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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送花人

美人似毒 梦生T 6075 2024-06-19 09:02
  男子将方才云煞利落的姿势一一收进眼底,此时望着她的一双桃花里更是洒满了亮光,转头望向石美子,眼神却冰冷至极,好像那并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一只让人厌弃的流浪猫。  只听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出去。”  不愧是兄妹,连这高傲的姿态都如出一辙。  石美子闻言从方才的恐惧中惊醒过来,皱眉询问自己的哥哥:你说什么?  男子没再继续看她,继续说道:“出去,顺便……”,他修长的手指指向一旁的楼阴阳:“把她也带出去。”  石美子仿佛受了什么巨大的屈辱一般,走之前愤愤地望了云煞一眼,接着一把拉住里楼阴阳,死活把她给拽了出去。  云煞也想跟着出去,却被男子一手摁在了原座,笑意嫣然地对她说:“你,不许出去。”  石美子走到门口,往里望了一眼,美丽绿眸中竟要溢出泪水。  银衣女子“砰”得一声关上了门,然后只听“咔嚓”一声。  还给上了锁。  云煞这才注意到事情的奇怪走向,怎得,忽然就只剩下她跟这男人独处一室?  她赶紧反手抓住男子的手,一个利落的翻身想要将男子压制在地,却被男子搂住跌倒在地,二人以搂抱的姿势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云煞又惊又怒,美眸一瞪,抬起膝盖便要踢人。  结果却被男子反身压制,控制住了她那不安分的腿。  男子居高临下地望着女子发丝凌乱,泛起一丝红晕的脸,嘴角笑意更浓。  他附身靠近女子小巧的耳垂边,用魅惑的声音说道:“云姑娘,做我的银雀,可好?”  那话语中分明是勾引,调戏,满满都是轻薄意味。  云煞一张脸因羞怒而通红,想要拔出腰间的毒针,双手却被他双手控制住,想要动腿,双腿也动弹不了。  她眼神一转。  忽然眼神一软,对着男子高高在上的脸眉眼娇羞地笑了下,压低了声音,略带几分嘶哑地道:“你把耳朵凑近来点,我再告诉你。”  她云煞好歹也是个女人,勾引?谁不会?  男子知道云煞的狡黠,仅稍稍靠近了点,却并未按照女子所说的做,不给她任何伤害自己的机会,低声开口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云煞眉眼一勾:“你再靠近一点。”  男子又将距离拉近几分,却始终保持他所认为的安全距离。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突然一阵响动。  男子惊得附低,偏转头,电光火石之间,云煞赶紧一抬头,狠狠咬住了他的下巴。  男子痛得低呼,放松了钳制住女子的身体。  云煞急忙抓住机会,一个膝盖弯曲,顶到了男子某处。然后伸手将上下受击的男子推开,翻身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刚一站起来,那扇被上了锁的门便轰然倒地,一个打扮花哨的风流男子出现在门口,看见她后,直接冲进来,走到了她面前。  那风流男子将两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对着她的脸,她的身体仔细查看,眼里满是担忧。  云煞被这个突然闯进来的陌生男子搞得有点懵怔,一双美目里满是询问:你谁?  岑昭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是在乔装打扮,轻轻将面上的一层薄皮半揭开,云煞在望见他坚毅而棱角分明的下巴过后瞬间将他认了出来。  然后伸手默不作声地将那张薄皮贴了回去。  此时岑昭侯身后的银衣男子已经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他下巴上赫然一排凹陷,且正微微往外渗血的牙齿印。  方才的混乱将他的衣衫凌乱,发丝也打散,垂几根到脸侧,看上去更多了几分邪魅之气。  云煞将嘴里的一小口血吐出,冷道:“还望公子以后行为收敛些,不然下一次,就不是受这么点儿小伤就算完了。”  说完,那花哨男人也转过头来冷冷地瞟了他一眼。  那凌空削过的一眼里,如野兽般横冲直撞的肃杀之气令他脊背一凉。  接着云煞便在花哨男的半抱扶下走了出去。  小玉临也望着就这么离开的云煞,终于没再忍,痛得低声嘶叫起来,心里想道:这个女子真是恶毒,差点将他的下巴咬掉不说,还给了“他”一脚,竟还好意思说是轻伤?  