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商商这边,好不容易压制住了疯癫的夏云韵,如花夫人带着夏奎却回来了。 夏商商目测自己是在一片森林的山洞里面,夏奎和如花夫人两人出去刚打完猎物回来,颇为狼狈。 看着夏商商,如花夫人就气不到一处来,丢下猎物一巴掌就甩了过去,“你个贱人!1竟敢骗人!” 夏奎目光阴沉,连日的舟车劳顿也让他苍老许多,对于如花夫人在夏商商身上的发泄,夏奎是默许的。 夏商商一边脸迅速的肿起来,脸上滚烫的温度提醒着自己这一切都不是闹着玩的。如花夫人可没有夏云韵那么好糊弄。 “你们想要什么?”夏商商吐出一口浊血,干脆利落的开口。 “哈哈哈哈哈,夏商商,果然有钱了就是不一样,说话底子都足了起来。”如花夫人又一个巴掌扇过去,看见夏商商死到临头还一脸淡然的样子心里头就不痛快。 这一对母女,一个狐媚,一个清高!如花夫人怎么看都看不惯! “怎么了?不讲话了?你真以为有钱就了不起?我告诉你夏商商,我不要钱,我要你的命!为我的坤儿续命!”如花夫人声嘶力竭道。 “夏玉坤?他死了?”夏商商有些惊讶。 “呵呵呵呵,夏商商,没想到吧,你一手害死了你的亲弟弟,可怜我的坤儿,本以为这次去京城能治好你的心疾,没想到,舟车劳顿,却是害苦了你啊!”如花夫人痛哭流涕,整个人已是泣不成声。 夏商商眼皮一跳,夏玉坤果然得的是心脏病。 从刘婶那里听说夏玉坤生下来的时候瘦瘦小小嘴唇乌紫的时候夏商商就怀疑过,不过夏玉坤的死,着实跟自己扯不上关系。心脏病本身就要好好调养,如花夫人从小就娇惯夏云坤,整天山珍海味的供着,小小一个孩子活生生喂成了一只皮球。 夏云坤的心脏哪能承担这么大的压力?更何况,当初有钱的时候夏奎不早些帮夏云坤医治,自己要拿去赌博,属实只能怪自己。 “那你现在想怎样?”夏商商决定还是先服软。 如花夫人猛地抬起一张脸,“我要你们母女的命!”,一把匕首突兀的出现在夏商商眸中,一道闪电劈过,白花花的光晃得夏商商一阵心悸。 ‘闹够了没有?妇人之见!’如花夫人手中的匕首并未落在夏商商身上,而是被夏奎一脚踢开,清脆的掉在地上。 “她要是死了,你下半辈子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夏商商心里头立即有了判断,只怕夏奎还想从自己身上那一笔钱。 “写。” 夏奎给夏商商递来一张纸。 “什么?” “快给苏芸写信!让她拿十万两银子来赎你!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招,别怪我狗急跳墙!反正我现在烂命一条!” 夏奎恶狠狠的威胁道,狰狞的一张脸在闪电交织下仿佛地狱里爬来的恶鬼。 夏商商别无他选,因为夏奎的手上拿着一把匕首,正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规规矩矩写好了,夏奎看过一眼,确认没有问题了,才将抵在夏商商脖子上的匕首移开。 夏商商清晰可感,自己的脖子上有一丝液体滑落。 夏奎拿了纸条,戴了个斗篷就出门了。 夏商商不知道他要怎么去送信,但是为了确保苏芸和两个宝宝的安全,夏商商并未填玉帝村的地址,而是将地址写到了留芳堂。 苏芸还在坐月子,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要死被夏奎逮住,只怕夏奎不会让苏芸和两个宝宝好过。 与其让苏芸涉险,不如自己冒险。宋璃光,就看你的了。如果你能及时发现我的不对劲找过来,那一切都好说。 如果不能·····到时候察觉到苏芸不在留芳堂,只怕夏商商的日子不好过。 夏奎走后,如花夫人之前被夏奎踹到那一脚还在身上隐隐作痛,如花夫人顺势躺在地上,也不起身,也不处理猎物,夏云韵过去扶她过去起来也丝毫没有反应,两只眼珠子,就这么死死的、充满愤恨的一直盯着夏商商。 如同,修罗。 夏商商全身被人捆着,浑身都疼,山洞里面湿哒哒的还在漏水,这一夜,夏奎都没有回来,夏商商也一夜没敢入睡。 肚子里早就饥肠辘辘,夏云韵早起熬了粥,这时候夏奎也回来了,整个人都湿透了,脸色看上去很是惨淡。夏商商见夏奎并未多说什么,心里明白自己暂时是安全的。 夏奎吃了就睡下了,夏云韵带着锅碗瓢盆去溪边洗碗去了,自从夏商商昨夜跟她说了那么一番话,她就心事重重。心底不甘心自己同宋璃光就这么错过了。 夏商商困得不行,好不容易放下心来准备睡觉,一把冰冷的利器却突然抵上了自己的胸口。 夏商商闭着的眼睛瞬间睁开,一刹那,如花夫人的一张脸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干什么?” 如花夫人看着夏商商的脸,痴痴的笑了,眼神混沌,“夏商商,是你,是你害死了坤儿·····对,就是你这个女人!你和你娘亲都是不要脸的害人精!” 匕首抵在夏商商的心口,尖利的刀尖似乎已经触到了皮肤,夏商商忍着惧意,“你杀了我,夏奎不会放过你的。” 如花夫人却是笑了,“夏奎?那个只要钱不要自己孩子性命的怂货?我早就不想活了!来啊!他要杀便杀!坤儿没了,当娘的心有多痛!我根本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留恋的地方,来吧,呵呵。” “夏商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不知道吧,坤儿临死的时候有多痛,他哭啊闹啊,他说娘亲,我不要死,救救我!娘亲!我好痛啊!救救我!” 抵在胸口的匕首刀尖已经浅浅没入夏商商的肌肤,夏商商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鲜血缓缓打湿胸口的感觉。 “夏商商,今日,我就用你的心,来弥补我坤儿的心!看看你的心,是不是和夏奎的一样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