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煞点点头,“等抓到司玢玺,灼日国的事情也解决好了,我们便可以开始着手互市的事情了。” 岑昭侯眼中也泛起些许柔情,“等解决完所有事情,我们便回家。” 两人正说着话,却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 原来是里楼阴阳又背着宗律,拿着楼阴阳原本做着想给宗律吃的点心去给了小玉临也。 小玉临也心里一直记着当日宗律让自己去向冷月国女王出卖色相的仇,所以也没有去提醒宗律,一股脑将那些点心全吃了。 宗律回来一看,当时便又怒了,拉着小玉临也便想要理论,小玉临也自然不依,两人便如同小孩子般吵起来。 云煞觉得有些好笑,她原以为小玉临也是个极其阴狠的,没想到只是有些偏执和幼稚,看着石美子那一身贵气便知道这两人从小到大都不曾吃过什么苦,小玉临也又自恃长得好看,所有人都依着他,他这才渐渐有些长歪了。 他虽然之前也害过她,但是这次去冷月国解救他们的确是小玉临也出了大部分的功劳,从前的事情便一笔勾销了。 如今再看这小玉临也,竟然还有几分的孩子气。 两人越吵越大声,宗律因为这么些天里楼阴阳经常做这样的事情而一直有一口恶气憋在心里,小玉临也则是单纯的觉得我要是吵不过你那我事后肯定会非常的生气和懊恼。 岑昭侯有些无奈的看向云煞,云煞却是笑了笑,叫过来身边的侍女,附耳说了几句话,那侍女领命去了。 而江浸月两兄弟的帐子中,江浸月正翻看着医书,江月白则是一边喂着小白和大灰,一边时不时揉捏一下这两只立了大功的小动物,心中十分满足。 这时,外面一个侍女过来,对着江月白行了个礼,“江公子,宗大人和小玉公子又吵起来了,岑夫人请你去将小玉临也拉开呢。” 说来也巧,这小玉临也在外人看来阴美傲娇,对着谁都说不得几句好话,唯独对着江月白说一不二,江月白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若不是江浸月拦着,小玉临也只恨不得每天都黏在江月白身边。 而且他又不会什么油嘴滑舌,每每在江月白身边也只能讲两句“大灰真可爱”云云,江月白又是个懵懵懂懂的,只以为他特别喜欢大灰和小白。 所以每次小玉临也跟宗律又吵起来时,他只要上去把大灰他们放在小玉临也怀中他就会马上的消气。 现在听到侍女过来找他,他便抱着大灰和小白起身,跟江浸月打了声招呼便去了。 江浸月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他知道小玉临也只是觉得江月白长得单纯好看想多亲近一下,并没有别的意思。 江月白到了宗律和小玉临也身边时,两人依然在吵吵闹闹,气氛剑拔弩张的几乎下一秒他们便会撸起袖子在军中打起来。 江月白赶忙上去,熟练的将大灰和小白往小玉临也怀中一放,再甜甜的一笑,“小玉公子,你要不要跟我去喂一下大灰和小白啊?” 小玉临也见他来了,浑身的尖利气质的软了下来,他朝着江月白点点头,便由着他拉着自己去了。 宗律也被已经醒过来的楼阴阳安抚着,“我下次一做好就直接拿给你吃嘛,不生气不生气!” 楼阴阳看着因为宗律生了大气,背后原本团在一起的女阴子都要四散开来。 宗律还有些愤愤,但是对着楼阴阳他又生不出气来。 那个里楼阴阳极其狡猾,每次看他要对着自己发火时便藏回去,让楼阴阳出来。 宗律只能无奈道:“算了,下次绝不能便宜了这个小玉临也!” 而石美子站在一旁,她方才也没有上前拉住小玉临也,一是她知道她哥这么倔强,就算她真的去拉了想必也拉不住,二是觉得,她哥因为长相,常年给人一副阴阴的感觉,跟那个看着连生气都没多少的宗律吵一吵,正好两个人都增添上一点活力也挺好。 看着气氛缓和了下来,她便耸了耸肩,自顾自回了自己的帐中休息了去。 屋内的岑昭侯宠溺的看着云煞,“你总有这些稀奇古怪的办法。” 云煞朝他抿嘴一笑,“那是自然。” 而小玉临也这边,江月白拉着他去树林里找小白和大灰吃的草和果子。 江月白极其认真的在地上寻找着,小玉临也却是一刻不停的盯着江月白如玉的脸庞。 江月白脸上一点瑕疵都没有,一双杏眼又十分纯净,每每都能让小玉临也这个只喜欢美貌的人看的移不开目光。 江月白见他不找果子,光盯着自己,便嘟着嘴道:“你快找果子啊!” 小白自从他抱来养之后便越来越挑嘴,原先是为什么便吃什么,如今却只要吃那些又新鲜又红的大果子了。他也不好老是麻烦那些侍卫们来摘,时不时便自己出来多摘些回去。 