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都吃坏了肚子?怎么的你还不相信了是吧?”叫刘哥的小头目被范添添这么猛然一问当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又因为被众人盯着所以脱口而出他们四个人都吃坏了肚子。 “那你们当时是买了我们店里哪一种面包花了多少钱又吃了多少呢?” “我们……我们买了你那个带奶油的面包,一共花了……花了多少银子我可不记得了,这都是多长时间的事情了,我们记不得也是正常的,你这是想干什么?难道觉得我们是上门来讹你们的不成?” “咦?这位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何时有说过你们是专门过来讹我们的话了?我只不过是想问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因为我这段时间不在这里,我家下人可是跟我汇报说有两个人吃坏了肚子,现在怎么又变成了四个人呢?青鱼,你不是跟我说有两位顾客吃坏了肚子吗,现在这位大哥怎么说他们四个人都吃坏了?” “回二少爷的话,青鱼记得清楚,当时的确是他们四个上门来吵闹的,不过那时他们却说只有两个人吃坏了肚子,那时程叔还说可以带他们去医馆看病,可是他们说他们已经看好病了,不需要再看,让我们赔偿药费就行了。”青鱼一身蓝衫干净整洁,说话时也不疾不徐不卑不亢,与那个有些恼怒的刘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确实没有记错?”范添添眉毛皱起,回身看向青鱼,声音里有着清冷的疑问。 “回少爷的话,青鱼确定没有记错,如果您不放心可以问一问门外的各位,当时那天咱们店上有很多人在场,店外街上也有许多客人,我想今天一定会有记得当时情况的人在,如果青鱼说的不是属实,青鱼甘愿接受任何惩罚。” “各位父老乡亲,不知当天可有人在场,我这个下人说是两个人吃坏了肚子,而这位大哥却说是四个人,我想请哪位当时有幸在场的人出来为我一解疑惑,结果不重要,实在是我不知道我这个下人是不是说了假话,如果是这样,我真的是不能留他了,还请诸位兄弟如果有知道的,出来跟我说一声,范某必有重谢。” “哎,你记不记得了,到底是四个人还是两个人啊?” “我好像记得呀,当时不是两个人搀着另外两个人过来的吗,你不记得了吗,咱们当时就站在那个地方,他们说的话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的呢。” “哎呦,你还别说,你这么一说呀,我也想起来了,当时可不就是这两个人搀着另外俩人过来的把人家门给堵死了吗?还说在城西的时珍药房看的大夫抓的药,我想起来,保准错不了。” “那咱们就出去给人孩子做个证吧,都是十来岁的孩子,有份营生不容易,这要是因为这个被主家给打发卖了,多可怜呢。” 范添添说完话,人群里就响起了议论声,一个想起来了,两个也想起来,因为这件事足足在这条街上闹了几个月,所以到最后几乎所有的人都记起了当时的场景,于是很多人站出来证明青鱼没有说谎,是那个姓刘的说谎话了,让范添添不要辞退青鱼。 “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我记错了又能怎么着?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想不认账么?”姓刘的男人眼见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为青鱼作证,他有些着急了,于是又向范添添站的地方走进了两步,挺直了脖子气势汹汹的说道。 “这位大哥,你不要急,我没有说不认账,我这不是想弄明白我家下人是不是说谎了吗。正如大哥所说,时间久了,记不得或者记错了也是有可能的,可是不知大哥是不是还记得当时去哪里看的病,又是吃了什么药才好的呢?” 范添添被人这样对待,一改以往的强硬态势,不仅没有生气,相反还好言好语的跟那人解释,实在是出乎吕罗的意料之外。 “当然记得,我们是去城西的时珍药房,请的大夫看的病,又抓了几服药,整整喝了好几天的苦药汤子才控制住不拉肚了,怎么,你是不是还想让我把当时拉的屎找出来给你们做个检验呀?” 姓刘的男子这次回答的胸有成竹,那个城西的时珍药房里的一个小药师可是收了他们的钱的,为的就是如果真有人找上门来,他们也能应对,就因为这个他才斜着一双眼睛看着范添添,嘴角的蔑视张狂又嚣张,那副样子在吕罗眼里简直就是可恶至极,自己都忍不了,更何况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二少爷呢。 可是出乎吕罗预料的是范添添并没有生气,反而笑意盈盈地冲姓刘的说:“这位大哥说笑了,我怎么会有如此肮脏的想法呢,再说了,这位大哥也不可能几个月之前拉的污秽之物还保留到现在也,天气日暖,如果要是留下来一定早就是臭气熏天了。别说你我无仇,就是有仇也不过是同行之间的小仇小怨,犯不着下这么大的力气,为了一丁点银子,让全家人几个月在臭气中过日子。” 范添添的话一出口立马引的周围的人哄然大笑,本来刚才姓刘的说出那种恶心人的话的时候围观的群众已经对他很不满了,这条街是江滨城有名的美食一条街,但凡能来这里逛街的人不是要来吃饭就是为了买些吃的回去,可是这人张嘴就是屎尿的,实在是不像话。 现在一听范添添说,大家伙突然有了顿悟,几个面包才几个钱,请个大夫看病再抓药加在一起也用不了一两银子,可是这家有四个年轻的劳力,天天定时定点的守在人家店门口吵吵嚷嚷,几天的时间可以,心中不忿,可是一连着一两个月,那就有些不对劲了。莫不是这些人是范家的竞争对手派过来专门恶心人的吧? “说笑?谁跟你说笑呢?我们兄弟都在这守着两个月了,也不见你们店里给个说法,你既然是这家的主子,你今天就跟我说说怎么办吧?要是不把这事给解决了,我今天就赖在你这里不走了。我跟你们说啊,你要是想仗着人多势众打我,那你可就想错了,我家在官府可是有人的,这么长时间没报官,也是为了你们面子上好看,你可别把我惹急了,吃不了兜着走。” 姓刘的男子眼看周围的人对自己纷纷投来猜测和异样的眼光,心中顿觉不妙,所以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逼上了范添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