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梦境
他静静的看着陆灿灿的脸然后轻轻的吻上了陆灿灿的唇角。 她在梦中感觉自己的唇齿间有些温热的感觉,她下意识的便以为是林翊。 陆灿灿只和林翊一个男人亲近过,她恍惚间以为自己在寝殿和林翊在一起,便反手搂住了对方的脖子,然后主动迎上了他的唇齿。 对方身体僵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陆灿灿会这样子,随后他的呼吸变得很沉重,用手指托起了陆灿灿小巧的下巴,让她的唇和自己的唇贴合的更加紧密。 “林翊……。” 陆灿灿从口齿间唤出了林翊的名字,那人亲吻的动作停了下来。 “你觉得,我是林翊吗?” 声音很哀伤。 顾墨惜的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层黑色的纱,充满了阴郁。 他忽然很想让林翊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陆灿灿已经彻底的靠在树上睡了过去,顾墨惜抱起了陆灿灿,把她送了回去。 在行宫里伺候陆灿灿的那些宫人看到陆灿灿醉酒了赶紧都忙活起来给她准备清水又给她准备换洗的衣物,顾墨惜嘱咐宫人好好照顾她便离开了。 陆灿灿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到自己和林翊面对面站着,林翊朝着自己笑的很温柔,她想要朝林翊走过去,可是自己的双脚却陷入了一个泥潭之中。 在潭水下方,是一条巨大的金龙,张开了血盆大口想要把自己吞入腹中。 就算知道是在梦里,可是陆灿灿还是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震了一下。 她睁开眼睛,身上已经换了寝衣。 “是谁送我回来的?” 陆灿灿问身边的宫人,不等她回答陆灿灿又挥了挥手,算了,问这些做什么,估计是哪个宫里的太监什么的见自己醉倒了送自己回来的。 她有个缺点,就是喝了酒以后的第二天经常会忘记昨天发生的事情,至于在桃树下遇到顾墨惜的事情也被她忘在了脑后。 “林翊呢?” “林将军陪着公主去骑马了。” 陆灿灿因为那个梦有些烦躁所以想要去找林翊聊天纾解一下心中的烦闷,可是禁军却说林翊陪着公主骑马已经去了很久。 本以为过一会林翊也应该回来了,可是她等了许久依然是不见林翊的身影。 算了,看来公主学骑马学的挺慢的。 她刚想回去,就看到翠荷匆匆过来找陆灿灿过去,说是淑贵妃有请。 宫里虽然熏香的味道很重,但是陆灿灿还是在香味中捕捉到了药的味道。 药的味道很重,尤其是淑贵妃身上,药味很浓烈。 “劳烦县主了。” 她把手搭在软垫上,意思是要陆灿灿给她诊脉。 陆灿灿把手放了上去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虽然现在淑贵妃的脸色看起来很红润,可是那种红看起来有些不太正常,更像是药力的作用。 “敢问贵妃娘娘,您每日喝多少药。” 闲杂人等已经被淑贵妃喝退了,只有一个翠荷在。 见淑贵妃不回答,陆灿灿又补了一句:“我知道娘娘求子心切,可是过于急于求成只会损害自身。” “我家娘娘按照县主的份量喝了两倍的药。” 翠荷主动说了出来,本来一开始的时候没什么,而且淑贵妃还会觉得自己喝了药以后精力充沛,便一直这样喝着,谁知道这几日她忽然开始整宿整宿的失眠,并且身体也不太舒服,总觉得身体内热热的,可是肚子也凉冰冰的,信期也晚了很久。 “我给娘娘开的药都是补身的药,药性猛烈,娘娘吃了太多,药性散发不出来所以才会伤及自身。” 陆灿灿皱了皱眉,她这样不听大夫的话简直就是在玩火**。 “劳烦县主给我家娘娘开些药调理。” 翠荷送上了一些金银,希望陆灿灿能在帮她们一把。 “请娘娘无比按照我开的药去吃。” 淑贵妃突然问了一句:“如果我继续吃下去,可不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我怀上皇子。” “不知道。” 陆灿灿非常诚实的回答。 从未有人像她这样增加药剂的分量,不过她可以保证,就算是在短时间内下猛药调理好了淑贵妃的身体让她梦熊有兆,她的身体也难以负荷药物带来的负担。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继续吃药的话,本宫还是可能会很快调理好身体的?” 好像陆灿灿说的每一句话淑贵妃都听不进去,只能听到和子嗣有关的事情。 看到她脸上的渴望,陆灿灿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劝她才好。 她已经把身为大夫该做的事情都做到了,可是病人不听话,她也是没办法。 “这是我开的药方。” 陆灿灿把药方给了翠荷,她是淑贵妃身边的大宫女应该能劝的了淑贵妃,要是连她都没辙的话,那自己不管说再多也是无用的。 她把药方留了下来,不过看淑贵妃现在对子嗣的渴望好像已经有些走火入魔了。 也是,没有皇子在后宫就没有依靠,母凭子贵,她必须抢在那些贵女前头生下皇子。 皇上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后宫之中很快便会热闹起来。 天下人都因为皇上对皇后的态度而觉得皇上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对謀逆之臣的姐姐尚能如此宽厚,给了她死后的尊荣,可陆灿灿却只觉得可笑。 活着的时候他没有善待皇后,死了以后就算是在怎么给皇后风光皇后怕是也看不到了。 那些事情都是做给活人看的。 也有几个大臣说国不可不一日无母请求皇上在选一位皇后,可是皇上说在国孝期间皇后之位就这样空着,只要有淑贵妃协理后宫就够了。 现在朝中没了杨家,那些大臣们相互之间也不敢走的太近,生怕会被皇上认为是结党营私,所以现在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大臣们除了跪下来磕头三呼万岁和皇上圣明以外都是以明哲保身为主。 皇权现在已经不可动摇,大燕的所有权利都在皇上的手中。 这对大燕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皇权的过度集中让那些大臣们都不敢畅所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