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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状元郎

锦绣青梅 莺诉 12010 2024-06-19 10:16
  谢晚筝越发得意,给老夫人奉上一盏茶,“外祖母消消气,别跟她一般见识!明儿请个宫里的嬷嬷好好教导,仔细规范一下她的言行举止,不叫她给咱们司马府丢脸!”  “是这个道理。”老夫人点点头,目光威严,“谢锦词,你虽然回来了,但晚筝养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十分喜欢她,所以她仍然是我司马府的姑娘,仍然是钦定的太子侧妃。你可不许欺负她!”  谢锦词淡淡应是。  老夫人又道:“外人瞧着咱们司马府锦绣辉煌,实际上,哼,你大舅的俸禄有小半都拿去给你外祖父买丹药续命了!他一个活死人几乎要拖垮这个家!谢锦词,你可别指望回府享福,明不明白?!”  谢锦词挑了挑眉,没说话。  终于离开老夫人的院子,梅青愤愤不平,“这老夫人可是老糊涂了?说的是人话吗?!”  梨白轻声,“我打听过了,老夫人原本是烟花柳巷出身的妾,后来才被大司马扶正。能说出这种没教养的话,实属情理之中。只是小姐却不能往心里去,这种人不值得小姐伤心。”  谢锦词不以为意,“我才不伤心。回上京的路上表哥都说了,老夫人性情乖张,偏宠两位小舅舅,还曾要求我大舅舅让小舅舅的儿子做司马府世子。这样的外祖母,我可不认。”  “可奴婢瞧着,她待谢晚筝却很好。”梨白疑惑。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必定是有所图谋,才会待她好。”谢锦词揉了揉肚子,有点羞赧,“梨白,我吃不惯北方的面食,晚上你给我熬一碗燕窝粥呗?”  梨白笑着应好。  第二日,谢锦词重新题写了院子的匾额,仍旧名为漾荷院。  老夫人也果然按照谢晚筝说的,挑了宫里最严的嬷嬷专门教导谢锦词规矩。  谢晚筝原本打着磋磨谢锦词的心思,可小姑娘却学得格外认真,短短半个月,不仅学会了上京城贵族的全部礼仪,连各大世家的权势分布都了解得门儿清。  宫里的嬷嬷称,谢锦词是她教过最聪慧的世家千金。  她认为自己再没什么可教的,于是收拾包袱走人,叫老夫人和谢晚筝气了好一阵子。  谢锦词乐得清闲,整日临窗读书,没有沈长风捣蛋的小日子十分满足踏实。  就在她过得浑然忘我时,梨白善意提醒,“小姐,今儿是科举放榜的日子,不如奴婢派人打听打听四公子高中没有?”  “啊?”  “今儿是科举放榜的日子!”  “科举……”  谢锦词搁下毛笔,想了好久才想起沈长风似乎参加了科举。  她紧忙摇头,“还是不要打听了,与他有关的消息,我一概不听!”  话音落地,梅青欢欢喜喜地奔进来:  “小姐,大喜事,四公子高中榜首啦!奴婢听说他们正在城南游街玩儿呢,很快就会经过咱们应昌街!”  她扯住谢锦词的衣袖,  “小姐快收拾收拾,咱们也去看四公子!外面人都说今科状元玉树临风,应昌街上的女孩儿们都疯了,全挤在窗户后面看呢!”  谢锦词使劲摇头,“我不看他……你们若是喜欢看,就自个儿去看好了。”  说罢,拎起裙裾飞快登上绣楼。  她得躲起来。  梅青茫然,“梨白,小姐她说着不看,但为什么直接登上了绣楼?咱们漾荷院的绣楼,可是整座应昌街最好的观赏位置……”  梨白捂嘴偷笑,没说话。  绣楼上,谢锦词鹌鹑般扎进缎被。  