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一章 严刑
胖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自己坐在马车里的时候真的是要被吓死了,真的怕一个不小心就变成了尸体。 “放心吧,有我和林翊在,你出不了事情。” 有这么多的禁军在,就算有人想要对自己下黑手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刺杀自己,一定会小心谨慎,自己和林翊早就已经做了安排。 那个刺客被抓了起来,只等到沛县以后再做处理。 路上,陆灿灿心情有些沉重,林翊默默的陪着她,他知道陆灿灿在担心什么。 “放心,有我在你身边。” 两个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此刻在京城的顾府,顾墨惜正在灯下看书。 “主人,陆小姐已经平安离开京城了。” “嗯,既然没事就好,剩下的事情你便不用插手了。” 离开京城以后,林翊自然会保护灿灿的安全,若是自己派的人一直跟着灿灿,反倒可能会引起林翊的怀疑。 上次为了救灿灿朝着王虎射出的那一箭应该已经让林翊发觉自己的存在了,顾墨惜不得不小心。 现在还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势力的存在。 他放下书,这次皇上交代的事情,确实不好办,听说杨严也已经去了沛县。 此事自己无法插手,若是没有皇上的旨意私自离开京城,也只会让皇上怀疑自己。 一切,只能靠陆灿灿自己了。 离开京城以后,就没有必要大张旗鼓了,他们改为轻装前行,在路上,陆灿灿见到不少流离失所的百姓,他们带着妻儿沿街乞讨。 “这些都是因为圈地无家可归的人吗?”陆灿灿问。 林翊上前拦住了一个看起来面黄肌瘦的人,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逃难啊。” 那人叹了口气,本来自己守着那一亩三分地也算是安居乐业,可是后来自己的田地被一个官员霸占了,强逼着自己在地契上按了手印。 要么就成为官员家的佃户,世世代代入贱籍,子子孙孙都必须成为他们的奴仆,要么就只能背井离乡。 他没办法,只能带着全家人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 根据大燕的律法,如果入了贱籍的话,是无法参加科举考试,也没有办法离开主人的家,世世代代都要被奴役。 一般都是犯了法的人才会被入贱籍,但是这些官员目无王法,以此来逼迫那些无辜的百姓。 没有办法,他们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去别的地方讨生活,在转让土地的文书上按下手印,这样一来,那些官员便名正言顺的把那些土地据为己有。 而这些百姓呢就成了流民,只能远走他乡。 “真的是岂有此理!” 陆灿灿气的说不出话来,她知道那些官员很过分,但是没想到他们会过分到这种地步。 “明天我们便可以到沛县了,你先不要生气,找到账本才是最重要的。” 发生这种情况的不仅仅是这里,整个大燕都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国家的根基是百姓,若百姓不安,则国家不安,这样下去迟早会酿成大祸。 陆灿灿深深感觉到自己责任重大,一定要想办法找到那本账簿。 虽说皇上知道确实有这本账簿存在,但是这本账簿在谁的手上,他并不清楚,因此才会给陆灿灿一个离开京城的机会让她有机会去寻找。 陆灿灿到了沛县以后,当地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出来迎接,一片祥和的景象。 “恭迎县主。” 官员早就已经为陆灿灿准备了接风宴还有住所,虽然比不上在京城,但是也非常奢华。 想到那些面黄肌瘦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百姓,再看看一个个吃的肥头大耳的官员,陆灿灿心里一股怒气升了上来。 林翊在一旁轻轻的碰了碰陆灿灿的手指让她冷静。 现在还不是时候。 陆灿灿忍下怒气,微笑着看着那些官员,他们都在一个劲的拍马屁,并且言语之间透露出沛县是个百姓能够安居乐业的好地方,希望陆灿灿回去以后能够在皇上面前帮他们美言几句。 沛县因为是陆灿灿的封地所以有专门为陆灿灿建的园子供她居住,那些官员们送来的礼物堆满了整个房间,都是些奇珍异宝。 “一个小小的沛县官员便如此富有,我还当真是小瞧了他们。” 这些人蛇鼠一窝,不知道靠着圈地搜刮了多少银子。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看那些人都觉得你就是什么也不懂的县主,正好方便了你查账簿。” 陆灿灿点了点头,问那个杀手交代了什么没有。 林翊笑了笑说快了。 或许是因为林翊在自己面前总是很温柔,很少会对自己发脾气,有的时候陆灿灿都忘记了,他可是个将军,有些事情,他只是不想让陆灿灿看到而已。 在地牢里,那个杀手全身的关节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着,看起来非常诡异。 他现在全身上下就如同被一千根针扎着一样,痛不欲生。 “让我死,让我死了吧。” 他干涸的嘴唇裂开了一道道血痕,但是林翊偏偏不让他死。 一个禁军端了一盆水放在杀手面前,杀手看到那盆水眼睛都直了,不住的舔着自己的嘴唇,可是他已经很多天没喝水了,就连口水都不再分泌。 “说出派你来的人是谁,我给你一个痛快。” 这是林翊最后的慈悲了。 杀手目光涣散,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他的意志力就已经土崩瓦解了。 以前只知道林翊是少年将军,他们这些杀手都以为林翊不过是身手了得而已,没想到一旦落入林翊手中,他简直就如同魔鬼一般。 林子墨也是武将,江骊虽然是公主但也是山匪出身,林翊自小便是再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虽然他对自己的朋友和陆灿灿很温柔,但是对自己的敌人,他从不会心慈手软。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林子墨告诉林翊,慈不掌兵,有的时候,该心狠就一定要心狠。 杀手在林翊冷酷的视线中彻底崩溃了,他喃喃道:“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