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翠又说道,“你不过是一个小贱婢,修了八辈子福气入了本宫得眼这才入了宫,入宫之后你在这宫里享的福气也够多了,前阵子你在似翘那个贱人那里可是得了不少好处吧?如今也该是你来回报我和丞相大人的时候了。我告诉你,等会皇上问起来,你若是不说是你做的,我就立马写信告诉丞相大人,说你背弃相府,投靠了珍妃和皇上,你说,倒时候丞相大人会怎么对付你呢?” 似红低着头,脸上全是泪水,她原本就只是一个蝼蚁般的人物,此次入宫原本也不是她想来的,却只能被动的听别人的差使。 如今下药这件事,原本也不是她想这样的,明明珍妃待她那样好…… s似红的眼前渐渐模糊,似翠见她依旧低着头不发一词,眼中闪过不耐,“怎么?莫非你不愿意?那你现在便去告诉皇上,是我指使你下的药,再如何我如今也是大理寺少卿的女儿,身上还怀有龙种,皇上定然不会拿我怎么样。而你,作为亲手向珍妃下药的人,你的下场照样是死。” 似红听着似翠的话,最终还是哑着声音道,“我去,等会我便去告诉皇上,向珍妃下药,是我一人所为。” 似翠冷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扶珍宫的正殿中已经跪满了人,皇上形容憔悴,两眼通红,眼中全是怒火,此时坐在主位上不发一词,底下的人都战战兢兢。 似翠带着似红姗姗来迟,到了皇上面前,似翠行了个礼,又拿起帕子像模像样的按压了下泛红的眼角,“饮绿听闻姐姐噩耗,实在是难过,便来晚了些,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看着她,眼中满是厌恶,突然又转头看向似红,“似红,那碗被下了毒的安胎药,是你亲手所熬,对吗?“ 似红跪下,缓缓开口道,“是奴婢。” 皇上又问道,“那其中的毒,可是你下的?” 似红又回答道,“是奴婢。” 皇上眼中满是红血丝,手紧紧握起,又问道,“可有人指使你?” 似红又道,“是奴婢一人所为。奴婢见珍妃娘娘活的这般好,心生嫉妒,才在她的安胎药中下了药。” 皇上走过去,狠狠的给了地上跪着的似翠一巴掌,又转头看向似翠,“朕听说,这个婢女是随你一起入宫的,这件事情与你有没有什么关系?“ 似翠连忙跪下,眼中泪光闪烁,做出一副被冤枉了的委屈表情,“皇上,您这样说就是冤枉饮绿了。从前似红是在臣妾身边做事没错,只是这贱婢手脚毛糙,服饰臣妾也不尽心,还尽在身后耍些小手段,臣妾当时一时气不过,便打了她两下,谁知这个贱婢倒是精明,一把跑去珍妃姐姐那里,不知耍了什么手段能得珍妃娘娘的信任,臣妾从前也同珍妃娘娘说过这贱婢信不得,谁知珍妃娘娘根本不信臣妾,皇上,你要知道这贱婢……” 皇上看着似翠那张虚伪的脸,只觉得恶心至极,便喝道,“够了。” 似翠这才闭上嘴。 皇上揉了揉太阳穴,“将似翠凌迟处死。扶珍宫上下侍卫婢女所有杖责二十。“ 说罢便一转身回了内殿中。 似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着似翠挣扎着被那些侍卫给拖走,自己转身回了扶珍宫偏殿。 没过多久,珍妃娘娘被宫中婢女毒杀的消息便传满了前朝后宫,皇上悲痛欲绝,下令让人不许再提起珍妃名讳。 丞相府中,齐渊士从一旁的侍卫口中得到这个消息,倒是有些意外,“珍妃死了?谁下的手?“ 那侍卫回道,“是似翠让似红下的手,最后还让似红去顶了罪,似红被凌迟处死了。“ 丞相冷笑一声,“这似红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那侍卫看了眼丞相的眼色,又问道,“大人,要不要去敲打一番似翠?“ 丞相道,“不必,留着这条疯狗在宫中狠咬皇上几下也好,免得皇上过得太舒心了。” 那侍卫又说道,“只是如今这珍妃死了,咱们到时候便只能扶似翠肚子里的那个上位了,如今看似翠这个样子,只怕到时候做了太后可不愿意听大人的话了。” 丞相摆摆手,脸中满是不屑,“她算什么东西,也配当太后。到时候孩子一生下来,便将他解决掉便是。“ 那侍卫道,“丞相英明。“ 丞相又问道,“王守明回来之后可有什么其他动作吗?“ 那侍卫道,“回大人,王大人回府之后便没出过门,每日便是在书房中看看书,累了便回房歇息。“ 丞相点点头,“好了,你下去吧。”