身处黑暗,她可以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抚了抚心口,沈长风果然高中榜首,但高中榜首又怎样,终究要外放做官的。  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再见面!  这样想着,她隐约听见敲锣打鼓声。  热闹声逐渐靠近,应当是今年高中的举子们游街经过。  沈长风也会在里面……  他穿怎样的衣裳,看起来是否精神?  少女从缎被里钻出来,犹犹豫豫地挪到纱窗后。  她悄悄挑开纱帘。  就看一眼,  看一眼就把纱帘放下……  沈长风不会发现她的……  这么想着,少女心跳如雷,偷偷朝街道尽头张望。  游街的队伍很长,为首的年轻男人跨坐在高大骏马上,穿猩红圆领状元服,露出雪白的内衬领子,薄唇轻勾,轻慢笑意雅致又邪肆。  桃花眼明媚勾人,左眼尾朱砂色艳,姿容如玉。  其他举子跟他比起来就逊色多了。  比如那位年过半百的榜眼,虽然也骑在马上,但看起来猥琐文弱,好几次险些从马背摔下,狼狈极了。  沈长风却犹如鹤立鸡群,风姿卓绝!  谢锦词看得出神。  却不防,沈长风余光早就落在她身上。  少女的身量又纤长了些,娇娇怯怯地躲在纱帘后,明艳娇美,在他看来天生就是床上的尤物。  他舔了舔唇瓣,按捺住眼底狼光。  年过半百的榜眼,望了眼纱窗,老脸猥琐。  他拽着缰绳笑道:“瞧见没,那可是司马府的小姐!听说是才寻回来的,还不曾订下亲事。沈公子,我寻思着我这榜眼金贵的很,家中又颇有金银,如果上门求娶,不知道司马府可愿意把这位小姐嫁给我?”  沈长风瞥他一眼,笑意极冷。  他策马向前,回首望向谢锦词。  他发束高冠,侧颜极美,薄唇轻启说了一句话。  说罢,他哂然一笑,策马踏向应昌街尽头。  旁人没听见他说的是什么,谢锦词却读出了他的口型。  他说: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这是幼时新年,她对他的祝愿。  少女脸蛋红透,羞恼地扯上纱帘。  她就不该偷窥的,不仅被逮个正着,隔着这么远,竟然又被这厮调戏!  梅青兴奋地跑上来,“小姐小姐,你看见四公子没有?!他穿状元服是不是很好看?府里的婢女都在讨论他呢!”  谢锦词气闷,“没看见!”  “怎么会没看见?哇小姐你脸都红啦,是不是四公子太好看你羞的啊?!”  谢锦词羞愤愈加,躲进纱帘后,在这一刻很想把梅青卖掉!  傍晚时分,风观澜匆匆赶了回来。  他第一时间奔进漾荷院,心情很好,“今儿科举放榜,舅舅在街上粗粗扫了眼,啧啧,那为首的状元郎长什么鬼样子,细皮嫩肉的,一看就弱不禁风!我的心肝外甥女儿啊,三日后武举在皇宫外的永狩广场举行,舅舅带你去看热闹,给你挑个武状元!”  谢锦词挺不情愿的。  然而对上风观澜闪闪发光的眼神,她只得乖巧点头,“谢谢舅舅……”  风观澜走后,少女在窗边书案上托腮。  三日后去看武举,但愿别碰上沈长风才好。  正想着,院子里忽然传来吵闹声。  她来到檐下,只见地上砸了托盘、碗碟等物,上好的菜肴和米饭同样洒落在地,十分可惜。  梨白脸颊上赫然一个巴掌印,正蹙着眉尖站在旁边。  她对面站着一名侍婢,生得高挑刻薄,冷笑道:“谢姑娘,您这段时间以来从不跟老夫人一起吃饭,原来是躲在漾荷院自己开了小灶……怎么,我司马府的膳食可是太差了,叫你非得单独用上小厨房?”  她是老夫人派来的婢女,名唤珍珠。  平日里总是很沉默,不知怎的,今天突然发作了。  