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商队帮忙
更瞧他们关系熟络,交谈甚欢,一个两个双眼都透着精明,口条不错,像是一个商队的,缓缓收回目光继续喝茶,暗自嘀咕越往边境来,碰着的商队便越多了。 伸手拆包裹准备计划到达边境怎样行动,碰着了商队这才想起曹北北,一愣,回想自己离开汇城并未向曹北北送个消息,有些懊悔,可是他考虑不周,好歹人家热心帮忙来着。 继续动作,这都快到边境了,也多说无益,又眨眼将曹北北抛去脑后。 掏出在出发前便已研究了许久的龄鸢晖顒边境地图,还有晖顒进献来的那三座城池地图,再次开始分析,眉头微皱,纠结是先去找之前来边境寻他父亲的士兵们问情况,还是直接隐蔽行事他自己来找,手指头在地图上轻轻点着,目光盯着纸上褶皱陷入沉思。 方才赵鹤轩向店家问话引起了旁边几个商人的注意,此刻都来偷偷看他,翻了包裹找出一封书信,又展开小小一张画像在眼前,冲着赵鹤轩抬头低头的看,时而聚首嘀咕两句,面上是打量犹豫。 都是些商人,哪懂得隐藏行事,这分明比对的作为落入正对他们几人的禹中眼中,当即警惕,板脸向赵鹤轩眼前凑了些小声来说。 “公子,对面那帮商队好像有问题,他们不知拿着什么正同公子比对。” 禹中脸上严肃,垂目说完又偷偷抬眼盯上那帮商人。 赵鹤轩落在地图中的目光抬起,身子立刻紧绷不少,暗自做着准备,慢慢向后移了些,偏转眸光,偷偷盯上他们,分明拿着书信画像,撑在桌上几人议论,真是毫不掩藏,明目张胆。 赵鹤轩好歹也是遭过刺杀的人,虽然蔡雯奚已传信给他,回程路上遇刺一事就是菍公主找赏金杀手做的,已对菍公主下手整治,我又知晓中毒一事八成是朱修筠所为,但还是警惕些的好。 沉脸慢慢抓上腰间剑柄,身子不动,只抬眼同禹中交换眼神,禹中会意,同样抓上剑柄准备,桌下腿转向几个商户的方向。 温热风来,打响一旁林中茂密树叶,沙沙沙,敲上店家挂在凉棚上的风铃,边上桌前一商人突然起身,更迈着步子朝赵鹤轩的方向来了,禹中见状瞬间窜出,长剑唰一下拔出划破空中,横在这商人眼前,将其吓的一颤,立刻定住缩着脖子看那闪着银光的利刃。 突来的一下将凉棚内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悠哉躺在摇椅上正晃悠的老板一个大晃直接翻来地上趴着,连滚带爬去了后头木屋中,只探出半个脑袋敲这局面。 他们商队的其他人立刻伏低身子趴在桌上全都往远处缩,挤在一起不敢动弹,紧抓自己包裹盯着对面局势时刻准备逃跑,果然了,生死关头还是保命最重要。 “这,这位兄弟,这是做什么呀?这怎么,就拔刀相向了呢,在下无钱无色呀,兄弟将这剑先,先收起来如何呀。” 长剑前的商人颤颤微微开口,双眼紧盯横在眼前的利刃,禹中依旧冷脸,目光深邃,颇有杀手风范。 “你们方才在看什么?又照着我家公子比对什么?” 赵鹤轩这才慢慢转身过来,面对眼前不敢动弹的商人,又扫了眼远处桌上紧张的几个。 商人听了禹中这话倒放松了一些,不再盯那剑刃,紧绷的身子舒展,哈哈笑了两声,目光落去赵鹤轩脸上开口。 “哎呀~可是个误会哈,兄弟你误会了,我们是收了汇城来的信件与画像,方才瞧你家公子像这画像,这就来比对了,商议过后觉着是一人便来问问,我们没有恶意的,我们不过都是普通商人。” 说着就将手中画像与书信展开送来赵鹤轩眼前,禹中眉头紧皱,依旧警惕的盯着他,余光扫着赵鹤轩读信动作,完后面上一松,反应过来赶紧收了手中剑,不再冷脸相向。 “原是曹小姐所说的已知会的边境商队,是在下误会了,于此向诸位陪个不是,惊扰了诸位。” 赵鹤轩边说着边起身,将书信画像叠起送回这商人手中,扬着笑脸向他们致歉,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瞬间消失,茶摊儿老板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手上尘土,收拾着身上衣裳,慢慢起身又坐回摇椅躺着,缩在一起那些个商人也重新悠闲坐回去喝茶,果然还是和平最好。 