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比试题目
这第二轮,今年定了些新花样,恕下官不能告知,也是给公主卖个关子,保准是公主意想不到的,第二轮便只留二十名强者,同四个大陆间已排上名号的强者一起进入第三轮,第三轮比试定在了荸卬外海中,公主也可猜猜。 最后一轮,第三轮中胜出的五位强者,前往恶沼之林,清缴山匪,夺得山匪头目首级者,便是今年神武大会的胜者。” 稍带得意的抬眼看向万俟浥婷,看来是十分满意今年拟定的比试题目,见万俟浥婷稍惊面目笑意更深,听其开口来问只五名强者去清缴那多年征讨不下的恶沼之林,先不论强者们劣势明显,单是人数便相差悬殊,未免有些太难了。 这问题几位大人显然已考虑过了,双手握在身前依旧保持微弱音量开口道。 “虽是困难,但皇上也因为这困难加了更多的奖赏,不似往年,今年进入最后一轮的强者不论输赢都先有一份奖赏,什么金银地皮,身份地位,于此细数都不能够,清缴后的恶沼之林更是赠与最后的胜者,听闻皇上更是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宝贝来做第一强者的彩头,有传言是传闻中的神岛地图呢!如何来论,去清缴恶沼之林的强者皆是不亏的。” 万俟浥婷颔首,准备这么老些,确是解决了先前困惑的问题,百姓强者都要被吸引,可无人还在意荸卬皇上假公济私的意图,付出与回报也是对等。 “原来父皇还准备了这么多,如此来论,倒没什么了,不知这神武大会何时开始,山智都有些期待了。” 万俟浥婷双眼亮晶晶,看着是十分期待,几位大人退回去恢复如常来回话,这几日便拟公文布告,各项安排调度与强者报名一同进行,下月初一便开始接收报名,直至月末,而后直接开始神武大会的第一轮比试了。 万俟浥婷一边听一边在心中算着日子,这个月不剩几天了,安排的倒是紧凑,全都记下开口不继续耽误他们,客套几句神武大会顺利,与几人分开悠悠回了自己宫中。 直接坐去棋盘前研究上回与亓官奕下出来的死局,端了茶盏嘬一口,脑中一小块地方则是在思索要不要将神武大会比试题目告知蔡雯奚与鲜于斐,不知她们于神武大会到底参不参加,恐自己上杆子去说像逼她们一样。 定在棋盘前一动不动,目光在黑子与白子之间游走,一心二用的本事倒是出众。 时机赶的也是巧,宫人揣着从腐氾来的书信进殿,双手奉来万俟浥婷眼前,一封鲜于斐的,一封蔡雯奚的。 立刻抛开棋局拆了信封来读,看过两人的问候心口暖暖的,读着鲜于斐替她义愤填膺大骂害她的四公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最后瞧见蔡雯奚提及将来参加神武大会,心思定下,起身去书案前持笔洋洋洒洒两封信,将今日听得的所有内容都送去蔡雯奚手中,也不忘先前鲜于斐提过的情郎,信中念叨神武大会时可要一同来荸卬,更等着吃他们的喜酒。 三九天,往来送信的属实遭罪,晖顒同龄鸢书信往来也不少,送信的侍卫两条腿都要跑断,汗如雨下,却不能湿了书信,几日的功夫便要瘦上一大圈。 将书信送去龄鸢四皇子府上,完成一桩差事这才敢歇一歇,抽出帕子将脸脖上汗好一顿擦,悠悠去了凉茶摊牛饮一壶凉茶,畅快啊一声,听着凉茶摊中百姓的小声议论。 “哎!听说了吗,建峰将军将赵魁元大人失踪的事儿拎到早朝上说了。” “听说了,也是让我纳闷,赵大人失踪的话不该向边境的士兵官员说来找吗?