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科幻末日 贵女风华:殿下请自重

第七十章 正式交手

  沈馥后来被蔺赦送回长春宫,又给苏姑姑好生教训过,不必细说,而在春日宴后的一段日子里,北疆王府倒有异样闹得宫中诸位都清楚明白,而沈馥听闻的时候,已经是入夏时节,鹿鸣宴已经办过,宋衿传信说,为在学宫照顾沈泉,已经辞去今年的科举,这椿事自然又让沈馥心下愧疚。  “那北疆王妃好像有心思把容华郡主嫁给四皇子殿下,偏偏容华郡主不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个北疆王府闹得击飞勾天不说,还腆着脸进宫求陛下给她跟九殿下赐婚,结果惹得北疆王因此遭到训斥不说,听那些前朝伺候着的小孩子们说,宋大人跟淑妃娘娘也借此参了北疆王一本,手里头的权利都吐出来不少。”  说话的是松亭,她麻雀般叽叽喳喳的,眉梢眼角都是快活,颇为兴奋将北疆王如何被斥责,朝堂那些事学的清清楚楚,惹得沈馥芳主发笑,不住用团扇掩面,只露出那双带笑的眼睛,芳主则是温温柔柔的看着自己这个妹妹,捧来冰雪玉圆子给沈馥消暑,入宫这些时候,她倒是越发稳重,如今穿着宫女衣裳,倒也没谁能晓得她并非宫女。  笑也笑够,沈馥捧碗,还没来得及将那沁凉消暑的圆子送进嘴,外头就走进个女官来:“司乐,杜司乐来咱们这里,说是要见你,催得紧。”  这女子生的端庄娇艳,却不媚视烟行,看着有些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意思,与乔尚仪有几分相似,沈馥放下瓷碗,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人,这女子是乔尚仪嫡亲姐姐的孤女,父母早就没了,剩下她,先前沈馥清理自己司管的那些女官时空出不少位置,乔尚仪就将她送过来,虽说时常像个锯嘴葫芦,不怎么说话,却稳重可靠的很:“她们过来说什么?我记着鹿鸣宴过后,乔尚仪将她手下那些人拨了不少来咱们这里,她没什么事情做,悠闲的受不住?”  话是这么说,沈馥仍旧不敢怠慢,须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她手下新进收编的那些女官里头,还有不少是楚淮月她们的人。自然要小心,她总不能再故技重施清洗,那般行事,让有经验的那起子人都走了,那还拿什么掌管尚仪局。  “哟,你们沈司乐好大的架子,怎么,如今只做淑妃娘娘的事情?皇后娘娘给的事,她就这般怠慢?”  沈馥刚换上官服,还没进门呢,就听见杜司乐尖酸刻薄的动静,她颇为嘲讽的笑了笑,缓慢进门,不紧不慢开口,面上满是平和之色:“杜司乐说什么玩笑话,皇后娘娘有旨意,我自然是接的,不劳烦您眼巴巴过来说什么话教训,今日是为什么?要人还是要钱?”  她施施然坐到上首,视线又掠过那些个被杜司乐跟楚淮月压得跪在地上的掌乐典乐,乃至女史等人,接过芳主送来的茶,沈馥呷口茶汤,又缓声道:“都起来吧,夏天衣裳薄3,这么跪着也不嫌膝盖疼,待会儿不知情的人还要说,咱们尚仪局虐待女官呢。”  杜司乐闻言,先给气的脸色铁青,颇为难堪,她原先时候惯会作威作福,平日里说句话都要那些下属跪着,今日自然也是她让这些个女官跪着说话,偏偏沈馥言语温柔着,绵里藏针,指桑骂槐说她严苛,她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忍耐。  而另一边的楚淮月则是心生警惕,这才入宫多久,眼前这个沈家来的小娘子就已经这般言语厉害,倘若再有些时候,岂不是制不住她?  想到这里,楚淮月暗自咬了咬嘴唇皮,决定做些什么。  “你既然不敢,那就分拨我些人手,皇后娘娘这些日子爱听曲子,指名道姓的要我负责,但我手下人手不够,难免会有纰漏,所以是来将人手,重新分一分。”  杜司乐虽说心头不乐意,也不爽快,却说到底没忘正事,有几分得意的开口同沈馥讨要,这就不是先前暂借,这是要重拉旗帜打擂台,沈馥心下稍稍警醒。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两人倒有本事,扯来姜后的虎皮做大旗。  她不动声色,仍旧沉着气,手中捻着批阅公文用的笔,不紧不慢,缓声细语:“皇后娘娘的事自然是要紧事,但尚仪局并非你我能做主的地方,这人手调动,还需问过乔尚仪才好。”  “司乐!不好了,咱们送去坤宁宫的那批玉石琵琶断弦,这会儿尚仪给叫去坤宁宫训话呢,让你先替着做些事。”  沈馥正想跟这两人打打太极,拖延时间,却也不晓得是天公不作美还是有人刻意算计,她这边刚拖出乔尚仪这么尊大佛,那边立马就有宫婢说尚仪局由她暂时管事,这对杜司乐来说,可算是天大的好消息,禁不住喜上眉梢:“这可是尚仪给的是,倘若沈司乐你还是拖着不给,那可是有心怠慢皇后娘娘。”  她面上颇为得意,沈馥也知此事要小心处理,否则一个不慎就会被抓到把柄,后宫说到底,还是皇后掌管的地方,想到这里,她稍稍抿紧嘴唇:“既然乔尚仪将这件事安排给我,杜司乐又要人要得急,这样吧,先前你管的那些人,如今仍旧交给你,如何?”  沈馥本想着事到如此也就作罢,说到底已经算让步,毕竟只管皇后一宫的事,哪里用得上尚仪局一半人手,但她为避免杜司乐跟楚淮月两个人节外生枝,也就如此安排,但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两个人不仅节外生枝,甚至还得寸进尺道:“人手自然要我来挑,如今沈司乐越发能干,强将手下无弱兵,想必如此,这样吧,先将芳主松亭两个丫头借我用用,如何?”  杜司乐开口直奔芳主松亭而来,沈馥方才还含笑温柔的脸瞬间冷淡:“芳主松亭是我从家里头带过来的丫鬟,并不在尚仪局内,倘若杜司乐要用,还请另选他人。”  沈馥颇为礼貌的拒绝了这件事,杜司乐却不肯轻易放手,而是仍旧看着芳主松亭两人明摆着是不得手不罢休的架势:“我不能调用宫外的人,那皇后娘娘可以不可以呢?还是说沈司乐身边伺候的婢女都这样金贵,使唤不动?”  她又拿姜后来压人,虽然手段拙劣,但是不得不说真的很有用,尤其是之前就给沈馥扣了顶怠慢中宫的帽子,如今沈馥想要拒绝就更是难上加难,松亭芳主面色不佳,松亭尤其,面上厌恶愤懑之色掩盖不住,芳主却不忍如此,主动走到沈馥面前跪下,诚恳道:“姑娘,奴婢愿意为姑娘分忧。”  虽说如此,沈馥却心知肚明,倘若杜司乐只是单纯来借人就算了,如今这阵势分明是有借无还,松亭芳主素来跟她亲近,杜司乐楚淮月两人又与她是你死我活的境地,这让她如何能放心,一时间,沈馥面露犹疑,杜司乐却锲而不舍,步步紧逼:“沈司乐,如今你的丫头都这样说了,难不成你还不舍得放手吗?”  沈馥面色冷凝,要说她愿意就这么将松亭芳主就这么交出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但如今形势,她竟是进退两难,犹豫过后,她毅然开口,想要冒险保下松亭芳主,但苏姑姑却抢先一步,截断话头:“杜司乐说的是,我家司乐只是颇为喜爱这两妮子,离不开太久,杜司乐既然要借人,自然要说个归期,否则叫我家司乐如何放心?”  沈馥关心则乱,只惦记着杜司乐要借人不还,却忘记芳主松亭说到底是她的丫鬟,就算对方有那个心思也不可能做到,反倒是苏姑姑旁观者清,轻描淡写的让杜司乐两人必须还人,而楚淮月原先有些得意的脸上立马僵硬起来,她本想着这算是万全之策,倘若沈馥不借人,她自然有的是办法罚她,就算借人,对方压根没有提到还人的事情,也可以趁机收拾收拾那两个丫鬟,也算稍稍出气,却没想到沈馥身边还有个苏姑姑,这般精明老道。  万般无奈下,她只能替已经因为功亏一篑就要当场撕破脸的杜司乐说些什么:“苏姑姑说的是,这两个丫鬟毕竟是沈家人,说到底还是要沈家人点头才好,也不会太过分使唤这两个妮子。不过三四天的时间就会送回来。”  杜司乐心有不甘,将嘴唇咬的发白,偏偏如今已经是这个样子,她也实在是没办法做什么,只能等到以后再说,她这边心里不痛快,沈馥又何尝心甘情愿呢?原本松亭芳主两个人只要跟着她就好,如今可谓是无妄之灾,但苏姑姑已经为她把损害降到最低,说到底,还是要徐徐图之。  这椿事最后还是以沈馥点头为结局,临走前她不忘叮嘱松亭芳主多加小心,而后同苏姑姑正打算回到长春宫,却在路上遇见乔尚仪,她满脸焦急,一句话险些让沈馥当场转身回去带回松亭芳主二人:“藏珠,方才是不是有人来要人去坤宁宫伺候?你身边人万万不可给出去,那姜后是惦记着给她家那个不成器的二世祖侄子选媳妇,那人如今惹上脏病,病入膏肓,这是要祸害无辜女子给他陪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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