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听到他说取之不尽的财富,眼中放出亮光,“好,那便听你的,你说想什么时候去攻打边塞?” 司玢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小人觉得夜长梦多,还是尽快为好。” 女王不在意的点点头,“那便明天吧。” 司玢玺嘴角的笑容更大了,眼中满是计谋即将得逞的光亮,“那女王可要让那些冷月国的士兵身上带上侵蚀散?” 女王愣了一下,又想了想,最终还是说道:“带上吧,早点赢了也让我好好的享到那些财富。” 而此时,边塞军中有士兵来通报岑昭侯,“岑将军,冷月国的人今天中午便到了灼日国。” 岑昭侯心下大骇,“什么?” 云煞心中也暗道不好,即使尔木萄以最快的速度到那灼日国,今天中午前也是不可能可以到达的,更不用说他还要找到格雅把她带回来。 云煞问道岑昭侯,“怎么办?我们要去将公主他们带回来吗?” 岑昭侯面中全是阴霾,“不可,如今还不知道国王他们的具体情况,若是贸然去了反而对他们有危险。” 云煞道:“那现在怎么办?” 岑昭侯闭了闭眼睛,“等等吧,若是明日还没有消息,我们便去找他们。” 尔木萄一进灼日国,便感觉到冷月国的人已经来了。 街上各处的房子都被翻乱,随便进到一个屋子,便发现里面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被一扫而空。 尔木萄眼里闪过一道戾气,他出了屋子,闪身进了一个楼中,又迅速上了楼层顶部的一个暗间里。 暗间里的人见尔木萄来了,马上行礼道:“国王。” 尔木萄问他们,“你们在这里,可曾见到过公主?” 那人马上回道:“有!昨晚卑职看到公主策马从这里路过了。” 尔木萄又问道:“可知道公主往什么地方去了?” 那人回答道:“看方向,应该是王宫。” 尔木萄:“如今冷月国是个什么动向?” 那人回道:“冷月国的人一进灼日国来,便到各家各户的屋中搜刮去了值钱的物品,然后那女王便也往王宫去了。” 尔木萄眼中晦涩不明,又继续问道:“你们可有被发现?” 那人摇摇头,“卑职们藏得很稳妥,再一个那些冷月国的人也没有刻意的在城中寻找,所以尚且没有发现卑职们。” 尔木萄闻言,说了声好便转身往王宫中去了。 而京城的王宫中,却是出了一件“大喜事”。 据说是皇上那日到饮绿宫中吃点心,便临幸了她,只那一夜,饮绿姑娘便有了孩子。 而本应该高兴的皇上却只是淡淡的对着来通报的下人说了一句,“知道了,好好照顾着她吧。”便让他们退下了。 珍妃在一旁看着皇上,眼里满是疑惑,“她真的……” 皇上马上打断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自然是假的,她那夜在茶中给我下了药,但是都被我吐了,她以为我晕了便将我放到床上后躺在我旁边,第二天便拿着带血的帕子告诉我说是我临幸他了,我倒是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又怎么凭借一己之力生下皇子。” 珍妃闻言,舒了一口气,却又马上紧张道:“她明知道这样的技俩很快就会被拆穿,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皇上眼中满是阴霾,“管她心里想着怎样的技俩,我都不会让她成功的。” 又看到珍妃眼里满是担忧,便安慰她道:“不用担心,她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小小大理寺少卿的女儿,何况还是假冒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心养胎才是,其余的事情便交给我吧。” 珍妃点点头,只是心中还觉得有些不安,被皇上看出来,便将她抱到怀中。 靠着身后温暖的胸膛,珍妃这才觉得乱跳的心安静下来。 而宫中报喜的人同时也去了大理寺少卿的府中,大理寺少卿名叫陈隐,听到这个消息眼里只有惊恐,没有喜悦。 送走了报喜的人,陈隐瘫坐在椅子上,将手边的茶杯重重地摔倒地上。 大理寺少卿夫人被下人扶着走过来,她眼眶通红,面容满是憔悴,一看就多日没有睡好了。 她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 陈隐只觉得心中满是怒气难以平息,“宫里那个冒牌货腌臜东西,竟然怀上了皇上的龙种。” 