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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青楼长见识

美人似毒 梦生T 6384 2024-06-19 09:02
  岑昭侯摸了摸云煞的头,道:“我的长姐要回来了,姐夫素来与我不和,我怕又要无端的生出许多事情来。”  云煞曾在酒楼听闻这鲍相率,此人心气甚高,却不得圣心,又一直被岑昭侯凌驾在下。民间也多有将其与岑昭侯作比较,岑昭侯不争不抢,却又远胜于他,他自然心生怨怼。而岑昭侯又爱重他的长姐。  思即此,云煞朝岑昭侯安慰的笑了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多忍让就好了,不必为此心烦。”  岑昭侯看着佳人的笑颜,点了点头。  塞外。  天上没有星星,空留一个如勾的月亮在天边闪耀。  而月亮照不到的地方,如墨般的天空压到旷野中,狂吹的冷风卷起飞沙走石,留下阵阵难听的声响。  鲍相率独自一人走出营帐,四处张望了下确认无人注意到自己。  一个黑衣男子从暮色中出现,“想好了吗?事情做成了,这第一大将军的位置可就是你的了。”  鲍相率看着面前半个月前就来找他想与他相谋要杀掉岑昭侯的神秘男子。  他说半个月后来给他答复,今天是期限之日。  鲍相率想着这么多年来皇帝对他的不看重,想着百姓们拿他与岑昭侯作比时那不屑的眼神……  “我答应你。”他听到自己这样对那个黑衣男子说。  “好!”那个黑衣男子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又像抑制不住自己似的狂笑起来。  鲍相率想着岑昭侯那张仿佛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冰冷的脸,也慢慢勾出一抹残酷的笑容。  不出几日,岑府中。  一个看起来雍荣华贵的妇人坐在岑府堂中,轻轻抿着手中的茶。  那女子五官与岑昭侯有五分相似,只是眉眼间透露出一些狠辣来。  岑昭侯带着云煞走过来,只是上前冷淡的道了一声:“长姐。”  岑昭阳抬起眼来,淡淡的应了一声,又细细打量云煞的面容。  看到云煞那张绝美的脸,眼里闪过些许嫉妒。  又放下手中的茶,对岑昭侯说道:“你如今也是长大了。”  “是。如今的我也不是姐姐能随意推到湖里去的了。”  岑昭阳闻言,冷哼一声,带着她的侍女走了。  云煞见岑昭侯阴郁的脸,担心的看着他。  岑昭侯缓缓道:“她年长于我,又能言会道,惯会讨母亲的欢心。小时候母亲给我和她一人做了一只老虎布偶,她见了非说我的那只比她的好,要与我换。我不肯她便把我推入湖中,引得人来了就一直哭,母亲也只好做罢。”  云煞听闻此言,更是心疼岑昭侯。岑昭侯却摇摇头,“其实倒也没什么,只当当时是小孩子不懂事罢了。我与她也素不亲和,她后来早早的嫁了鲍相率便只有一些礼节上的往来了。”  云煞知道外人看岑昭侯阴狠冷厉,冰冷寡言,只有她知道他内心有多么柔软。  若是小时候得到的爱和温暖再多些,他也能多些笑容吧。  思及此,她又想到自己。  在某种程度上,她与岑昭侯何其相似。  她缓缓抱住岑昭侯,就让他们来温暖彼此吧。  翌日朝中,皇帝对鲍相率这个归来的战地将军只是礼节性的问候一下,鲍相率心中的愤恨更甚。  岑昭侯看着坐在皇位上的天子,前段时间司玢玺下毒让京城各处不得安宁,皇上心爱的嫔妃更是离世,种种变故让这个久居高位的人显出些疲态来,不久前又大病一场,身子大不如前,也愈发不想理会朝廷中事,只想一股脑推给宰相去做。  一时间,宰相齐渊士的势头如日中天,行事之风更为奢靡放荡。  奈何朝廷文臣以宰相为首,也无人敢弹劾他。  不过多时,皇帝身边那声音尖利的太监便宣布了退朝。  下朝后,鲍相率走至岑昭侯身边,道:“许久未见,弟弟还是一点没变,风采依旧啊。”  岑昭侯看了他一眼,道:“姐夫才是一如既往的英武非凡。”  鲍相率本是十分硬朗有棱角的脸型,奈何生了一双上挑的丹凤眼,使他平添了几分阴柔。  此时鲍相率笑起来,眼睛渐渐眯起,更是让人觉得他不怀好意。  他又拍了拍岑昭侯的肩膀,“只是如今朝廷偏向文臣那边,不知弟弟还能风采多久啊。”  岑昭侯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时候不早了,改日再请姐姐姐夫上门小聚。”  说罢便自顾自上马车回府。  回到府中,见云煞正身着男装,又把脸涂黑了些、眉化浓了些,赫然就是一个五官精致的俏公子了。  看到岑昭侯来了,不等他询问,便道:“我要去戏凤楼。”  