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儿女情长在后
南煜辰浑身颤栗,想要退开,却退无可退。 夏静娴一点一点靠近他,粉唇摩挲着他冰凉的唇:“要是母妃知道了,那该怎么办?” 南煜辰拳头一紧,咬牙切齿:“你威胁我?” “静娴不敢。”夏静娴万分委屈地看着他,吻上他的唇。 南煜辰不为所动,她心中更是一片悲伤。 傅若岚算什么东西,她才是南煜辰明媒正娶的妻,万不能被她比下去! “殿下!殿下!”风间焦急地在门口嘶吼。 夏静娴目光一凛,压制住南煜辰,不想让他动弹。 可女子哪敌男子力量,南煜辰轻松将她压在身下,扯过喜被掩住她。 南煜辰舒了一口气,披着外裳拉开门,“发生了何事?” 风间额上冷汗直冒,想起上次撞破殿下好事,这次又……他紧张得心中直打鼓。 “边关出事了,皇上正召皇子们入宫。” “那为何父皇没有召见我?”南煜辰拧起了眉头。 风间往他身后觑了眼,“皇上恐怕是不想打扰您。” “不行。”南煜辰脸色沉重,“天星有难,我不能在此儿女情长。” 他转身进屋,换好了衣裳。 夏静娴捏着丝被,看着南煜辰,“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嗯,你在家中好生歇着,若是你害怕,可把连翘唤来陪伴你。” 说罢,南煜辰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屋子。 夏静娴揪紧了被子,这样特殊的日子,她怎么可能把连翘叫进来? 新婚夜独守空闺,把外人叫来岂不是看了她的笑话? 她穿好衣衫,呆呆地走到梳妆台前,撑着下颚望着窗外的月亮。 皇宫中,皇帝一脸肃穆看着眼前的折子,南煜辰风尘仆仆赶来,他大吃一惊。 “辰儿怎么来了?今日是你与静娴的喜事啊。” 南煜辰拱手,“儿臣与静娴一致认为,国家大事在前,儿女情长在后。”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你们俩倒是懂事,明日朕必定大赏!” 而后,他又摹地变得严肃,“西域屡屡挑衅,导致边关民不聊生,这可如何是好?” “从前咱们把西域当作盟友,如今凉月被灭,天星实力大增,西域恐怕是盯上咱们这块肥肉了。”南煜辰思忖半刻,缓缓道。 西域一直称霸,如今天星后来居上,他们肯定心神不安,试图灭了天星。 如此不仅可以吞并天星,还能将凉月的领地一同纳入自己属下。 若是十年前的天星,恐怕会不了了之,如今皇帝膝下的皇子已经长大,傅震南骁勇善战,天底下鲜少有天星的对手。 “儿臣知晓父皇不愿有战事,可西域已经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难道您还要坐视不管?” 南华清不想南煜辰一个人出尽风头,想起傅若岚暗自神伤的模样,他立誓要在此事上立下汗马功劳,让傅若岚正眼瞧他几眼。 皇帝看着面前的折子,不住地叹气:“看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儿臣愿为父皇分担烦恼!” “儿臣愿领兵出战西域,为父皇铲除后患!” 两兄弟异口同声,却让皇帝难住了。 南华清的一片孝心,让他感动,可大儿子从来没有出兵过,让人迟疑。 南煜辰倒是有战绩傍身,他颇为相信,无奈这今夜才是他的成婚之日。 要是这时派南煜辰出征,新婚夫妇就此分离,皇帝内心更是过意不去。 “领兵出征与纸上谈兵大有不同,皇兄还是在城中陪伴父皇的好。” 南煜辰侧身,对南华清道。 “辰儿,你与静娴新婚燕尔,如此分离,她该有多痛心?” “为国解难,静娴必定会体恤儿臣,何况,她也不是蛮横无理的人。” 皇帝一思索,的确是这么个理,旋即他下旨,“南煜辰听令,朕赐你十万大军,平定西域!” “儿臣接旨!”南煜辰双腿一曲,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众人从宫中散去,空中已经蒙蒙亮。 南华清居高临下地看着南煜辰的背影,忽然福至心灵,讥笑:“你如此迫不及待领兵出征,难不成是为了躲避府上的娇妻?” 南煜辰顿住脚,“皇兄所言,真是让人难懂。静娴的好心思,怎么就被你如此曲解了呢?” 南华清一步一步走下来,平视着他的眼,“到底是谁的心思,只有你清楚。可你做这么多又如何?你觉得你这辈子还配得到她吗?” 那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南煜辰攥紧了拳头,冷哼:“即便如此,难道你以为她会退而求其次选择你?” 南华清不怒反笑,“爱你又如何?若岚妹妹虽是庶出,可她心气高,难不成你还期待着她做你的妾室?” “皇兄可真会说笑,府上还有要紧事要办,我就先回去了。” 南华清看着南煜辰离去的背影,竟然品出了一丝落荒而逃的味道。 王府中,连翘打着哈欠进了屋,床上空荡荡的,她的睡意被吓得一干二净。 “王妃?王妃你在哪?” 迟迟没有回应,连翘搁下水盆就要往外跑。 “连翘,我在这。”夏静娴嘶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看了眼窗外,“都天亮了吗?” 她面容憔悴,声音沙哑,惊得连翘忙捂住嘴。 “王妃,怎么了?”她扯过衣衫披在夏静娴身上,“你怎么穿这么单薄坐在这啊。” 夏静娴浑身颤抖,看得连翘心中一阵心疼。 “昨晚是不是和殿下闹不愉快了?奴婢今早都还没瞧见殿下呢。” 连翘忍不住嘟囔,暗骂南煜辰实在太不怜香惜玉了些,居然丢下王妃,让她在这吹了一晚上的冷风。 要是王妃着了风寒,多少人该为之心碎啊。 她慢慢搀扶着夏静娴走回床边,她一掀开被子,整个人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她瞳孔震颤,眼底是说不出的惊讶。 夏静娴无力地倒在床上,淡淡抬眸看了她一眼,“怎么了?受这么大的惊吓?” 连翘不可思议地看着夏静娴,心里挣扎无比,良久才讷讷道:“昨夜,小姐怎么没有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