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十九章 使臣
陆灿灿托林翊帮自己调查了一下玉芙蓉的身世,没过多久便有了消息。 这个玉芙蓉确实是一个因为父亲入狱被牵连的女人,她做了乐妓以后,被花海阁的鸨母选中留在了花楼。 “我查这个女人的身世着实费了一点功夫,让胖子去查了好久才查到。” 因为这个玉芙蓉在做乐妓之前,寄住在亲戚家里,这个亲戚因为担心自己被玉芙蓉连累,所以主动把她送到了官府。 而官府在登记的时候,便把玉芙蓉写成了这家的人,因此要不是胖子差得很细心的话,只怕会忽略掉了这件事。 想来杨严也没想到他居然留了一个和自己有世仇的女人在身边,不过他就算知道,只怕也不会把玉芙蓉一个弱女子放在心上。 杨家还有其党羽最近都很安静,没什么动作,大概是因为圈地一事他们也懂得收敛了一些。 不过等这段时间过去,他们应该还会继续猖獗下去。 陆灿灿已经想好了,自己就是和杨家作对到底。 林翊自然是支持陆灿灿的,只是杨家根基深厚,只有他们两个人怕是不能成事。 “我这段时间想的很清楚,皇上就算这次放过了杨家,也不可能会永远这样放纵下去,杨家功高震主,整个朝野都知道,皇上的心理肯定也清楚。” 如果皇上真的是一个只会被杨家左右的君王,也不可能会密召自己了,只是她现在还不能摸清楚,皇上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想要除掉杨家,就需要让皇上难以容忍杨家的所作所为。 之前自己在花海阁听到杨严说了好像要做什么事情,既然玉芙蓉可信,那就让她帮他们打探消息,看看杨严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为了和玉芙蓉联系,陆灿灿提议再去一次花海阁,林翊当时脸都绿了。 “你好歹也算是个大家闺秀,就不能和其他女孩子一样在家里做做女红吗?”林翊很是无奈。 陆灿灿哼了一声,要是自己真的是这种女孩子,林翊还会不会喜欢自己啊? 再说了,什么叫也算大家闺秀,自己本来就是,只不过自己和那些女孩子不太一样罢了。 她觉得自己只要换上男装,就可以做男人的事情,林翊要是不想去的话,那自己一个人去好了。 林翊拗不过陆灿灿,自然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去找玉芙蓉,只好陪着她一起。 只是两个人刚出门,便有一个骑马的禁军急匆匆的来找林翊说是皇上召见,让林翊快些进宫。 “你先去吧,我的事情不着急。” 他们要做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陆灿灿有耐心,可是见林翊匆匆离去,陆灿灿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男装免不了觉得有点失落。 自己若是男儿身,也一定可以和林翊一样堂堂正正的做个将军。 想到此处,陆灿灿忍不住有些怀念自己在月国做将军的日子,要是大燕和月国一样可以让女人上战场就好了。 可是大燕不比月国,女人甚至连军营都无法进入,更别说打仗了。 陆灿灿想起自己的铠甲和长枪,已经很久没有活动下筋骨了。 她想着自己上次打伤了顾墨惜,便准备去看看他,顾府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冷清,老管家好像不在。 刚走到顾墨惜书房门口,陆灿灿感觉到房间里好像有两个人的气息,她想着顾墨惜可能是有客人,所以打算等一等,可房间里的气息忽然消失了。 紧接着,顾墨惜打开了房门,微笑着看着陆灿灿。 “你不是有客人吗?” “书房里只有我一个人,哪里有什么客人。”顾墨惜笑的很温柔。 陆灿灿很奇怪,她走进书房一看,果然除了顾墨惜以外,没有任何人,可是自己明明感觉到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气息啊。 顾墨惜见陆灿灿东张西望的,便说:“我最近在准备迎接金国使臣一事,皇上很看重这次的会面,所以我最近略有些忙碌,没去看你。”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需要。”陆灿灿说话不过脑子,随口便说了这么句话,见顾墨惜眼眸一垂,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平时一个人也挺好的,有府里的下人照顾就够了。” 顾墨惜看着陆灿灿有些紧张的样子淡淡一笑:“陆伯父为你挑选的下人自然是最好的,有他们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 “对了,你说金国的使臣要来拜谒,是真的吗?” 之前在月国的时候,陆灿灿见过金国的使臣,一想到他们居然能在月国的皇宫里安插眼线,她便觉得金国一直对月国和大燕都图谋不轨。 金国是游牧民族,骨子里便是好战的,他们国家的男人都是身形彪悍的勇士,就算是女子也都能够骑马射箭,比一般男子的体格还要健壮。 他们国家因为地形的原因土地贫瘠,庄稼生长的也慢,他们只能靠放牧牛羊生活,若是遇到了寒冬或者是天灾,生活便很困难,不得不向月国或者是大燕求助,因此他们的百姓虽然很勇猛,但是顾忌着粮食和生计,也不敢轻易地挑起战争。 即便如此,和金国人打过交道的陆灿灿也知道金国人一直藏有野心,希望有一天能主宰中原大地。 “马上就是冬天了,金国人希望皇上能赏赐给他们御寒的衣物和一些过冬的粮食,他们愿意和大燕修秦晋之好。” “你的意思是,和亲?” 皇上虽然有一位公主,但是这位公主不知为何一直住在塞外的行宫,极少有人见过,不过她今年好像也已经到了可以出嫁的年龄,难道说皇上要把公主嫁到金国去? 顾墨惜摇了摇头,金国使者递来的国书中虽然是如此请求的,但是并未说一定要娶公主。 公主毕竟是皇上现在唯一的孩子,皇上也不一定舍得把公主送到金国去。 “可是除了公主以外,还有谁能嫁呢?”陆灿灿一下子慌了,不会是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