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1章 落日草原
顾白露在和当初的三皇子成亲的时候,就提前知道了,他的心里面有岳锦瑟。 可她为了顾家的利益,又不得不步步为营,和他成亲。 现在事情弄成了这个地步,也谈不上怪罪谁了。 岳锦瑟这一辈子只能和叶劲在一起。 奴婢这会才明白,她话语内的意思,当即握紧拳头:“三王妃如此聪明,一定能将三王爷的心紧紧地握在手中的。” 只有顾白露清楚地知道,三王爷对其是多么的执着:“本王妃累了,想要躺会休息。” “好。”奴婢哪敢多说什么,只能重重点头。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侍卫则是再次背叛了他们。 他将那件事情还是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三王爷。 三王爷怎知,三王妃会和叶劲联合在一起,眼底冒着愤怒之火,但也深知是自己先做的不到位,现在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找她,到时候也难免会落人口实。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那就是什么事都别做:“知道了,退下。” 啊?侍卫愣住,但反应很快,双手抱拳,也便离去。 三王爷正在将最后一笔颜料,画在了丹青上。 丹青内的他站在中央,仿佛是天神般站着,而眼神却看向正在翩翩起舞的岳锦瑟身上,从来都没有转移过视线。这一双眼睛内,带着月牙般的弧度。 只有那时候的他是开心的。 可惜,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他整理好心情,便将丹青放在了暗阁内,珍惜地摸着丹青的边缘,却不敢破坏丹青:“师妹,也不知你啥时能够记得起你还有我这个师兄。” 清风带去了三王爷的思念。 可此刻的岳锦瑟正跟着叶劲离开了镇南王府。 她身穿着淡粉色的罗裙,正好是长度达到膝盖上,修饰了修长的双脚,淡妆却也无法掩饰精致面容。 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被随意地绑在头上,两股发丝,被随意地垂放在两侧,显出了别样风采。 这当然不是,让叶劲怎么都没有办法转移开视线的原因。 他盯着那一双大大,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笑了笑:“谁给你打扮成这样的?” 岳锦瑟打开樱唇,浅浅一笑:“当然是绿宴了。” 叶劲点头。 清风在这时,很想要脱口而出:“可是……” 这话还没有说完,叶劲就转过头,看了一眼清风,随之摇头。 清风只能是做了个封嘴的手势,干脆不说话了。 岳锦瑟总觉得不对劲,便将绿宴喊了进来。 绿宴不知所措地走了进来,见到小姐将发丝随意地绑成了马尾辫,有些震惊:“姑娘啊,这马尾辫是未嫁人的女子才能绑的呢。这和您的身份是不符的啊。” 岳锦瑟这时才明白,清风为何欲言又止,尴尬地极了:“呵呵,这一步是我自己加的,和绿宴没有任何的关系。” 说完之后,她就将发丝随意地解开。 带着香味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 一阵清风吹来,味道蔓延在整个马车。 面容精致,比以往都要显得更加柔美,既添了不少别样的风采。 叶劲目光死死地盯着她看,早就忘记了这里还有其他人在。 那炙热的,宛如是火焰般的视线,还是让岳锦瑟感到无奈,有些小女儿家的羞涩:“哎呀,你别总看着我啦。” 双耳通红,樱唇轻抿。 绿宴和清风对视一眼,都深知主子们正在培养感情,很自觉地退下了。 当马车内只剩下了叶劲等人时,还是让岳锦瑟尴尬地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过了一刻钟,才觉得自己貌似和以往都不太一样。 当然,她将这种怦然心动的行为,认为自己生病的缘故:“我若是想要去看太医,需要拿令牌?还是直接找你,让你去找太医?” 叶劲担忧地看着她:“你的身子是哪里不舒服?” 岳锦瑟正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但记得上次绿宴说过,这件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就清风淡云道:“你也不是太医,或者是郎中,现在告诉你,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啊。” 叶劲也不生气,是真的有些担心,从衣袖内拿出了玉牌,递给了她:“你以后若是要看太医,直接用本王的令牌,通传他们过来。这是陛下给本王的权利。” 岳锦瑟愣住,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他就将玉牌要交给自己。 她伸出手,感动地将玉牌放在了衣袖内,说道:“多谢,我有时候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才好。” 叶劲用深邃沉静的眼,望向了她,语气诚恳:“你只要心安理得地去接受我对你的好,别再一次排挤我。剩下的事情,本王也不需要你去报答。” 岳锦瑟甚是没想到,他会这般地说话,点点头。 突然之间,他们两人的距离,比以往都还要近。 过了半个时辰后,岳锦瑟因为舟车劳顿,便深深地哈了一口气,眼皮很重,便垂了下来。 她很快地就睡着了。 叶劲很自然地靠近,将宽大的肩膀,毫无保留地让了出来,抬起手来,帮忙捋了捋发丝,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容。这是她失忆之后,他最开心的一次。 以往她在睡觉时,都会警惕,或者是突然醒来。 现在她却能安详地睡着,说明他们两人的心更贴紧了。 就这样,一群人还算顺利,来到了落日草原。 落日草原上,和以往都不太一样,多了很多游牧民族。 他们手中带着哈达,面带微笑,迎接岳锦瑟,正在说着本民族的话。 岳锦瑟扶着绿宴的手,缓缓下车,举手抬足之间,都带着高贵,好奇地东张西望:“原来,这就是落日草原,传闻中最靠近太阳的地方,真正的日不落之城。” 绿宴有些感慨。上次一别后,再次来时,小姐早就忘记了落日草原,一切都是要重新去接触。 她的眼底满是不忍心,想要提醒小姐不只是一次来到这里,喉咙却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到了似得,无法说出那些其他的话,只是笑了笑:“是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