕国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