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瑶见李乐这般举动,当下便愣在了原地,她没想到李乐竟会如此大胆的直闯李莞的屋子,而且老夫人也没有阻止,反而一同跟着走了进去。 “你们几个去把这个房间仔细搜一遍,一定要注意那些角角落落,搜本小姐屋子时是如何搜的,就要如何妹妹的屋子,免得让有心之人说李府中人偏心,传出去了,坏的可是李府的名声。” 进屋后,李乐也不管正在榻上装病的李莞,抬手便指挥着下人在李莞屋内开始搜寻起来,一边指挥还一边给李文仁和王思瑶扣上了一顶高帽子,让他们也无法开口偏私。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是菀儿哪里做错又惹姐姐不开心了,要如此羞辱于我,若是菀儿有错,那菀儿向姐姐道歉,还望姐姐莫要再责怪菀儿了。” 一看李乐这样的架势,李莞气得差点便真的要吐血,但一看李乐身后跟着的老夫人,李莞只好又生生将这一口怨气咽了下去,换上了一副娇弱可怜的模样,向其委屈道。 “妹妹身子不适便莫要管这些事情了,此次带人来搜院,是二伯的意思,我也只是依照二伯的命令行事而已,妹妹若要问是什么意思,便去问二伯吧。” 看到李莞被似画扶起了身子,李乐便也换上一副无辜神色,其中缘由通通推给了李文仁。 这二房的人此前不是想让她背锅吗,不知这锅回到自己身上是什么感觉。 “父亲,菀儿知道近些日子菀儿有做过错事,惹得父亲不开心,这些都是菀儿的错,还望父亲原谅菀儿。” 李莞自小便是娇生惯养,自然最清楚自己说什么李文仁会最吃那一套,所以这一番话说得是委屈至极,眼看着眼泪要落下来了。 果然这立马便触动了李文仁,等下便上前几步走至李莞塔前,安慰道:“此次整个李府通通都搜了一遍,你这里若是不搜,与理不合,但也无妨,今日为父与你母亲都在这里,不会有人对你下手的。” 这番话算是安了李莞的心,于是李莞便又抹着眼泪向李文仁好一番撒娇,看上去当真是一副父女和睦的场面。 只是站在一旁围观的李乐,心中却是冷笑不已。 二房这一群人可当真是有趣,自己前言不搭后语,还要带着旁人也一起如此。 不过既然她已经做到这个份上,又岂能让这幅场面继续下去,便也上前几步,站在了李文仁身后。 “二伯与妹妹当真是父女情深啊……呀!枕头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呢?这是什么?” 上前装模作样的说了一句,而后便立即转移了话题,将众人的注意力引向了李莞的枕头下方。 众人看去,发现李乐所指乃是这枕头下露出的一块,与其花色极为不符的一片布角。 此时李文仁距离李莞是最近,伸手便将枕头下的物件拿了起来,看到之后还未两息便勃然大怒。 “畜生!枉为父对你这般呵护,没想到你竟做出如此下作之事,不仅自己做了,还要陷害给你姐姐,李府之中,怎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边说着边抬手给了李莞两巴掌,瞬间便将她打蒙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枕头下竟放了什么东西,更不知道李文仁看到这东西后,竟会如此动怒。 难不成,是哪个没搜到的巫蛊布偶! “父亲!女儿没有!女儿什么都没有做呀!你要真的是不知情的呀!” 眼看着情势不对,李莞立马便从床上滚了下来,跪在李文仁脚旁不住的求饶道。 “这东西都在你枕头下搜出来了,你还有什么脸说你不知情!” 说着李文仁便将那搜出的物件扔到了李莞身上,这一下打的她生疼,此时却没时间顾及身上的痛处,赶忙去看那物件究竟是什么,能让一向平和的父亲发这么大的怒气。 “啊!这不是……” 看到这物件时,李莞身边的丫鬟先发出一声惊叫,因为这东西是她亲手放在李乐床下的,怎么突然便到了李莞的枕头下了? 所以惊讶之余便直接叫了出来,但刚刚出声便意识到自己这话可不是现在能说的,于是赶紧便闭上了嘴。 但已经晚了,这惊叫已经被在场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而老夫人听后,怒气更甚,脸色也是愈发暗沉阴翳,已是失望极了。 而李莞看到这东西后,也是十分不可置信,下意识便看向身旁那丫鬟,眸子中满是责问怒意。 但看到那丫鬟也是一副受惊模样,想来对此也并不知情,旋即便想到定是有人陷害她。 “李乐!是你对不对!是你故意要陷害我,对不对!一定是你把这东西放到我枕头下的,父亲,母亲,祖母一定要给菀儿做主呀,这东西真的不是菀儿的,是李乐,她要陷害菀儿!” 李莞此时仿佛陷入了疯魔一般,一边抓着李文仁的袍角不肯松手,一边还指着李乐怒目圆瞪向其喊道。 “妹妹这话说的可当真是有意思,我自打接下二伯这项命令后,虽说带着下人来搜妹妹的院子,但却一直假手于人,自己不曾碰触妹妹院中的一草一木,这件事祖母以及二伯二婶以都可为我作证,所以我根本没有时间,更没有机会将这娃娃放在妹妹枕头下,又何谈陷害妹妹呢。” 面对李莞疯狂的指控,李乐也只是笑了笑,她在踏入这院子时便已想好了对策。 所以一进入这院子里,她就只是让下人们去搜他,自己不去触碰任何一项物件,如此一来不论是谁都抓不到她的把柄。 何况,这布偶,本就是她早前偷偷潜入放进来的,只怪李莞一心想陷害她,却不注意自己身边之物,平白失了机会。 这一番话成功的将李莞噎了回去,王思瑶心中更是憋屈,她全程都在李乐身边,本想着什么时候能抓到李乐的小辫子,却没想到自己反而成了李乐的证人。 “妹妹,姐姐可以理解,上次敬王殿下来府上,先来找的我,所以你心中颇有怨气,但妹妹也不能借此事去诅咒自己的亲生父亲呀,毕竟二伯才是你们二房中唯一的支柱,若是没了二伯,那妹妹又如何能嫁一个好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