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睚眦必报
蔡雯奚等人都看的明白,修筠在旁别开眼来注意到周围百姓皆注视来的目光,怒意稍散,到底身在荸昂,闹事还是不好,起了作罢的心思,收回目光去看蔡雯奚冰冷侧脸,明明为纤瘦女子,气势却不输男子,更可说胜于男子,薄唇微动。 “若不道歉,方才我也说了,你们满口银牙没了,莫要怪我,影灰,掌嘴,我要看到他们的牙。” 隐卫们终于得令,齐齐一声是立刻动弹,隐卫们早被这几人气着,就等着一声令下了,修筠见此状更惊慌,哪成想隐卫们一点儿不劝,得令就上,浓眉一皱觉得这般不好,开口低声来劝蔡雯奚。 “郡主,无事的,不过一帮刁民,郡主无需同他们一般见识,被说也便被说了,于我无甚影响。” 被困在寒冰内的几人见眼前气势汹汹而来的隐卫,倔强终于散掉,到底还是稍慌,高声叫嚣他们乃强者,神武大会期间强者不可私下比试斗殴,他们更是平民百姓,皇室无端对平民百姓动手,他们要报到官府去。 蔡雯奚静听地上几人都要破音的喊叫声,可不管,扭头对上身侧修筠,一抬眼,冷酷的叫人心脏骤停,见此神情的,应无人敢再说话。 “方才他们说你了,也说我了,我睚眦必报,你应该清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你们所说,神武大会比试期间,强者不得私下比试斗殴,你们误会,我这可不是同你们比试斗殴,我这是单纯的打人,而且,你们几人于神武大会中战败,强者?第一轮等一把便战败的强者,说出去都要叫他人耻笑,你们若喜欢这种屈辱,我倒也不拦着。 诸位百姓许是不知,方才这几人进了铺子便对我明显敌意,出言辱骂,说我斗大字不识一升,更侮辱我的幕僚,这店家伙计皆是见证,平白遭人辱骂,我好歹为龄鸢郡主,侮辱皇室,按龄鸢律法当拔舌,我不过打掉你们的牙,拿到官府那里?呵,我倒要看看,荸昂官员如何来断。” 蔡雯奚盯过修筠一眼,扭头冷冷看着被困在地上的几人,不忘同周遭百姓们解释一下,平静看着隐卫们走到那些人眼前,一人一个,一把钳住他们还呼喝的嘴,重重出拳,一下又一下,打到他们吐出鲜血,沾在寒冰上,鲜红中有几颗牙。 蔡雯奚很满意,见无一落下的,终于开口叫停,隐卫们甩了甩拳头重回蔡雯奚身边,半张脸上全是血的几人,让周遭百姓看着惊慌极了,见蔡雯奚平静表情心下嘀咕这灵厉郡主是个狠人,对她更添了几分敬畏。 一记记重拳打在困在寒冰下的几人脸上,想要反抗却动弹不得,脸好像都被打肿了,没了牙口齿更不清,意识好像都模糊了些,双眼翻着有点儿迷糊。 蔡雯奚内力不收,冷眼旁观,好像此事与她无关,还是那清冷的声音,说着这帮人听了会崩溃的话。 “你们有那仇富的功夫,倒不如调整心绪认真钻研武功,修炼术法,出身贫寒不可怕,可怕的是出身比你们好的人,比你们还要刻苦,你们没日没夜修炼钻研时,我又何尝不是,我更可告诉你们,是不是这块料,你们还是擦亮眼睛些吧。 说我斗大字不识一升,不说我不至于那般地步,纵是我真大字不识一个,我有身份有钱财,我身边有人识得便可,你们所讥讽的痴武弃文者还要在此好心送你们几字,认清现实,及时止损,活都活不起了,旁的事便也莫要论了。 含着金汤匙出生,是我的运气,亦是我的本事,龄鸢第一强者凌瞬,收徒只收一人,还是其自己认定,意为天定的徒弟,众多皇子公主其皆未收,而收了当时只是氏族嫡女,半点不会武的我,这话,你们记住了。” 