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一个解释
支走了苏大少爷,安淼对着苏南颔首,道:“东西就麻烦二少爷去准备了,越快越好,另外还有止痛止血的药汤,这个我会给你写方子,要交给信任的人去煎药,老爷子的身体状况更差了,之前说的天数,现在也就只剩下一半。” 苏南愣了愣,眼中有痛苦之色一闪而过,但他也清楚现在不是说磨蹭的时间,用力的点点头,而楚河也在此时接过话来,道: “你去准备,我来煎药,三弟在这里保护安淼。” 楚河办事确实是稳妥,比起让白云飞去要放心的多,安淼率先的应下,也省下了写方子的时间了,直接的将需要的药材给他念一遍,楚河的记忆力极为强悍,几乎是到了过耳不忘的程度,只是听了一遍,就把所有的药材记下,转身走了。 人走了不少,房间里面只剩下了一直守在安淼身后的红夫人,和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去的陆英,剩下的两个男人站在原地,白云飞还是很满意这个安排,他还是不敢去看床上的苏老爷子,还是守在了安淼身后不远的位置。 至于苏一天,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低着头,一声都不吭,和之前那副喋喋不休的模样完全不同。 好在现在房间里的人也心思去在意他了,安淼找出银针来,压住苏老爷子的周身大穴,又找出了之前剩下的丹丸来,给他服了下去。 但光靠这些还是差的太多了,腐身草想要治好,过程岂止是用困难二字可以形容的,要把身上已经腐烂的肉削掉,在等到新肉张出来,如果还沾染着毒,就要继续的剥离,同时还要辅佐上各种药材针灸,不管是对大夫还是病人,都是极高的要求。 安淼和红夫人看的多了,现在还真是已经习惯了这副样子,红夫人给安淼打着下手,时不时给她擦一擦额上的汗珠。 才刚刚清醒过来没多久,就要进行这种高强度的精神集中,才没几根银针下去,安淼就已经是眼前发黑,险些要撑不住了。 红夫人不免的有些担心,轻声道: “安淼,不然的话,明天在继续吧,你现在要撑不住了?” “苏老爷子的身体太差了,要是还拖延下去的话,他等不到我继续的时间,今天就要把前面的一些处理好,红夫人,帮我拿一根银针。” 她的身体都有些颤抖,但唯独手腕是稳的,对准了穴位就是半点也不差,等到苏南回来,安淼已经施好了针,只是那脸色看起来,都要和卧榻上的苏老爷子差不多了。 苏南一愣,也忍不住的担心了起来。 “安大夫,你没事吧?” “没事,把匕首给我,你苏老爷子的袖子和裤腿都挽起来。” 苏南一脸歉疚的点点头,他知道现在能救好苏老爷子的人只有安淼,那些让她停下去的话也没办法从口中讲出来,他叹息一声,过去按照安淼的吩咐准备好,又问: “还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没了,你不要出声,看着就好。”雨滴书屋 安淼拿起了匕首,红夫人立刻点燃烛台递了过来,将匕首在火焰上转了一圈,安淼深吸口气,对准了苏老爷子手上发黑的腐肉切了下去。 一声闷哼,即使是在昏睡当中,苏老爷子也感受到了强烈的痛苦,他的手脚不自然的颤抖起来,冷汗从鬓角落下,安淼全身紧绷,担心他痛极了咬舌头,连声道: “将布巾塞到老爷子嘴里。苏老爷子,您现在的状况,我只能靠着这个办法来救你,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的话,请忍一忍,我一定能救你,难道你不想知道给你下毒的人是谁吗?难道你甘心就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就死掉吗?” 最后的两句话,安淼像是要把全身的力气都给喊了出去,但很显然这次是有了作用,苏老爷子变得安静了不少,咬牙的动作也停止住了,苏南和围上来的苏一天这才松了口气,看着安淼的视线里不免带上了几分感激。 哪有什么去说闲话的时间了,苏老爷子的度中的要比想象当中深的多,右手几乎要见了骨头,腥臭的黑色血液染红了床单,连安淼的袖口也一眼变的颜色,陆英本想过来帮她挽,险些碰到,被红夫人给打开。 “这血有毒,别碰,床单什么的之后也要拿出烧了。” 陆英愣了愣,连忙点头,虽然知道就算是中了毒,安淼也能给他从阎罗殿里面拉出来,但看着苏老爷子的模样,她可不想也去尝试一番。 手上的腐肉已经剔除干净,现在还剩下小腿上的,安淼才刚松了一口气,苏大少爷端着水推门进来,一看到这样的一幕,他先是一愣,而后怒道: “你这是在对我父亲做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救人了。” 安淼没时间理他,红夫人心情不好,瞪他一眼,声音也是没好气的样子。 “我看你这分明是杀人,什么治病,给我住手!” 苏大少爷说着,就想要动手,他一把摔了手里的铁盆,双手握拳,直直的向着安淼的方向冲了过来。 真么多的高手都在前,要是能给他中了招才算蠢的很,白云飞的距离最近,也是最先出手的一个,他嗤笑一声,教他凌云步,毫不客气的同样对着苏大少爷攻了过去 双拳对碰,白云飞脸上的不屑之色更重,他一步未退,倒是苏大少爷,向后连退了三步,胸口气血翻涌,一口血气上涌到了喉头,被他给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苏大少爷满面的惊慌,这白云飞看着年纪不大,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功夫? 白云飞一脸的不以为然,捏紧了拳头对着苏大少爷晃了晃,挑眉道: “还想动手吗?我白云飞,随时都愿意奉陪啊!” 都已经吃了亏,要是在继续的动手,指不定的要闹出什么事情来,苏大少爷咬紧了牙关,冷哼一声,道: “安大夫,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