谢锦词上前把梨白护在自己身后,“并非司马府膳食不好,而是因为我吃不惯北方面食,总想吃些白米饭。”  珍珠挑眉,“这话您跟老夫人说去,奴婢可做不了主!”  她说完,老夫人已经带着二房三房的人,热热闹闹地过来了。  原本去前院沐浴洗澡的风观澜,也被唤了来。  老夫人在大椅上坐了,指着谢锦词怒骂:“瞧瞧你寻回来的是个什么玩意儿?珍珠,你来说!”  珍珠立即上前,朝风观澜一福身,“大老爷,奴婢伺候了谢姑娘半个多月,对谢姑娘的情况了若指掌。谢姑娘每日所用膳食珍稀,极尽奢靡。厨房里更是时时屯着几斤燕窝,随时供谢姑娘享用。大老爷若是不信,只需派人去小厨房一看便知。”  老夫人痛心疾首,“老大,你瞧瞧你这外甥女儿,铺张浪费,视我风家家风为无物!她外祖父一个活死人,为保命,每月所用丹药价值千金!现在又来了个她,这样的花钱法子,金山银山也得吃空啊!”  谢锦词望向风观澜,温声道:“漾荷院小厨房的开支,都是算在我自己头上的,并没有挪用公中银两。”  来上京时,沈腾给了她很多银钱傍身。  数额之多,足够她挥霍着过完下半辈子。  风观澜额头青筋暴起,已经非常不耐烦,“母亲,词儿是司马府的姑娘,吃几斤燕窝怎么了?!莫说燕窝,便是一天十斤人参,也吃得!”  他鲜少跟老夫人顶嘴。  只是昏睡不醒的父亲和归家不久的外甥女被这老女人诟病,他不出声还是男人吗?!  老夫人气得挥起拐杖,“司马府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也是你两个弟弟的!都叫你外甥女吃穷了,你弟弟他们还过不过日子了?!”  风观澜梗着脖子,“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军功都是我挣的,赏赐都是我在战场上拿命换的,如何就不是我一个人的?!词儿吃些燕窝怎么了,别以为我这莽汉就不懂珠钗首饰,瞧瞧弟妹和几个侄女的穿戴,当真以为我风观澜是瞎子吗?!到底谁花银子更多?!”  他是个暴脾气。  老夫人吓了一跳,连忙又道:“罢了,我不跟你争这个!我今日来,还有一桩大喜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喜事?”  老夫人望了眼谢锦词,老脸突然笑成一朵花儿:  “今科的榜眼,派人求娶词儿!哎哟喂,那榜眼长得可俊了,家里又富贵,如今考上榜眼也算出人头地,多好的婚事啊!老身已经应下,庚帖都换了,聘礼也收了,婚期就定在下月初十,你看如何?”  【《锦绣青梅》】之222状元郎是不是有一种激昂的感觉在澎湃  作者【莺诉】没日没夜精心构思的经典优秀作品【魁星阁】的这一本【《锦绣青梅》】之222状元郎是给力网友自发转载作品  《锦绣青梅》之222状元郎书看到这儿了佩服不佩服咱们的作者莺诉当然了最优秀的应该是您才对  其实我就是想问问这本还有资格入您的法眼吗《锦绣青梅》之222状元郎要是还不错的话可一定不要吝啬您的正版支持啊!  下一章预览:...样惊天动地的事。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词儿但说无妨。”“我以为,不如分家。外祖母如果想继续跟着舅舅,就让她跟着。如果不愿意,就让她和两位小舅舅住。如此,料想她也折腾不出什么幺蛾子。”风观澜却很犹豫。良久,他轻声道:“我总想着,一家人团团圆圆才最要紧。你的两位小舅舅虽然都是庸人,但也中规中矩,没干出过背叛风家的事。分家嘛,还是再等等。”他摸了摸谢锦词的小脑袋,“至于谢晚筝,她好歹在我身边养了这么多年,确实养出了感情。