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看了他们一眼,“你们是刚从外地来的吧?前些日子,从主城来了几个怪物,见到人就咬,被咬了的人也迅速成了怪物,城主下令杀了那几个怪物,但是时不时还是会有怪物跑出来冲到街上伤人,于是这城中自然人人自危,渐渐的也就没人敢出门了。” 岑昭侯点点头,看着这原本就算不繁华也应该熙熙攘攘的城中主干道上空无一人,路旁的房子门窗紧闭,甚至有几户人家用重物拦住了自家的房门,生怕怪物找上门去。 突然,从小巷里冲出一个衣衫褴褛的大娘,那大娘很明显已经成了怪物,在众人都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冲向站在最后的江月白。 江浸月看到后大惊,一脚向那怪物踢去,谁知那怪物不为所动,紧紧抓住江月白的手臂咬了一口,江月白痛呼出声,街道那边巡街的士兵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看到那个怪物后马上赶过来,将那怪物的头砍下,这才了事。 江浸月将江月白挡在身后,道:“多谢这位大哥。” 那将士扫了他们一眼,道:“你们没事就好,快点找个地方落脚吧,这街上现在太危险了,时不时便有怪物出来伤人。” 江浸月点点头,那将士看他们没事,便走了。 江浸月慌忙看向江月白,发现江月白除了被痛的眼中闪着泪花,其他并无异样。 云煞又去看他的伤口,发现他的伤口流出来的血液依然是红色的血液,奇怪道:“月白怎么被咬了没什么事?” 江浸月为他诊了脉,发现他的脉象依然平稳。 江月白道:“我好像没有要变成怪物的感觉阿。” 江浸月点点头,“月白小时候草药服用多了,大部分毒药都对他没有作用,或者是这噬骨散也对他无用吧” 云煞闻言,点点头,“上次在云霓岛时月白被那云霓岛岛主用指甲划破了脖子也没有事,想来也是这缘故了。” 江月白看着地上那怪物的尸体,突然惊呼,“哥,你看这人是不是郭大娘。” 江浸月抬眼望去,只见那人虽然表情狰狞,但仍看得出来,那就是郭大娘。 云煞也暗自心惊,上次他们来时,郭大娘还给江月白滴了苹果,现在变成了这副模样。 张悦白心里有些难过,云煞摸了摸他的头,到我们先走吧,先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悦白点点头,江浸月快速的帮他包扎好手上的伤口,几人朝着王城走去 这一路来,他们看着沿路的街道上的人影都很少,时不时还有怪物冲出来被他们一把杀掉了 好不容易到了王城,只见街上的戒备更是森严,随处可见巡逻的人,时不时还有人让他们停下检查一下他们的身体状况。 即便是这样,街道两旁的店面大多数也是紧闭着。 云杉一行人好不容易看到一家客栈是开着的,他们进去的时候,老板却向他们挥着手,让他们不要进来。 云帅疑惑道:“掌柜的,你为什么开着门却不让我们进去?” 那掌柜的摆摆手,“几位客官真不是我不让你们进来,只是如今不同于往常的日子,我这店开着,主要是给街上巡逻的人喝茶的,你们也不要在街上多逗留,快些到屋中吧。” 云上几人心下更是疑惑,为什么灼日国这才短短的几天时间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岑昭候走进那家客栈,老板本来要将他们赶出去,岑昭候却迅速的放了一锭银子在桌面上,那掌柜的这才让他们进去,给他们一人看了一盏茶,又催促她们赶紧离开。 云煞问道:“这些怪物究竟是怎么来的?为什么忽然间便到处都是,还跑到了落城。” 那掌柜道:“几位客官可别难为我了,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前些日子突然,从宫里跑出几个人,那些人见到人便咬,咱们开始也不甚在意,是那些被咬了的人,迅速也变成了像他们一样的怪物。” “这样下去,仅仅一天时间,王城里少数人的人便都成了怪物,国王派士兵到街上四处抓捕,把那些怪物都杀死,这才让王城清净下来,只是时不时的便有新的怪物,又到街上,国王便下令。让我们所有人都不要出门,这才成了如今这般景象。” 云煞点点头,也不再为难他,几人便离开了客栈。 走在街上,几人心下都甚是诧异,如果那掌柜说的是真的话,说明这事骨散是从宫中传出来的,那宫中又为何会有噬骨散呢?