站在赵鹤轩眼前的商人自然的坐来赵鹤轩这一桌,笑的善良开口回着没事儿,性格不错。 “公子警惕乃是常理,出门儿在外,碰上意图不明的肯定要怀疑,我们也没想着竟能如此碰见,想来倒也是缘分,曹小姐寄来的书信上所写,公子是来边境寻父的,曹小姐所写不甚详细只请我们帮着公子,不知公子能否说清些,公子失踪的父亲为何人,又为着何事,我们好回忆回忆。” 这商人也不多唠那些有的没的,客套两句直入正题,感觉挺靠谱,赵鹤轩感激,向这商人凑得更近一些,小声将赵魁元情况尽数说了,重新拉开距离便见这商人恍然大悟一般,啊一声感叹,原是这事儿啊! 说着此事在边境已闹得算是沸沸扬扬,士兵们现在还在那三座城池中寻人呢,不过好像还是没个信儿,说是连城外荒郊野岭也都寻着,但也是未寻着。 随着这商人的话,赵鹤轩本期待的面目逐渐被担忧取代,问出一句,那在下的父亲现今还是下落不明么?得商人颔首,情绪更不好一些,移开目光发呆,开始在心中重拟计策。 商人倒也不客气,就着赵鹤轩桌上的凉茶便喝起来,一碗下肚,畅快啧了两声,抬眼见面前赵鹤轩神色凝重,这才稍稍收敛,滴流转了眼珠,想着说些什么调整赵鹤轩情绪。 “公子先别慌张担忧,这前来寻公子父亲的士兵们差不多将那三座城池内外都搜过一遍,这龄鸢边境大体上也都搜了一下,纵是遇了不测,也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此都无,公子的父亲怕是不在这边。 在下不才,却是觉着给公子省了力气,可直接去晖顒找找,我们商队近来一直在这边境,晖顒新帝登基整顿国内,一时限制晖顒百姓走动,以备户部清查晖顒百姓,故,晖顒百姓往外头走的很少,多是往回走,公子父亲在龄鸢这边的几率也不大。 公子父亲失踪的那三座城池,前阵子老弱妇女搬迁厉害,都移去其它城镇,补了身强力壮的男子去,更还有将重刑犯送回晖顒皇宫审理,公子的父亲说不准便是跟着这些百姓一起去了晖顒,这才至于在边境如何都寻不见,若公子担心父亲遭遇不测被人运走,也可按着这些搬迁的百姓来查查,好像多是去往皇宫那边的。” 商人悠悠说着,赵鹤轩静听,又有些发愣,觉着这话耳熟好像之前听过,慢慢抬头,看着商人平常面目,眸光变化,百姓搬迁这话他从上回来赵府的墨影口中听过呀! 商人看着赵鹤轩发愣,探头试探问出一声公子,赵鹤轩回神,干笑一声仍在思索,眉头不解,先前从墨影口中听到时不觉得有什么,今儿个再听却觉着不对。 晖顒进献来的三座城池已归龄鸢所有,那这百姓也都变为龄鸢人,哪能随便回晖顒,那城中重刑犯也不该是送回晖顒审理,应是由龄鸢官员审理呀? 听商人又来问,抬眼对其说出自己的疑惑,商人显然也没考虑过此事,听了赵鹤轩所言也跟着皱了眉头,嘀咕开口。 “这个~那三座城池中的百姓回去腐氾多是自发,好像都是看望亲戚什么的,反正都是各自有事儿,那些重刑犯也说是归属于龄鸢之前便有的案子,还是得送回晖顒审理,这边境的龄鸢官员们处事都是秉承以和为贵的,这些百姓到底为晖顒人多年,也不能按着龄鸢的规矩死框人家,所以便未怎么管了吧。” 赵鹤轩听言缓缓点头,若有所思,听这商人说边境官员们是以和为贵,他怎么听着却像是不作为,既归入龄鸢,自然按着龄鸢的规矩来,纵是边境天高皇帝远也是不可放松啊。 再度扬起笑容谢过商人,余光瞥见桌上地图,想起自己还带了老父亲的画像来,伸手从包裹中掏出展来商人眼前请他瞧瞧可有见过,这商人见了害一声看向赵鹤轩,一脸已经历过好几次的模样。 “公子父亲的画像我们先前便都瞧过了,之前于边境城镇中时被来寻人的士兵盘问过,确实没见着过公子的父亲,不过~我们离开边境也有几日了,不知那些士兵们可有新发现,工子可去问问,不过我觉着公子还是去晖顒找找的好。” 赵鹤轩听商人没见过赵魁元,稍有些失望,但还是保持着笑容对商人谢过,商人又来安抚他两句,重新回去他们那桌说话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