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王守明歇息了一天,此时精神大好,他翻身下床,刚出门,便看到门口的下人正等着要向他禀告什么事情, 王守明问道,“什么事?” 那下人回答道,“大人,方才宫里传来消息,说是珍妃被宫女下毒,殁了。” 王守明眼中似有惊疑,但也只是点点头,“知道了。” 王守明面色如常地用过晚膳,还是同昨日一般早早地便熄灯睡下了。 但是在府中人都休息了之后,王守明带着自己地暗卫,朝着西处宫墙跑去。 在那里,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已经在那里等候下了。 王守明走进,沉声问道,“是似翘夫人吗?” 帘子被掀开,下来的赫然是白天被皇上下令要凌迟处死的似红。 似红向王守明行了个礼,“王大人好,车上的正是我家夫人。“ 王守明点点头,将手中的文书和信给她,“这是出城文书和我的亲笔信,你拿着这个便可以出城,等到了柳州,你把这个拿给柳州县城王渊,他自然会妥善地安置你们。” 说罢又让身后的两个暗卫走上前来,“这是我亲自培养的暗卫,他们武功高强,忠心耿耿,会一路护送你们到柳州,如今时候不早了,你们便快些启程吧。” 似红朝王守明谢过,便坐上马车,朝着柳州去了。 王守明将事情交代清楚后,便也转身回了王府,并未引起任何人注意。 似红坐在马车上,看着一旁的似翘,眼里满是感激。 她想起白日里被那两个侍卫拉着,快到刑房时突然被皇上的贴身太监带走,到了皇上跟前。 皇上说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问她愿不愿意,她听闻还有活着的希望,自然是百般千般愿意的。 皇上当时点点头,告诉她珍妃假死的事情。 还不等他震惊,皇上又问她是否愿意跟着珍妃离开宫,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而她要做的就是服侍好珍妃,尽自己所能的保护她。 似红自然愿意,何况在珍妃身边服侍得日子也的确是她入宫之后最快乐的时光。 皇上又叮嘱了她诸多事宜,之后便有了方才在宫墙外的一幕。 似红为珍妃拂去脸上的碎发,她这条命,自今日起便不属于丞相府了,珍妃死了,似红也死了。 从今往后,便只有思俏和小荭了。 而边塞中,在江浸月和江月白的精心照料下,小白已经大好,只是整天还是闷闷不乐的。 江月白将新鲜的果子放到小白的嘴边逗弄着它,小白却没有同从前一样了来和他嬉戏,而是依然爱答不理的样子。 江月白看着失去活力的小白,很是疑惑,“小白,你怎么了,怎么连你最喜欢的果子也不感兴趣了?” 江月白又转过头叫坐在书桌旁的江浸月,“哥,你快过来看看,小白是不是又病了?” 江浸月走过来,也发现了小白的不对劲。 江月白有些担心的道,“是不是那梦蛊对它造成了什么影响啊?” 江浸月摇摇头,“我也不知,只是若是它身体里面没有梦蛊的话,它也会生病的。” 就在两人忧心的时候,小白突然又从床上跳下来,向帐外跑去。 江月白吓了一跳,“小白,你要跑到那里去!”说着便也去追小白。 小白一路在帐中疾跑着,像是一道白影般跑过。 江月白远远的跟在后面,即使被小白甩开了很远也不放弃的追着它。 不一会儿,小白便跑出了营帐,在营帐外的小树林中消失了踪迹。 江月白看着小白消失不见,不由得十分着急。 这时,江浸月也跟了上来,看到江月白失落的眼神便知道他是没有追上了。 江月白转头看着江浸月道,“哥,小白不见了!” 突然,江浸月扫到这山林下面的那条路中有一道白影,便连忙指给江月白看。 江月白惊道,“那是小白!他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江浸月道,“那条路是通往冷月国的路,也是我们捡到小白的地方。” 江月白看着小白依旧向前奔跑的背影,知道自己是追不上了,便有些失落道,“哥,你说小白是回了冷月国吗?” 江浸月道,“或许吧,小白身上原本就是属于无边谷的,或许它这次回去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呢。“ 江月白叹了口气,江浸月又安慰道,“小白原本不是大祭司的宠物吗?若是它这次回去是找大祭司的,岑将军他们也是要找大祭司的,没准到时候岑将军回来的时候便将小白给带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