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南予安微挑了眉,反问了一句。 南予安查过沈琉月,但是也没有查的特别仔细的,他知道沈琉月与沈清月之间的一些过往,但是没有很详细的。 而且这几年来沈琉月从来都没有表现过对沈清月的不喜,沈琉月对任何人的态度都是淡漠的,沈清月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次数的又少,南予安还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或者说,南予安从来没有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的。 “我不喜欢她。”沈琉月说的极为坦然。 这话可不是假的。 南予安对于沈清月也只是一开始好奇罢了,既然沈琉月这样说,卖她一个面子也无妨。 “好。” 南清国的国宴举行在三个月之后,而南疆距离南清实在是远,过去的话得半个月的,所以南予安很早就准备了起来。 不过,有个意外。 南予安回府之后就直接来了沈琉月的院子,脸色差得厉害,一言不发的。 “怎么了?”沈琉月问道。 说实话沈琉月不怎么想问,不过南予安就站在那儿,脸色又黑,然后还一言不发的,沈琉月也是无奈了,才问了一句。 “父王要一起去。”南予安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这句话,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好像更黑了,话里话外的戾气。 “为什么?”沈琉月没忍住,反问了一句。 本来就是个国宴罢了,而且南清距离南疆是真的远,南疆国派一个皇子过去已经很够面子了,根本没有王上亲自去的。 而且王上当初不是说要让南予安去吗?这怎么突然的,就改了注意? 而且出发的日子可就在三日后了,王上搞了这么一出出来?这是为难谁呢? 沈琉月对那个王上的印象,说实话,不怎么好的。 “没说,就是说要一起去。”南予安蹙了眉,明显的不乐意。 他们可是将一切都安排好了的,这次去南清也是颇为重要,什么都疏忽不得,可是到这个节眼上了,王上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出,甚至都没有提前给南予安说一下或者说是暗示一下什么的。 真是……嗯,任性。 “……会很麻烦。”沈琉月仔细想了想,说了这么一句。 南疆虽然是个小国,可是南疆的蛊术可是让其他各国都颇为忌惮的,只是南清国的一场国宴罢了,南予安一个皇子作为使者去已经可以了,王上这执意要去,分明是掉了南疆的的价。 偏偏他是王上,你又拒绝不行。 “本王知道。”南予安的眉头就没舒展开,说了这么一句。 沈琉月见状也没在说话,南予安这满脸的不乐意什么的,沈琉月可不想撞上去。 南予安心中有事,没待多久就走了。 这次南清之行南予安是安排一切的,这次王上要去,这一路上顾忌的就更多了。 南予安能得王上这么多年的宠爱和信任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事况紧急,可是南予安还是安排好了一切。 三日后的车队,照原计划出发。 沈琉月的身体不怎么好,南予安特意给她安排了一辆马车,并且叮嘱她万事小心,尽量别出来。 沈琉月也没说什么,一一应答了。 不过沈琉月心里倒是南予安对于她这一趟去南清紧张的很,而且越近南清的京城,就越紧张。 沈琉月心里觉得奇怪,可是面上却没显露出来,只是心中暗暗提防。 本来半个月的路程,因为加了王上更加谨慎,这一路虽然没出什么状况,可是比原计划慢了五天,南予安心里气愤,却什么话也没敢说。 毕竟那是他的父王。 南予安本来的计划是在国宴提前十天左右到达南清的,可是被王上这么一打扰,比原来的计划晚了五天。 南予安提前到是想好好调查一下南清国,也好有个应对计划什么的,南予安只来过南清一回,就是三年前,而且三年前他因为着急处理叛徒,怕被传了消息出去,所以一路不敢停留,速度快的很。 救了沈琉月,完全是一个意外,也是南予安的意外之喜。 “马上就进南清的京城了,南疆在南清没有势力,你切莫小心一些。”南予安这会儿骑的马,专门到了沈琉月的马车窗户这边,仔细叮嘱。看书窝 “我知道了。”沈琉月淡声应了一句,赶路赶了这么久了,虽然路上也没怎么受苦,可是沈琉月还是感觉浑身不适的,就有些没精神的很。 南予安见沈琉月没精神,自己也有些心疼,心里竟然有些后悔带沈琉月来南清了。 “等到了驿馆,就可以好好休息了。”南予安没忍住,又多加了一句,看着沈琉月面色苍白的模样,南予安就有些愧疚,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愧疚的。 “嗯。”沈琉月应了一句,颇为敷衍。 她本来就没怎么有精神的,偏偏南予安要来找她说话,要沈琉月自己说,她回了南予安的话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好歹给了他面子的,这要是换了旁人,沈琉月才不跟他说话呢。 南予安又说了几句,沈琉月就是没精神,就一直“嗯啊”的敷衍着。 南予安也不介意,看着沈琉月毫无防备的侧脸,南予安心中一动。 “等回了南疆,你愿意成为本王的妻子吗?” 沈琉月那个嗯字都到嘴边了,突然间就反应过来了。 “多谢殿下抬爱。”沈琉月应到,“我不愿意。” 沈琉月都无奈了,这三年里边南予安都把这个话题提了多少遍了,竟然还提? 毕竟从前可都是南予安提一回,沈琉月就拒绝一回的,沈琉月一开始还以为南予安会生气呢,还有些不安,可是南予安没有啊,这么久了,沈琉月的跟南予安熟悉了,也比开始在南予安面前放松多了的。 沈琉月回答这句话可都是轻车熟路的了。 沈琉月其实还蛮搞不懂的,她那里特殊了?这南予安偏偏就看上她了?沈琉月只记得自己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南予安的,那个时候的南予安就说,她是他的心爱之人。 当时沈琉月不相信,因为沈琉月总觉得,看向心爱之人的眼神不应该是南予安那样的,南予安虽然尽力遮掩了,可是沈琉月还是看见了藏在他眼底的野心和狠厉。 沈琉月,不喜欢这样的人。 沈琉月总觉得,以前好像有人拿看爱人的眼神看过她的,所以她才能够一眼分辨出来。 沈琉月感激南予安,因为是南予安救了她,并且给了她新生,可是报答的方法也很多的,不适偏偏要以身相许的。 “……行吧。”南予安也不介意,应了一句,有些无奈。 南予安本来就是想插个空子所以才趁着沈琉月不注意说的,沈琉月这拒绝的回答各式各样的,南予安都觉得自己听习惯了,偏偏在沈琉月面前,他不怎么想发火的。 罢了,拒绝就拒绝吧,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是他的,南予安一直坚信这个结果的。 沈琉月眨了眨眸子,没说话,也无话可说。 南予安还要忙别的事情,也就先回自己的马车里面了,初来南清,他们可得好好注意的。 南疆并没有要跟南清打起来的意思,所以这一回的国宴,也是备了厚礼的,毕竟前两年南清的邀请南疆从来都没去过,这一点……到底还是有些理亏的。 所以王上要来的事情南予安想了想就释怀了。 南疆的王上亲自来了南清的国宴,这就是莫大的诚意了,量旁人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快到正午的时候,南疆的车队正式使进了南清国的京城,来迎接的,是南清国的桓王轩辕瑾志。 沈琉月从进了京城的那一刻起,就觉得心头悸动的很,就莫名其妙的跳的很快,对这京城,沈琉月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难道……她来过南清? 沈琉月捂了捂自己的心口,撩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就是熟悉的厉害。 可是在她的记忆中,自己从来都没有来过南清的,按照南予安说的话,她从小就是在南疆国长大的。 南疆和南清可不是一般的远,这种现象,也太奇怪了一些。 沈琉月拧了拧眉,将帘子放下了。 因为南疆国的人是第一回来南清,所以百姓都好奇得很,纷纷在街头看热闹的,其实也就是看个稀奇。 巧的是,沈琉月虽然撩开帘子的时间不长,甚至短的很,可那惊鸿一瞥还是被人看见了。 七喜跟安乐今日是央了李大夫专门出来看热闹的,两个人来的晚了些,就只能站在后面台阶上了,索性也看得到。 两个人看到南疆的人都有些失望,南疆国的人跟他们南清比起来,就是高大了一些,壮了一些,黑了一些,也没有很大秀儿区别嘛! 七喜撇了撇嘴,只觉得有些无聊,但是看着安乐兴致勃勃的样子,七喜也没好意思打岔,人家都往前面看呢,七喜就往后看了一眼。 那一眼,刚好看到了车队里面偏中间位置的一辆马车的窗帘撩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