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的一声猫叫,响彻耳际,安安的眼睛对上了汽车前视窗上一双绿色的猫眼,那双眼诡异的让她害怕。 “啊!小心!” 旁边韩柔的尖叫响起,前面哪里有猫,分明是一段深深长长的路障,驾驶座上的人迅速的转动着方向盘,急速刹车让车子宛若蛇一般在高速公路上划动着扭曲的曲线。 安安最后的记忆,是韩云程满头鲜血死不瞑目的眼,是韩柔断成了两截的身子,还有将她紧紧揽住的怀抱,很冷,很冷,紧紧的将她覆盖在身下。 “安安,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男人的双眸散发出血红的色彩,宛若血玉一般动人,耳边是男人温柔磁性的嗓音,这一切的一切,于她却是最深沉的梦魇。 ―― “啊!”的一声,平躺在床上的成安安乍然坐起了身子,一头一脸的汗,满面惊恐。 那一场噩梦车祸,宛若真实,此时此刻仿佛还能够感觉到梦中的惊恐绝望。 她慢慢的低头望向了自己的双手,手上没有丝毫的血迹,身上是一套白色的睡裙,干干净净,纯粹的色彩没有沾染丝毫脏污。 成安安大松了口气,果然是梦,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冰凉的手触及脸颊,让她越发清醒了些。 最近看来是太累了,居然又做这种乱七八糟的梦,看来她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休息了。 这样想着,成安安的眼睛蓦然顿住。 春寒料峭,抖擞的风从大敞开的窗户间泄入,将睡衣袖子衣摆吹起,成安安望见了自己的手腕,洁白宛若缟雪的腕子上,那一圈青色的痕迹宛然,生生刺痛了她的眼睛。 梦里那个将她的手腕紧紧禁锢住的男人有力的手。 阳光斜斜的洒落,洒落在成安安的手上身上,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全身颤抖着,像是身处在寒冰之间。 成安安的眼睛望向了那大敞开的窗户,昨晚睡觉的时候,她记得自己将窗子关紧了的。 惊叫一声,成安安从床上蹦下,向着房门冲去。 咔吧,咔吧两声,房门也是上锁的。 成安安觉得有些腿软,她望着自己腕子上的痕迹,就像是望着一圈毒蛇猛兽一般。 那个男人,还有梦中一次次血腥,她已经不止一次做过了,从那时候开始,每每当她放松了以为没有事情的时候,就会再次梦到那个男人,那个让她不要拒绝的男人,那个带来鲜血与恐惧的男人。 成安安的双手慢慢的揽住了自己的胸口,好像这般就能够让自己取暖一般。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要遇到这种事情。 “安安,安安你怎么了?是不是摔到了?” 外面传来敲门声,是母亲黄秀娟的声音,声音里满满的都是焦急,安安握住了胸口处看起来平平无奇,感觉上只是比其他的玉石平滑许多的玉佛,想到梦中玉佛将那男人击退的画面,一时间仿佛从里面汲取出了无限的勇气一般,慢慢的撑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