岑昭侯眉头一皱,这戏凤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里面鱼龙混杂,实在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去那里做什么?”岑昭侯百思不得其解。  云煞正色道:“我要去青楼探一探宰相的消息。”  当朝朝廷豪放,不拘着朝臣去花天酒地。所以这宰相常常去青楼寻欢作乐便也不是什么秘密。  岑昭侯当即便道:“我与你一同去。”  云煞知道他不放心自己,只得同意。  戏凤楼里。  一楼的大堂里人声鼎沸,莺莺燕燕和老爷们、纨绔子弟们的调笑声不绝于耳,空气中混杂着酒味和脂粉味。  眼尖的老鸨见岑昭侯和云煞穿着华贵,气度不凡,连忙上前来,“两位公子可真是英俊非凡、人间龙凤啊,可是要点间厢房,听听我们戏凤楼的姑娘唱唱小曲,陪两位公子吃吃酒,再行那人间乐事……”  不等他讲完,云煞便咳嗽一声,岑昭侯看见云煞微红的耳根,便道:“就在大堂好了,本公子今日来带弟弟见识一下。”  老鸨见此,猜是这高大俊朗的公子要带这矮小的公子来“长见识”的,便又堆起满脸的褶子笑道:“是是是,奴家这就带你们去大堂最好的座位!”  坐在大堂的正中心,云煞抹了黑色的脸隐隐透出红色来,且那红色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只因周围的姑娘个个穿着暴露,又与宾客说一些实在放浪的话。  岑昭侯见她如此,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云煞见他笑自己,直接捂住他的眼睛,“你可不许看。”  岑昭侯轻轻拉下她的手,就要把人往怀中带。  云煞大惊失色,生怕别人注意到自己,赶紧扒拉开岑昭侯,又瞪她一眼。  岑昭侯笑了笑,摇了摇头。  这时,老鸨给二人叫的姑娘也来了。  “这两个姑娘一个叫鹅黄,一个叫粉翠,都是个顶个的可人,宰相都夸过呢。”老鸨笑得脸上堆起菊花。  “好了,你下去吧。”岑昭侯说罢给了那老鸨一锭金子。  那老鸨两眼放光,拧着小碎步走了。  两姑娘走上前来就要拉二人的胳膊,岑昭侯轻咳一声,“我们兄弟不喜他人碰触,你们在旁边伺候我们喝酒便好。”  两姑娘便又后退了。  那鹅黄瞧了瞧岑昭侯的脸色,巧笑道:“我们姐妹二人见二位公子俊武不凡,心生倾慕,不知能否有幸与二位公子喝一杯?”  云煞把自己声音变得粗犷些,挑眉笑道:“能与两位这么漂亮的妹妹喝酒是在下的荣幸,只是……”云煞用出门时特意带上的扇子挑主鹅黄的下巴,道“在下也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姐姐。”  鹅黄又上前一步就想倒入云煞怀中,却被岑昭侯迅速拦住就只好作罢。  她也不尴尬,只拿起手中的酒敬向云煞,“不知公子想问奴家什么问题啊。”  云煞收回扇子,接过酒,道:“倒也不是什么为难的问题。听闻姐姐曾服侍过当朝宰相,在下只是好奇,这当朝宰相该是怎样一种模样啊?”  鹅黄闻言,脸色僵了僵。  粉翠接话道:“宰相儒雅,也常来咱们戏凤楼,对咱们戏凤楼的姑娘出手阔绰着呢。”  云煞点点头,“宰相自是如此潇洒。”复又问道,“不知这戏凤楼中最受宰相垂怜的是哪位姐姐啊?”  粉翠也顿了顿,云煞注意到鹅黄的肩膀竟微微颤抖,粉翠勉强一笑,“宰相大方,凡是能得他爱惜的女子都被他赎入府中享荣华富贵去了。”说罢又止住云煞想继续追问的动作,道:“春宵苦短,公子可莫要浪费,奴家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云煞和岑昭侯知道此行得不到什么别的结果了,便给了粉翠鹅黄一些赏银,就要离开戏凤楼。  在回去的马车上,岑昭侯若有所思。  “可有发现什么?”云煞见岑昭侯表情,出声问。  “方才大堂上,有不少人目光清明,一直在细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云煞闻言很是吃惊,“也有人与我们一样在查戏凤楼?”  岑昭侯摇摇头,“那几个人仿佛极其熟悉恩客该如何言行,如不是我多加注意,恐怕很难发现他们的不同之处。”  岑昭侯思量了一阵,突然道:“他们仿佛就是潜伏在那里观察恩客的言行一样!”  云煞瞪大双眼,“可是观察这些有什么用呢?”  岑昭侯看着云煞这呆呆的表情,觉得很是可爱,便捏了捏她的脸,招的后者耳朵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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