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事?好事还是坏事?让我先猜一猜,一件好的一件坏的?还是都是坏的?” 范添添一听有两件事,立马想到了现代电视剧里的桥段,一件好事发生的同时肯定有一件坏事,而一件坏事发生的当口也往往伴随着一件好事,可是看着司马措并不是很高兴的一张脸,范添添心里的鼓越敲越响,不由得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悲愤异常,天啊,大年初一,就两件坏事送上门来,看来自己流年不利倒霉透顶,干脆让赵骁绝了黄袍加身的想法吧。 司马措眼看着范添添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渐渐失了颜色,脸上的兴奋期待也变成了一脸的不甘和颓然,忙不迭的开口说:“好事,两件都是好事,生怕自己说的晚了会让范添添难受。” “真的?你没骗我?”范添添的脸简直比翻书还快,刚才还愁云漫天忽然间就是晴空碧蓝,那对清辉一样的明眸也恢复了色彩,眨眼间就照亮了司马措的人生,让他心情也飞扬起来。 “没有,我没骗你,我不会骗你的。”司马措微笑的回答,张口露出八颗白瓷色的牙齿,笑若春风。 “那你快说说,跟我说说,是啥好事。”范添添没有注意司马措言语里的隐晦承诺,一颗心被吊的高高的,急的不得了。 “我在山里发现了一座铁矿。” “铁矿?依龙山?”范添添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几度,话已出口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往窗户和门口瞧了又瞧,待确定外面没有闲杂人等之后才把身子靠向司马措,压着嗓子确认:“你说的是真的?你怎么会认识铁矿呢?” “真的。就在依龙山里,你还记得我们之前上山的时候你看见的那个湖泊不?当时你还想下去但是小栓说不认识路,后来有一次我跟他们又进山阴差阳错就到了湖边,那湖水很温和,我下去的时候在湖底发现了条带状的物质,后来经过人判断之后发现是铁矿还有一部分的玉石,质地还很不错呢。” 知道范添添有疑问,司马措又接着说:“你记得刚才坐在吴东明身后的那个男子不?他姓褚,叫褚不焕,他和他爹以前都是打铁的,我让他辨认了一次不放心又悄悄把矿石带回去让褚大爷辨认了一次,绝对是铁矿,错不了。” “啊!啊!哦!omG的!小措,我真的是太、太Llike你了,你这哪里是给我拜年呀,你这是给我送钱来了呀!你简直就是我的财神爷!”范添添高兴的手舞足蹈,一会儿瘪嘴一会儿摇头闭眼,完全被司马措带来的这个巨大的好消息震撼到了,兴奋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司马措虽然不明白范添添说的like是什么意思,可是从范添添兴奋甚至有些疯狂的反应中明白自己带来的这个消息对范添添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惊喜,而那个他不明白的词想必也是称赞自己的话。 范添添应该庆幸司马措不知道like是什么意思,要是他明白那是喜欢的意思也一定会像范添添一样高兴的发疯,而且以后也会给范添添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司马措不知道,范添添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言语上的失误,一个给予一个享受,这是司马措和范添添认识以来最幸福的时刻,因为范添添因他而快乐,他见到了孩子一般单纯的少女范添添。 也不怪范添添兴奋的忘乎所以,在这个时代,盐铁都是官府管制的,不允许私人售卖也不允许私下操作。范添添以前还在城里的兵器铺买过几把匕首,可是那些匕首做工粗糙华而不实而且要价又极高,就是这样,谁买过兵器也是要在店主那里登记造册然后上报官府的,至于城里的铁铺,打一口锅还是造一个炉子,同样要登基入册,平时还没事,一旦有了事端,官府先拿这些在册的人开刀。 兵器和粮食一直是范添添纠结的问题,粮食需要时间种还可以买,可是想要有自己的军队就必须有稳定的兵器来源,但兵器可不是你有钱就能解决的问题,除了抢范添添目前还没有想到一个好的解决办法。没想到司马措大年初一竟然给自己带来这么一个好消息,范添添怎么能不振奋,怎么能不雀跃。 “还有呢?你不是说两件事吗?另一件是什么?你放心,有了这件事,再大的压力我也扛得了,再沉重的打击我也挺得住。”兴奋过后,范添添终于想起了司马措说的另外一件事,天上掉馅饼不容易,一次掉俩更是不可能,范添添已经做好了损失钱呀地呀人呀的准备,只等着司马措开口。 “我捡了一些人,确切地说不是我捡的,而是他们自己找上门来的。这些人武功很好,如果能让他们心甘情愿为我们效力,那可就太好不过了,毕竟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人,还是像他们一样有本事的人。现在的问题是我管理不了他们,留在我身边早晚会出事的,所以我过来想问一下你的意见。” 司马措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自己虽然有雄心壮志可奈何年纪小武功弱,管理袁成杰他们这些对司马家忠心耿耿的或者像褚不焕那种自己用心教下来的还行,这些闯到自己家门口的家伙他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哦?是些什么人,现在在哪呢?”一听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钱财损失,而是送上门来的大活人,范添添立马来了兴致,她才不管司马措说的管不管得住呢,管不住还能杀,这个问题不会使她觉得沮丧。 “程叔,程叔,你在吗?”司马措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冲着大门的方向喊了两声,一声比一声声音高,直到程叔的应和从门外传来他才继续对外面说:“程叔,你进来一下。” “两位少爷,有什么吩咐,老奴我在这儿呢。”程叔已经在门口站了许久,终于等来了司马措久违的呼喊激动地眉毛都颤抖了。 “没事,我看看你在不在,你身体不好,别在风里站着了,搬个凳子在门口守着,我和二少爷要说会儿话,你帮我们看好,不要让别人靠近这里。”司马措待程叔走近了才用又温和又轻盈的声音说道。 “唉,老奴我不累。我这就去守着,您二位就放心吧,我保准一个苍蝇都不让它飞进来。”程叔说完心满意足地出去了,然后果然站在门口当起了门房,而且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