蔡雯奚说完潇洒转身,收了内力,一声店家继续给我的人量身,将正惊愕于蔡雯奚霸气的众人尽数唤醒,对着蔡雯奚点头哈腰,赶紧拉上伙计继续给隐卫们量身,定料子款式。 被打的不能说话的几人这把没了寒冰束缚,撑着身下艰难坐起,想要予以反击,可他们被方才寒气蛰的手脚都麻,垂目看自己吐了满地的牙,更要气昏过去,也不知自己能做些什么,毕竟蔡雯奚的实力在那里摆着,他们联合一起上,应都是以卵击石。 注意到周围百姓目光,不知是在议论他们还是议论蔡雯奚,反正满满屈辱感涌上心头,瞪着凶狠表情抹了一把脸上鲜血,仓皇离开。 本热闹长街之上逛街的百姓们明显不剩多少兴致,街上氛围一时冷清凝固,于街对面茶馆二楼中注视着一切的虎啸营将军,直至成衣店门口的几人消失不见,亦见不到蔡雯奚身影,透过窗户的目光这才收回。 杯中茶已凉,便那般端起饮下,苦涩,难喝,虎啸营将军不觉,脑中都是蔡雯奚方才模样。 “寿宴之后的小半年,灵厉郡主真的变了不少啊。” 变化的又岂止蔡雯奚一个,时间在流逝,谁人不在时间的洪流中被迫成长。 中秋圆满结束,常涵潇同景王带着从小贩那里买来的面具,藏起了身份仿若寻常百姓一般于花街中好好逛了逛,感觉是久违的开心,回去府上,已备好的节目按照流程挨个来,这个中秋过的充实,更可称得上疲累,但对景王常涵潇来说却是意义非凡,会在心中留存一辈子。 不过快乐总是很短暂,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欢腾过后,中秋于蔡雯馨常涵潇等人身上一点儿痕迹不留。 景王与太子终于定下按照景王先前提议在晖顒边境方向动手,设法搞一波士兵过去提防着晖顒那头,蔡雯馨常涵潇准备好了,请来了大理寺少卿,带着春红楼的伙计,进了汇城府衙。 一纸诉状呈上,春红楼老鸨被掉落的牌匾砸死一事被重提,当时在修木牌坊的几个百姓被传唤进府衙,先见坐于衙门正中的县丞,边儿上是平民百姓见不着,只听过官名的大理寺少卿,太子妃景王妃坐于椅上,于堂内一边儿一个。 众人脸上皆是严肃,同样跪地的春红楼伙计在身侧,两个百姓明显有些忐忑。 惊堂木一敲,上首县丞因着大理寺少卿在场的关系,更为严肃认真。 “堂下孙氏李氏,春红楼伙计状告你们先前于西街上修木牌坊时,牌匾掉落砸死春红楼老鸨乃是你们蓄意而为,故意杀害春红楼老鸨,对此,你们作何解释?” 县丞铁面无私对着跪地几人,低声来问,这阵仗,被指控的两个百姓都吓坏了,羽沛白收买他们的时候说这绝对没有问题,不会有其他麻烦找上他们,结果现下麻烦就来了,还牵扯上太子妃景王妃大理寺少卿这种级别的人,都坐在他们眼前,他们如何不被吓住,其实连县丞都被吓住了。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他们自不能将羽沛白供出来,头颅埋得更低,声音有些颤抖。 “回大人,草民,草民不认!那日木牌坊上牌匾掉落,凑巧砸死春红楼老鸨实乃意外,草民等皆未曾料到,如此事情如何来蓄意为之。” 上首县丞无声,这百姓边儿上春红楼的伙计接着话茬开口。 “那木牌坊上的牌匾挂了几十年也未掉一次,偏巧你们去修那木牌坊时被震掉,更偏巧砸了其下我们春红楼的妈妈,不说蓄意而为,那也实在凑巧了些,定然是他们挑准了时机,待我们妈妈步于木牌坊下,故意将那牌匾敲掉,还请大人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