陈夫人眼中也满是惊疑,“那似翠从前不是在丞相府伺候人的吗,怎么会还可以怀孕?若是她有了身孕,这岂不是代表着丞相手中有了一个孩子?这样皇上和珍妃娘娘的处境就更危险了啊!” 陈夫人又流下泪来,“如今京中情况如此复杂,可怜我的绿丫头,现在还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陈隐听她提起自己的女儿,眼中也闪着泪花,他与夫人一生相爱,膝下唯有这个女儿,自小如珍如宝的养大,谁知却要被丞相弄过去做制约他的棋子。 他心疼女儿,便装作一副卖女求荣的样子将女儿气跑,本来派着的人跟在饮绿的后面好好的,可后来不知怎么,跟去的人便没了饮绿的踪迹。 他心中十分担心女儿,却又得避着丞相的耳目不敢大肆张扬去找,毕竟丞相对现下的情况倒是很是满意,既有人进宫看着皇上,还有了制约他的借口。 他心爱的妻子更是在女儿没了音讯之后便时时落泪,晚上也睡不好,人也憔悴了下来。 陈夫人见陈隐不发一词,又问道:“不然我们干脆去跟皇上递个折子坦白算了,也不能让奸人有可乘之机,我们也好多派些人去找我可怜的绿丫头。” 陈隐摇摇头,隐忍地说道:“不可,若是真的跟皇上坦白了,便是直接和丞相撕破脸,到时候我们一家子都活不成。” 陈夫人闻言,也知道此时他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突然,陈府地下人拿着一封信呈上来给陈隐,说是王守明从柳州递过来的。 陈隐心下诧异,“那王守明不是正在柳州帮丞相管私盐的事情吗,好端端的给我写信做什么。” 但是当他打开信,一目十行的看下去,越看他表情越激动,他连忙叫了旁边还在垂泪的陈夫人,“绿丫头,绿丫头找到了!” 陈夫人马上转过身,眼泪还来不及擦就赶紧过去拿走那封信看起来。 看清楚信中的内容,陈夫人大喜过望,“王大人说他看绿丫头在柳州便让绿丫头暂时住在他那里,所以绿丫头现在没事对吗?” 陈隐也是激动的点点头,“对。” 陈夫人冷静下来,又觉得有些疑惑,“这王大人不是丞相的人吗?他怎么会好心收留饮绿?” 陈夫人又想到,“他不会不知道如今已经有一个假饮绿被送往宫中了吧?若是知道了饮绿会不会有危险?” 陈夫人拉着陈隐的袖子,眼里满是紧张。 陈隐道:“应当不会,王大人虽然帮着丞相做事,但是我看的出来他应当算是个君子。” 陈夫人心中还是很焦急,她经此一事,已经对丞相恨之入骨,对于丞相的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印象,“人再君子可他毕竟也是丞相的人,若是被丞相授意了,要对我们可怜的绿丫头动手怎么办?” 陈夫人越想越着急,“不行,我们得马上把绿丫头接回来。” 陈夫人说着,便要让下人即刻动身去柳州,却被陈隐一把拉住,“不可,如今京中我们家已经是被丞相盯上了,而且假饮绿如今在宫中好好的,还有了皇上的龙种,若是我们这个时候把饮绿接回来了被丞相知道,丞相为了保住假饮绿,一定会下手除掉我们的绿丫头的。” 陈夫人心下焦急,“那如今该怎么办,明明已经知道绿丫头在哪里,做母亲的却不能将她接回来,也不知道她每天能不能吃饱穿暖。” 陈夫人说着说着便又落下泪来,“柳州那样贫瘠的地方,绿丫头怎么住得惯。” 陈隐心中也是担心着饮绿,突然,他心生一计,“你母家不是在蜀地吗?蜀地离柳州倒是很近,不如你托词要回母家看看然后去柳州看看绿丫头,这样也不会引人注意。” 陈夫人闻言,这才擦了擦眼泪,“好,那我明日便启程去看我苦命的绿丫头。” 陈隐点点头,叹了口气,又回到房中写了封信让下人快马加鞭的送到柳州。 而柳州中,被陈隐夫妻二人担心着的饮绿倒是过得挺滋润。 她每日除了丰富的三餐之外,王守明时常接到京中丞相赏下来的血燕补品什么的也都是进了她的肚子,王渊也是个馋嘴的,时不时便从府外带些城中特色的小吃回来,王守明也不喜欢吃那些,一般便都是被她和王渊分掉了。 她母亲是蜀地那边正统的大家闺秀,平日里虽然宠她,但是这些平日里的行为举止甚至吃食都被管的严,生怕她吃多了积食或是变成大胖子什么的。 如今没了人管,她倒是高兴了,渐渐和王守明和王渊熟了之后便露出了吃货的本性,每餐吃的都快赶上王守明了。 更何况还有一个时常喜欢在饭桌上搞气氛的王渊,时不时便要和她比着谁啃得肘子更多,更是助长了她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