石美子见门刚锁上,便有人冲过来踢门,她也不管,心里反而想着:给我踢开!我可不想那个狗女人纠缠我哥哥!  待云煞与那花哨男走远了过后,她赶紧佯装担忧地走了进来,跑到小玉临也身边,冰凉的手指抚了抚他受伤的下巴,温柔道:“哥哥,疼不疼?”  接着眼神一变,面色一狠:“是那个云煞把你伤成了这样?我就说她不是什么好女人,哥哥你还不信我!哼!”  小玉临也没有理会一脸怨怼的石美子,将头仰着靠在墙壁上,伸手敲了敲身旁的银窗,窗户立刻打开,两个衣着保守的银衣女子从窗外飞了进来。  对着小玉临也附身,作揖:“主人,有何吩咐?”  男子并没直接回答,开口说道:“抬起头来”,然后将一张快要破相的脸面朝那两名银衣女子,反问道:“你说我有什么吩咐?”  两名女子互相对视一眼,转头说道:“是,主人,属下这就去拿药。”  小玉临也将正欲离开的二人叫住:“等等,拿药一人就够了,另一个去查一查,方才那个衣着花哨的男子是谁。”  待银衣女子走后,小玉临也头靠在墙上,良久,脑子里回放着方才同云煞纠缠在一起的画面,不时从那削薄的唇中发出几声轻笑。  石美子看着自家哥哥犹如魔怔的样子,眉头一皱,再想到方才云煞用毒针对着自己的危险行为……一双绿眸之中不禁涌现出杀意。  岑昭侯将云煞与楼阴阳送到半路,便自行折回了银雀楼,毕竟宗律还在那神秘莫测的鬼地方,而他此时还是一副花客打扮,被人发现了身份可不太好。  他故意在街上绕了几个大圈,路上还行为放浪地调戏了几个夜摊女子,被人一顿追打过后,这才以晃晃悠悠的醉酒姿态回到了银雀楼。  被派出来跟踪他的银衣女子,不解:为何主人会关心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好色之徒?  岑昭侯与宗律一直在银雀楼待到了打烊。  期间他将银雀楼的大概地形,大堂,阁楼,跟后院的布景陈设,以及所有在银雀楼务工的人的相貌都统统记了下来。  小玉临也因为下巴上的伤痕,不愿意再出门,便派了那银衣女子在暗处盯梢。  她发现这个浪荡花客除了去茅房的频率有点高之外,其他的,与普通花客别无二致。  最后,岑昭侯跟宗律是被银雀楼的人给抬出来的。  银雀楼的大门关上好一会儿,岑昭侯才假意迷迷糊糊地清醒了过来,他伸手拍了拍一旁的宗律,却发现,他是真已醉得不省人事。  起身将醉酒的宗律扛在肩上过后,他便动身去了燕东城郊某一处偏僻的住宅。  待跟踪的银衣女子折返过后,他这才打开后门拎着宗律悄悄走了出来。  夜色深沉,谁也没注意这两个形色诡秘的人。  等回到岑府,已是寅时。  岑昭侯第一次觉得,寻欢作乐比上阵杀敌还要痛苦,若不是那报案人将司玢玺的特点说得分毫不差,甚至还有些连他都没发现的点,他才不会去遭这罪。  不过……他眼睛一眯,眼中杀意翻腾,还好他今天去了,不然不知道那个放浪形骸的男人会对云煞做出什么事。  他将身上的花哨衣物换下,洗去面上易容用的粉饰,用素净毛巾擦了把脸,脸上还是十分不舒服,心里暗想道:下次去,还是硬闯好了。  换好衣装他来到云煞房前,看见房内依旧灯火通明,抬手便准备敲门。  门却忽然自己开了。  云煞略显倦怠的脸出现在他眼前:“我等你好一会儿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岑府的门刚一打开,一群捧着银花的女子便走了进来,那两个还睡眼惺忪的小厮是拦也拦不住,却也不好拦,毕竟人家是女子,还是一群容貌美丽的女子。  她们有如出入无人之境一般穿梭在岑府之中,有几个侍卫上前来想要阻挠,却被人轻轻松松打趴在地。  不一会儿,银衣女子便又鱼贯似的走出了岑府,只是手上的银花已经消失不见。  岑府上下的仆从跟着银衣女子的踪迹来到云煞门前,为着那一生都未见过的美丽奇景咂舌。  云煞因为睡太晚,到了中午方才睁开眼,此时门外已暖阳高照,天光大作。  她本打算还在床榻上赖一会儿再起来,却被门口熙熙攘攘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于是翻身便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甚愉快。  走到门口,伸手,打开门,突如其来的强光差点将她灼瞎。  等眼睛适应那强光过后,云煞这才看清,在她的门前,竟摆满了如梦似幻的银花,闪耀的银光静静地跳跃在正午的阳光之中,那薄如蝉翼,层层堆叠的每一朵银色花瓣都彰显着送花人不俗的矜贵品味。  云煞几乎是一下子便反应过来,送花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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