再加上她如今是钦定的太子侧妃,将......  下二章预览:......  下三章预览:...长玉手挑开车帘,容折酒面容淡漠,“风姑娘误会了,我约谢妹妹外出踏青赏景,怎么在你口中,却成了和野男人私会?”谢晚筝一愣。谢锦词的野男人竟然是容折酒?!竟然是容家的公子、太后的亲侄孙?!可她都只能做妾了,容公子还对她这么好做什么?谢锦词踏下几级台阶,想起什么,突然回首,“姐姐们待会儿去给外祖母请安时,麻烦替我捎句话,欠禄丰钱庄的八十万两白银,麻烦她尽快筹集齐全。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她不替大舅舅填好窟窿,我保证,她和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她说完,就......  下四章预览:...她还给容公子写各种酸溜溜的情诗,什么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你们听听,到底是小地方长大的女人,就是不要脸!”“情诗算什么,还送了定情信物呢!”他们谈得似模似样,四周人当做八卦笑谈,一个个添油加醋,越说越过分,最后竟称谢锦词怀上了容折酒的孩子!谢锦词听着那些言辞,一个趔趄险些从台阶上摔下来!梨白急忙扶住她,“小姐!”纱罗幂篱下,少女脸色苍白。她抓紧了梨白的手,稳了稳心神,才快步离开钱庄。等候在车上的梅青笑眯眯的,“小姐,咱们是回府还是在街上溜达溜达?”谢锦词掀开纱罗,“你出卖我?!”梅青愣住。“容公子性情高雅矜持,绝不会把我写的东西告诉别人。会这样害我的,只有沈长风!你总是在给他递消息,昨晚那封信,定是你拿给他看的!”梅青咬住唇瓣,“小姐……”“别叫我小姐,我当不起你的小姐!”谢锦词登上马车,“去朱雀街,我要去见沈长风!正好,把你一并送给他!”梅青吓得眼泪直往下掉,“小姐奴婢错了,你别赶奴婢走!”谢锦词小脸清寒,“去朱雀街!”梅青无奈,只能哭哭啼啼地赶起马车。......  下五章预览:......  下六章预览:......  下七章预览:...锦词点燃灯盏,坐在角落翻开书卷,却根本看不进一个字。角落的滴漏一点点流逝,正坐立难安,外面终于响起嘈杂的军靴声。无数禁卫军涌进来,为首的小头目面无表情地指挥:“风观澜私藏兵器,擅自织造藩王服制,恐有谋反之心!圣上有旨,大司马府所有东西一概查封!发卖奴仆,褫夺官爵,男子除风启焱,一律流放边疆建功立业,女子贬为庶民!”谢锦词端坐在角落,手脚冰凉。她望着禁卫军把她闺房里值钱的东西翻得七零八落,终于按捺不住上前,“敢问军爷,我舅舅现在在哪儿?!”那位小头......  下八章预览:...不来往。沈知行膝下有个庶出孙女名为沈镜贞,今年年初嫁给太子做了侧妃,来人正是她。不知她今日上门,意欲何为?侍女很快把沈镜贞引了进来。姿态端雅的美人,柳眉杏眼,一身锦绣。她笑吟吟落座,“早听闻老夫人来了上京,只是太子府事忙,本妃抽不开身,直到现在才来请安拜访,老夫人勿要怪罪。”花怜不耐烦见上京的皇亲国戚,先行离开。老太太领着谢锦词给她行礼,“见过侧妃娘娘。”“免了。”沈镜贞笑意柔柔,“这位就是司马府的掌上明珠?你舅舅意图谋反,如今被抄了家也是活该。怎么,你这是上沈家打秋风来了?”谢锦词低眉敛目,没说话。沈镜贞又转向老夫人,“不瞒老夫人,我祖父之所以能官至吏部尚书,全靠我祖母这些年扶持打点。你们家五公子外放做官已然期满,这还没回上京呢,就冲撞了我回乡探亲的祖母。