尔木萄又为何要让那些士兵带上沾了噬骨散的武器去与他们作战,让他们的士兵也变成怪物。 岑昭候道:“尔木萄看起来不像是,故意用这种阴险手段来取得胜利的人,灼日国境内现在是如此的严重,为什么他们又突然来攻打我们呢?” 几人心下都满是疑惑,但是现在唯一得到答案的方法便是当了王宫中看一看了。 这次尔木桃的国王没有邀请他们,陈兆候知道他们这一行人是不可能偷偷摸摸的进入宫里的,于是便让守宫门的守卫去禀报,说他们是上次国王请过来的神医,想再来见见国王。 过了一会儿,有个守卫出来带他们进去,只是提醒他们,进了宫里面,千万不要再往别的地方走,只能跟着这个首位,不然出了什么意外,他便救不了他们了。 云杉几人面面相觑,点头称是。 进了宫里面才发现,宫道走着的宫女和侍卫皆是脚步匆匆,生怕后面有人在追似的 而越接近正殿,守卫便更多了起来,云杉粗粗一算,发现这一次的守卫竟然是他们,上次来时见到的守卫的两倍之多。 他也来不及再疑惑,便被这所谓带进了殿里面。 大殿中,尔木萄坐在首位上低着头,听见他们来了的动静,也只是缓缓抬起头,道:“你们来了。” 又见他们似乎有无数个问题要问,便对着他们摇摇头道:“先别说了,跟我来看看再说吧。” 尔木萄便带着他们走向了上次公主所住的殿里,却见那张精致的床,现在四周皆是铁做的围栏 长的床幔围着让人看不真切,其中的场景。 尔木桃叹了口气,伸手将床幔一揭,里面的场景让屋中的几人都大为惊讶。 只见那公主被绳子紧紧的禁锢在床上,面色狰狞,口水直流,眼白翻露在在,赫然是一副怪物模样。 云煞心下大骇道:“公主,怎么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尔木萄苦笑,“你们走后没多久,有一天公主醒便开始发狂,疯一般的去咬那些侍奉他的工人,折腾着没一会儿变成了这副模样,而那些回去上药的宫人,不到一天之内便开也开始发狂,四处咬人,我下令让那些侍卫赶紧将怪物抓起来,还是有一些怪物跑出了宫。” “但我不敢让别人知道,是公主最先成的怪物。” 尔木萄深深低下头,表情满是痛苦。 岑昭侯沉声问道:“那为什么你会突然来攻打我们呢?” 尔木萄皱着眉头道:“那天我正发愁,有一个黑衣人过来告诉我,他知道公主的病,也知道该如何能救公主,只要我去打下落城,他便会来救公主。” 岑昭候和云杉面面相觑,云煞道,这人肯定是司玢玺! 岑昭侯问:“国王可知现在那人在何处?” 尔木萄摇摇头,“那天那人来告诉我之后便离开了,说是等我攻打下了落城来找我。” 云煞眉头皱起,道:“可否让我们先试试能不能诊治公主?” 尔木萄点点头,“你们小心不要被他给伤到,不管是咬还是指甲抓到你们,你们都会变成怪物。” 云煞点点头,向公主走过去。 公主的指甲变得黑且长,牙齿也变得很尖利。 云煞细细为公主诊脉,又将数十根银针扎在公主脉络各处,不到一刻钟银针全部都变成了黑色。 云煞道:“此毒已经侵入了公主身体各处。” 公主睡在床上被禁锢着,但一直挣扎着要来咬云煞。 云煞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对江月白道:“借点你的血一用。” 江月白点点头,将手指咬破,渗出几滴血来。 云煞将那血喂入公主口中,渐渐的,公主的表情平和下来,慢慢恢复了神智。 尔木萄见此,心下大为激动,赶紧上前便要解下公主身上的禁锢。 云煞制止了他,“公主只是暂时恢复了神智。” 尔木萄眼中的光暗淡下去,又转眼担心的望向公主。 在尔木萄期待的目光下,公主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尔木萄,“王兄。” 尔木萄看着这么久失去神志的妹妹,眼里几乎要落下泪来。 “王妹,你感觉怎么样?”尔木萄关切地问道。 公主摇摇头,道:“我觉着浑身上下都使不上什么劲,胸口也闷闷的。” 尔木萄摸了摸公主的头,“王妹受苦了。” 尔木萄又继续问道:“你可还记得你是因为什么突然昏迷的?” 公主想了想,“那天我有我的婢女希月正在花园中赏花,突然一个黑衣人冲出来,打晕了希月,又对着我撒了一把药粉,我便再也没有了意识。” 尔木萄眉头紧皱着,继续问道:“那你可记着那黑衣人长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