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九章 回京
杨太师作恶多端,这一次有了证据,想必皇上也一定会秉雷霆之势惩罚杨家,这样也不枉自己辛辛苦苦的走着一遭。 林翊这一次陪着自己来沛县也是辛苦了,这件事了结以后,也许他们的事情也不会再耽搁了。 杨太师听说陆灿灿和林翊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倒是也不慌不忙,杨严在回来以后像杨太师保证,在沛县的一一切和他们相关的蛛丝马迹都已经被抹掉了,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纰漏。 杨严的办事能力,杨太师还是很放心的,他这个儿子,比女儿省心多了。 师爷已死,账簿也下落不明,就算有人知道圈地之事是自己在背后给那些官员撑腰,他们特无可奈何。 今天上朝的时候,杨太师提议提拔自己的一个亲信,朝堂之上便有不少人站出来帮杨太师说话,皇上虽然有些不快,但是最后也同意了。 杨家现在在朝中风头正盛,无人敢抗衡。 下朝的时候,杨太师站在宫门口,杨家的马车是最大最气派的,旁边停着的顾墨惜的马车显得非常不起眼。 按照官职吗,顾墨惜比杨太师的官位要大,可顾家在顾墨惜的父亲死后,除了他也没有什么能人,自然比不上杨家的声势。 不少和杨家交好的官员都上赶着拍杨太师的马屁,杨太师听着倒也受用,顾墨惜缓缓的走过来,被管家扶着上了马车。 杨太师颇为不悦,他说:“顾大人,我们同朝为官,何必如此冷淡。” 从马车中传出顾墨惜清冷的声音:“道不同,不相为谋。” “哈哈。”顾墨惜当众下了杨太师的面子,不过他倒是反而觉得不那么生气了。 自己的女儿虽然确实很让自己操心,但是眼光却不错。 杨太师是非常想要把顾墨惜站到自己的阵营中的,就算现在他不愿意,迟早有一天,自己也会让他愿意。 所谓不相为谋只是因为他们之间没有共同的利益罢了,可以后朝堂上的风云变幻,谁又能说的好呢? 顾家的马车缓缓离开了宫门,见离皇宫已经远了,老管家才非常担心的对顾墨惜说:“少爷,我看杨太师不会轻易放过少爷您的。” “杨家的事情暂且不用担心,就算杨太师想要对付我,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顾墨惜算算时间,陆灿灿此刻应该已经快要到京城外了,不知道此去沛县她有没有受了委屈。 老管家知道顾墨惜在担心陆灿灿,忍不住说:“少爷您把自己的贴身暗卫都派去沛县了,陆姑娘一定不会出什么岔子的,但是暗卫是老爷留给您保护您的安全的,就算您真的担心陆姑娘,也要顾念自己啊。” 他顺便在心里补了一句,就算自家少爷对陆灿灿千好万好,她还不是一样不领情,少爷这又是何苦呢? 顾墨惜没说话,只是掀开帘子看了看外面的天空,一只不知名的小鸟从天空哥飞过,看起来很是自由的样子。 陆灿灿是在当天下午回京的,她回京比离京的时候低调很多,没有用仪仗,只是坐着马车回到了陆府。 格鲁丽见到陆灿灿回来了,很是心疼,沛县那种地方到底比京城差远了,肯定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女儿好像瘦了点,定是在外面的时候吃了苦。 “娘,林翊把我照顾得很好,您就别担心了。” 自己到底是个县主,怎么会吃苦呢?再说了,有林翊在,他会保护自己的。 这还没正式定下来呢,女儿就开始帮着林翊说话了,格鲁丽对林翊自然是放心的,只是做娘亲的,有些事情自然是一直为了女儿挂心。 正在格鲁丽和陆灿灿说话的时候,管家带着一个人匆匆的走了进来,陆灿灿见到那个人,便知道自己怕是暂时没时间和母亲说太多了。 陆灿灿感觉这次晚上进宫比上次进宫的时候心里要平静一些,她坐在马车上,规规矩矩的跟着小太监来到了上次和皇上见面的地方。 皇上还是那个皇上,他依然穿着明晃晃的龙袍坐在那里,看起来充满了天子之威。 “让你一个女儿家帮朕做这种事情真的是委屈你了。” 陆灿灿自然是不敢领受皇上的这句话,垂手站在一边。 那本账簿被送到了皇上的手里,皇上翻阅了几页便放在了一边。 “皇上,此次臣去沛县,不仅找到了这本账簿,而且还发现了一些事情。”陆灿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在路上见到的那些惨状还有杨家让杨严阻挠自己查圈地一事的事情告诉了皇上。 她说这些是希望皇上能够知道杨家所做的一切,为百姓带来了多大的痛苦。 他是一国之君,那些百姓全都仰仗着天子而活,陆灿灿希望皇上能够重惩杨家。 “你先回去吧,此事朕自由定论。”皇上沉默了一会说道。 此事关乎到社稷命脉,不是陆灿灿一个小小的县主能够置喙的,陆灿灿在皇上面前说了那些话已经算是逾越了。 不过陆灿灿心中觉得皇上是个好皇上,一定能够为天下苍生着想。 贪官污吏就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她被小太监送出宫去,陆灿灿觉得今天晚上,自己可以睡个好觉了。 在梦里,她梦到不管是大燕还是月国,所有的百姓都能够安居乐业,四海一片升平,再也不会有人搜刮民脂民膏,也不会再有战乱。 可能是因为心情好的原因,陆灿灿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正午才醒过来。 “奇怪,为什么娘亲没有叫我啊。”大约娘亲也知道自己最近太累了吧。 她起身换了件衣服,推开门感觉阳光都显得很灿烂。 算算时辰,此刻已经散朝多时,责罚杨家和那些贪官的圣旨应该也已经下来了吧。 陆灿灿觉得就算不会处死杨家的人,至少也会革职吵架,毕竟杨家和那些圈地官员所得到的银子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他们已经做这件事做了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把自己的腰包填的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