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小姐请醒一醒!” “小姐?” 睡得天昏地暗,耳畔传来柔柔的呼喊声,莫子涵惺忪地睁开了眼睛,视线还朦胧不清,恍惚中瞧见了几张女人的脸庞。 她急忙从床上坐起来,瞬间也精神了很多,怔了下,突得回神,黛眉紧促,眸光扫了几个女人一圈,疑惑不解地问道:“你们是谁?” 这几个东方女人穿戴一致,十分漂亮,说着标准的国语。 “小姐,霍先生吩咐我们来为您服务。”其中一人微笑说道。 “服务?什么服务?”莫子涵抿了抿唇瓣,唇角闪过一丝不耐,霍印又再搞什么,他以为她回他一样要忍伺候,要人服务吗? 下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莫子涵就被那几个女人扶下床拉到了套房的化妆间,她坐在椅子上,那几个女人对她仔细打量。 “肤质不错,很白皙,不用粉底了。只是微微有些干燥,拍点温和性的水。眼睛很漂亮,睫毛也很长,不用贴假睫毛了,但是鼻梁要提亮。还有,霍先生吩咐了,保持她原有的样子。尽量淡妆。”女人的手在她的脸庞上触摸,几人开始针对肌肤化妆。 莫子涵不耐烦地甩开几个女人,从椅子上站起来,紧绷着小脸,冷声道:“请你们转告霍先生,我不需要什么服务。” 几个女人彼此相视一眼。 看到莫子涵如此冷漠,她们的脸上泛起了几丝为难。 “莫小姐,你这样让我们很难做的,霍先生霍责怪我们的。” 莫子涵唇瓣动了动,盯着她们,继续道:“可是你们这样,我也很难做。” “莫小姐,这是霍先生吩咐的,您就不要拒绝了,霍先生还等着您呢。如果他生气了,那我们几个的饭碗就要丢了,小姐您体谅我们一下吧。”化妆师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莫子涵的声音异常冰冷,“你们出去吧,我还想睡会觉。”还没有睡醒就被这几个女人叫醒了,本来就够烦的,她们居然还要强迫她化妆。 几个女人无奈的又是彼此相视一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见到莫子涵冰冷地小脸没有一丝表情也不敢强迫她,除了站在那里等待她能改变主意外,其他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们还愣着干嘛?”莫子涵见几个人没有反应,于是催促了一句,“我要睡觉了,你们出去吧。不是都能听得懂中文吗?难道我说得不够清晰吗?” 她的言语虽然没有多强硬,但听起来还是很冰冷。几个女人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如果就这样离开房间道霍印那边没办法交差,如果强硬的帮莫子涵化了妆,她要是到霍印跟前告她们一状,结果也是一样的,而且还惹得莫子涵也很不高兴,另外还听说她是个警察,那么她们几个也未必能勉强的了。 “我不想再说第三遍。”莫子涵的音调抬高,显然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你们出去。” 几个女人实在没有办法,其中一个只好将事先拿来的礼服扬在莫子涵面前,“莫小姐,这是霍先生给你选的礼服。”随后放在了沙发上。 “还有一双水晶鞋。”另外一个将手中的鞋子也放在了沙发上。 莫子涵缓缓地回头,又是怔住了。 梦幻般的闪亮,璀璨绚丽,这的确是水晶鞋,女人们向往的鞋子,也是女人们一直想要得到的鞋子。 果真是一双闪闪发亮,镶满钻石的水晶鞋。 “放下吧,我知道了。”莫子涵随口应了一句。 “那,莫小姐记得一会儿把衣服和鞋子换上,我们就先出去了,不打扰莫小姐了。”说完,几个女人无奈地撤出了房间。 女人们走后,莫子涵好奇地拿过那件礼服。 那是一件黑色的紧身裹胸礼服,黑色的丝绸,像是第二层肌肤一样帖服,面料实在是舒服,但是她却一点兴趣也没有。还有那双耀眼的水晶鞋,她也没有什么兴趣。 位于巴黎南北的城郊,坐落着一座奢华宫殿。 深夜八点,宫殿内聚集了法国上流社会的豪门名流。 这样的宴会每一季度都会举行,以便于增进人际关系。所以权贵们都达成了如此共识,乐于参加。 如今的宴会,不仅仅是宴会这么简单。 宴会在宫殿的镜厅举行。 大厅一面是十余扇巨型落地玻璃窗,另一面则是几百多块镜子组成的巨型镜面。天花板上是巨幅油画,挥洒淋漓的油画,仿真度极高。细木调花的地板,淡紫色和白色大理石装饰的墙壁,细节都以黄铜镀金。二十四盏波希米亚水晶吊灯悬于天花板,纯银打造的家具。 一切都奢华的让人乍舌惊叹,宛如置身童话里的宫殿。 大厅里人潮涌动,用陌生的法语交谈。 忽然,入口处闪现一道特殊的身影,一个东方女孩儿,她冷艳高冷地站在那儿,这一切仿佛在她眼中竟是那么的无所谓。 乌黑亮丽的长发,柔柔地顺在背后。一张精致的脸庞,她的美清澈如泉水,耀眼如阳光。红色雪纺连衣裙,虽然略显单薄,但在这种特殊的场合下是那般的不合群,那般的不搭。但是白皙的肌肤透着粉润,让她看上去像是诱人的布丁。 刘海下一双清澈的黑宝石双眸,神情茫然困顿。 她像是落入人间的精灵,那么的冷艳和与众不同。 金发碧眸的男人们发现了她,这样一位佳人,虽然在这种场合穿得那么随意,那么不合群,那么不得体,但姿色还是让他们蠢蠢欲动。 大胆的男人走向了她,而她还不知自己正成为别人的猎物。 莫子涵没有化妆,也没有穿霍印给的礼服和水晶鞋,而是穿着自己的一件很随意的连衣裙,按照霍印的吩咐坐着车来到了这座宫殿。 她本不想来的,但这里是一个陌生国家,她不来这里,还能去哪里? 环顾四周,迟迟寻不到霍印的身影,她实在是搞不懂这个男人一天天的都搞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