如今我祖母卧病在床,祖父非常生气,你们家五公子的仕途怕是已经走到头,所以本妃特意上门,想请你签下这纸断亲书,免得殃及池鱼。”侍女呈上断亲书。谢锦词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望向老太太。老人家坐在大椅上,双手拢在袖子里,脸色颇为难......  下九章预览:...会死掉……”容折酒的脸笼在阴影里,叫小厮看不明白。但他觉得他家公子,此刻像极了丧家之犬。孤零零的,瞧着可怜。……谢锦词狼狈地穿行在大街上。整整三天,她只喝了刚刚那碗鱼片粥。肚子饿得厉害,连眼前的景物也逐渐模糊。她渐渐失去神志,脚下却步履未停,一直遵循着内心,往朱雀街某个方向走。要去那里……那里栽着她的香樟树,还住着她的人……那个人又坏又狠,平日里总是欺负她,但不知为何,她竟然有点想他……......  下十章预览:......  本章提要谢晚筝越发得意,给老夫人奉上一盏茶,“外祖母消消气,别跟她一般见识!明儿请个宫里的嬷嬷好好教导,仔细规范一下她的言行举止,不叫她给咱们司马府丢脸!”  “是这个道理。”老夫人点点头,目光威严,“谢锦词,你虽然回来了,但晚筝养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十分喜欢她,所以她仍然是我司马府的姑娘,仍然是钦定的太子侧妃。你可不许欺负她!”  谢锦词淡淡应是。  老夫人又道:“外人瞧着咱们司马府锦绣辉煌,实际上,哼,你大舅的俸禄有小半都拿去给你外祖父买丹药续命了!他一个活死人几乎要拖垮这个家!谢锦词,你可别指望回府享福,明不明白?!”  谢锦词挑了挑眉,没说话。  终于离开老夫人的院子,梅青愤愤不平,“这老夫人可是老糊涂了?说的是人话吗?!”  梨白轻声,“我打听过了,老夫人原本是烟花柳巷出身的妾,后来才被大司马扶正。能说出这种没教养的话,实属情理之中。只是小姐却不能往心里去,这种人不值得小姐伤心。”  谢锦词不以为意,“我才不伤心。回上京的路上表哥都说了,老夫人性情乖张,偏宠两位小舅舅,还曾要求我大舅舅让小舅舅的儿子做司马府世子。这样的外祖母,我可不认。”  “可奴婢瞧着,她待谢晚筝却很好。”梨白疑惑。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必定是有所图谋,才会待她好。”谢锦词揉了揉肚子,有点羞赧,“梨白,我吃不惯北方的面食,晚上你给我熬一碗燕窝粥呗?”  梨白笑着应好。  第二日,谢锦词重新题写了院子的匾额,仍旧名为漾荷院。  老夫人也果然按照谢晚筝说的,挑了宫里最严的嬷嬷专门教导谢锦词规矩。  谢晚筝原本打着磋磨谢锦词的心思,可小姑娘却学得格外认真,短短半个月,不仅学会了上京城贵族的全部礼仪,连各大世家的权势分布都了解得门儿清。  宫里的嬷嬷称,谢锦词是她教过最聪慧的世家千金。  她认为自己再没什么可教的,于是收拾包袱走人,叫老夫人和谢晚筝气了好一阵子。  谢锦词乐得清闲,整日临窗读书,没有沈长风捣蛋的小日子十分满足踏实。  就在她过得浑然忘我时,梨白善意提醒,“小姐,今儿是科举放榜的日子,不如奴婢派人打听打听四公子高中没有?”  “啊?”  “今儿是科举放榜的日子!”  “科举……”  谢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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