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明月安静地照着无眠的人,袅袅上升的一缕沉香,正如人之思绪,飘忽不定而又连绵不绝。 太子妃眉心微蹙,心里只觉酸涩。 陈翊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静静的想着太子妃,只觉得非常心疼她,却从来都不表现出来。 次日,太子妃想再找陈翊去逛街市。可刚到承龙殿,只见陈翊与柒梦二人互相追逐嬉闹,相谈甚欢。终于,她忍不住了,立即跑回了安清殿,痛苦起来。 她只觉得自己在这宫中,是个多余的人,她觉得,在这只是一个外人,是个棒打陈翊鸳鸯的人。 山有木兮木有枝,君悦君兮君不知。 晚上未上,太子妃拉着陈沁去酒肆喝酒。 街市上,灯火星星,人声杳杳,歌不尽乱世逢火。 太子妃一直喝酒,想把自己灌醉,正喝着,往窗外一望,便又瞧见了陈翊与柒梦两人甜蜜的牵手逛街,她心里只觉得拔凉拔凉的,便又喝了一壶酒。 “姐姐,你近日是怎么了?怎么闷闷不乐的?不如,说与我听听。”陈沁安慰道。 太子妃长长的叹口气,说道:“嘘,别人别人知道了。凑过来。”她迷糊着眼打了个手势示意陈沁过来。陈沁凑上前去,只听太子妃说道:“我……我喜欢上陈翊了。可是,他就是个猪头!他……他喜欢刘柒梦。呵!我感觉,我只是一个多余的人。”她眼眸含泪冷笑道。 陈沁一听,心里一惊。她越来越心疼太子妃,心里埋怨陈翊为何总是让太子妃姐姐伤心。 她抱着太子妃,安慰她道:“姐姐莫要伤心了,妹妹心疼,有我陪着你呢。” 晚上酉时,她扶着太子妃回宫,正巧路上又碰到陈翊与柒梦。 陈沁见皇兄与柒梦手牵手甚是甜蜜,心里又心疼太子妃。她无视他俩,一个人扶着太子妃。 陈翊见太子妃醉了,而陈沁又没有力气了,他说道:“我扶她回宫吧。” 柒梦一听,心里又生气了。 “阿启,你送柒梦回宫。柒梦,乖,晚安。”陈翊温柔的说道。 柒梦听他这样温柔的语气,心里的气又消了不少。 路上,太子妃醉醺醺地说道:“陈翊,你为什么不对我好?为什么对刘柒梦那么好?为什么总是偏心她?为什么你喜欢的人不是我?为什么?”她说着眼泪便流了出来。 他心疼的看着她。其实,他已经喜欢上她了,只是不想辜负了柒梦,只好如此。 他将她抱到了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只听她梦呓道:“陈翊,在你心里我只是个外人对不对?我是个多余的,我是个多余的。”说着,眼泪又落到了枕头上。 他用手擦了擦她流出的眼泪,抚摸着她的脸,只觉得心里非常心疼她,感到心酸,他想好好对她,可最后他又克制住自己,回了承龙殿。 次日,太子妃一人去街市上游逛,却又觉得没心情再逛,觉得心很累,便回了宫内。 在庭院中,她老远就听见了柒梦的笑声和陈翊的说话声,真是其乐融融,幸福甜蜜。 她选择绕道而行,害怕碰到。回了寝殿,便又暗自伤神起来。 她只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在陈翊的生命里,自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这样想着,她突然做出一个决定,她要离开。待在这儿,只会徒增悲伤罢了。 “阿古,我想离开这儿了。我在这儿不过是个多余的人,还不如主动离开。”她失望的对阿古说道。 阿古听她这样说,心疼的说道:“太子妃,阿古随时陪着您,我和您一起离开。” 这边,裴介一听说珞安受了委屈,心里抽痛了一下。他想将她带出陈国,他想给她幸福。他掏出玉佩看了看,决定去陈国找她。 晚上亥时,太子妃与阿古收拾好行礼,见没人看守,偷偷溜了出去。而此时,裴介正骑着马儿在赶来的路上。 晚上寅时,裴介到往陈国内。四处寻找,突然见两女子背着行礼,匆匆走着。他一看是珞安,立即驾马前去,将她二人带上马。 太子妃见一男子带着黑色面纱,心里一慌,她小心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你父王派来救你的,你相信我。”裴介说道。 太子妃没有说什么,心里只是莫名觉得这个男子的背影很眼熟,心里莫名的很相信他。 裴介驾马前跑,心里只想把她带出去。 此时,陈翊躺在床上思念着太子妃,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抑制不住对她的思念,起身下床,穿好衣服来到了安清殿。 他进到殿内,见她房间烛灯还亮着,便上前去敲门问道:“珞安,你睡了吗?”见殿内无人应答,又问道:“珞安,你睡了吗?” 见殿内还是无人应答,觉得有些奇怪,便直接推开殿门。见殿内无人,房间空荡,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大喊道:“来人,太子妃呢?” 婢女们都被叫醒,却无一人知道太子妃去了哪儿。他立即下命令吩咐她们在宫里到处找,又见行礼不见了,立即命令道:“阿启,立即传令关城门!带一队人马随我去寻太子妃!” 他心里越来越不安了,他无法忍住对她的思念,立即骑着快马,找寻太子妃。 城门口处,他发现一黑衣男子带着太子妃与阿古就要逃出去。 他立即飞将过去,一把搂住太子妃的腰从马背上旋转下来。裴介见陈翊将她带了下去,立即停止,飞将下去就与陈翊争抢。 “你是何人?快放开她!珞安,跟我回去!”陈翊着急不安的喊道。说着,便要抢珞安。 裴介立即抓过她的手,往城门口跑去。 “快关城门!”陈翊大喊,说着便掏出剑飞将过去,拦在他俩面前。裴介见他拦着,立即将剑掏出,与他厮打。 秋墨正好赶到,他本想将珞安带出去,可是阿启已趁裴介不注意,将她带了过去。眼见城门就要关了,只好将裴介带上马,喊道“来不及了,快逃!”裴介见此,虽不甘心,却又只好作罢,逃出了城门。 “珞安,跟我回去吧!”陈翊恐慌的恳求道。 珞安只觉得心里很凉,不想再回宫,转身又要逃。陈翊见她要走,拉住她的手,不许她走。 珞安一直反抗,二人互相拉扯,一个踉跄,就要摔下去。陈翊见此,搂住她的腰,抱住她旋转着,护住她的头部。 随即,陈翊就撞到了城墙上去,脑袋随即出了些血,晕了过去。 珞安见他如此,心里又心疼又担忧,她担忧的大喊道:“阿启,快传太医!” 阿启立即将二人带回宫内,召太医来诊治。 一刻钟以后,太医说道:“回太子妃,太子并无大碍,只是头出了些瘀血,喝些药便好,还请太子妃命人随微臣前去抓药。” “有劳太医了。阿古,随太医去抓药吧。”太子妃松了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