小玉临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目光又放到这树林中,“噢噢,好。” 两人便仔仔细细的找了起来,不一会儿,带来的篮子里面便满满都是果子了。 江月白站起身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掂量了一下带来的篮子,笑着说道:“小白又有吃的了!” 小玉临也见他笑了,自己心里也高兴。 两人正打算回去的时候,突然,江月白问到一股腐烂的气味。 江月白皱起眉头,“我好像闻到了一股尸体的味道。” 小玉临也闻言,面色一凛,仔细在空气中辨识了一下,也闻到了那味道。 江月白又闻了闻,“在这边!”说着便往旁边的一处草丛中走去。 鼻尖腐烂的气息越来越浓,江月白走进那草丛,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惊呼出声。 小玉临也听到他得叫声,连忙走上前去,便看到一具死相难看的尸体在那草丛中。 江月白回过神来,又看了看,“这是灼日国侍卫穿的衣服!我上次去见灼日国时看到过。” 小玉临也疑惑道:“他们国家侍卫的尸体怎么会跑到青城外的密林里来?” 江月白摇摇头,“我们先回去告诉岑将军他们吧。” 岑昭侯他们听江月白描述后,便连忙带着几个将士过来了。 宗律戴上手套,上前翻看一下那尸体。 只见那尸体的牙齿、眼瞳、指甲等都符合蚀骨散中毒的特征,只是那尸体腹中多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宗律仔细察看过后,向岑昭侯说道:“将军,这尸体的衣着和面部特征都是灼日国的,他应该是发狂过后到了这青城的密林中,又被密林中什么大型的动物给咬死的。” 宗律说着,将那不规则的深深的伤口给他们看,江月白闻言点点头,“这密林中是有狼。” 他之前晚上来密林中时瞧见过一次,只是因为他本身体质特殊,那狼并不咬他便是。 岑昭侯却有些疑惑,“我们上次去灼日国时那里管的极严,怎么会放任这样发狂的人跑到密林来?” 赵孟在后面听着,突然想到,“将军,当时柳州那边百姓发狂一开始就是被一个从海中飘过去没死透的灼日国的人给咬了造成的。” 江月白闻言,脸色有些焦急,“会不会是灼日国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岑昭侯面沉如水,“若是灼日国真的已经到了难以抑制发狂的人的地步就不好了。” 又思量了一会,岑昭侯接着道:“不等尔木萄的回信了,明日我们便带着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去那灼日国中。” 赵孟闻言,脸上布满浓浓的担忧,“将军,若那灼日国当真陷入大乱,岂不是十分危险?要不让我带几个侍卫去吧。” 岑昭侯摇摇头,“你武功在我之下,而且尔木萄也不认识你,贸然不会就那样信任你的,我心意已决,你去准备吧。” 赵孟听到他这样讲,也只好去了。 岑昭侯又让人将那尸体处理掉,自己回了主帐。 云煞正在帐中看着画本,见他回来问道:“怎么了?可出了什么事?” 岑昭侯到她身边坐下,眉头深深皱着,“怕是灼日国那边出了什么乱子。” 云煞放下话本,给他倒了杯水。 岑昭侯接过来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今日月白他们在密林中发现的尸体是灼日国的侍卫的。灼日国中现在情况肯定比我们想象的要危急,我打算明日里带几个侍卫去灼日国看看,你便在军中帮着赵孟处理些事务罢。” 云煞闻言,当即坐起身来,“什么?你要自己去?为什么不能带上我?” 岑昭侯摇摇头,又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这几次的经历都凶险异常,我不能让你再有半分生命受到威胁的可能。” 云煞马上说道:“我武功高强,而且还会使毒,必然不会让自己伤着!” 岑昭侯道:“我知道你很厉害,只是若是你去了,我便会有所顾忌,若是真出什么危险,我一定会先保证你的生命完全安全再去思考我要做的事情和我的生命。这次去冷月国的事已经足够让我后怕,你就在军中安心等我回来,可以吗?” 云煞还想说些什么,岑昭侯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柔和下来,“云儿,别让我为难,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