禀报给皇上又是为着什么?” “哈,要不咱们怎是普通老百姓不是当官的,建峰将军此举必然是有他的用意啦,听说赵大人是在晖顒进献来的三座城池失踪的,我家读书的大侄儿说如此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毕竟还牵扯上了晖顒,应当重视上报皇上。 不过我也挺好奇的,赵大人为着私事离开汇城,扯成公事总归不好吧?而且失踪了还是建峰将军先发现的,边境至今还未有消息传回,这事儿听着总有说不出的怪呀~” 唠闲嗑的百姓端了凉茶喝,眉头始终皱着没想到对龄鸢的事儿还挺上心,送完信在此歇息的侍卫挺直腰板坐着,凉茶饮完,汗已消,眼中闪着精明,一字不落将这小声对话尽数记在脑中。 十分想知道后来如何了,结果这百姓突的话锋一转唠去家中老母头几日摔了一跤,可是一下子完蛋,日常花销又添上给老母亲治病的药钱,完全是雪上加霜啊! 听这家长里短听的烦,一张脸皱起抠着桌沿正考虑去问问,凉茶摊老板来的倒是时候,拎着一壶新茶就来,可叫他逮住,变换表情来打探。 “老板,我方才听说赵大人失踪了?这好端端的怎出了这样的事儿?不知皇上可下旨派人去寻了?” 握着茶杯担忧来问,眸中更有疑惑惊奇,完全将茶摊老板糊弄了过去,看其抓了搭在脖上的汗巾抹脸,倒不太上心的随意答着派人去寻了,毕竟都上奏了,算着脚程应还在路上。 侍卫面上放松,缓缓点头,胸膛中的心脏却跳得厉害,眼神也飘忽,可是坐不住,心不在焉的将茶喝完,拍了茶钱在桌上大步离开。 一个引十个,十个引百个,叫士兵去了那三座城池,那还得了! 都要跑断的双腿现下又有了力气,购置一匹好马真是八百里加急赶回晖顒,原定将七公主给微生阖的回信就势捎回去,全抛去了脑后,叫捏着七公主的回信在四皇子府后门等候的侍女白等了半个时辰,最后小脸一拉甩袖回去。 “嗯?出了何事?怎怒气冲冲的回来,往来送信的侍卫说话不好听了?” 七公主淡妆素袍,一头墨发板正挽着,其间插着几只银簪,应是还为她故去的父皇守孝呢,捏着针线慢慢绣着扇面,抬眼瞧着侍女气鼓鼓模样,也只是一挑眉淡淡来问,是个恬静的姑娘。 侍女抽出袖中书信递来七公主眼底,心口怒气不散,嘴巴一瘪来向七公主抱怨。 “公主,那来往送信的侍卫并未来后门接信,让奴婢干等了半个时辰!三皇子即位后于公主总是旁敲侧击,回去晖顒吊唁先皇的那几日真是没个消停,这回来龄鸢了也没完,回来歇了可有两日?书信紧跟来,现下这送信的侍卫也敢这般怠慢您了,可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若是这般态度也好意思求公主办事儿。” “行了,抱怨两句便罢,别忘了我们身处何处。” 七公主面上冷了些,将扇面搁下转眸盯上了侍女手中书信。 “将这信烧了吧,嘴巴闭严些,三皇兄现下是晖顒新皇,他的话多少都要听些,侍卫未将信送回,也正好能再搪塞拖延些日子。” 侍女收了情绪,轻声应是不再多说,行去香炉旁掏出火折子,看那淡黄信封烧起红色,留下黑色,落入香灰中,混成一团灰。 七公主将扇面重新拿起,再度捏上针线却迟迟不能下针,她现下的处境太被动了,夹在中间两面不是人,一劲儿的搪塞拖着也不是办法,轻咬下唇,目光早不在扇面上,脑中全是如何将这于龄鸢乃是叛国之罪的事儿引去其他人身上,而她还能与晖顒保持好给她撑腰的娘家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