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离间计
好了,如今那书生究竟是何人,本王一定会立刻派人下去查的。之后这件事(qíng)的进度如何,我自然是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可是阿绵要答应我。不能私自去查,我担心你会有危险,毕竟我又不可能无时无刻都盯着你。” 同样考虑到也许是刘策等人又想有小动作,顾知行神(qíng)严肃看着苏绵这般交代着,生怕苏绵一不小心就出了什么事,顾知行可经受不起任何关于苏绵的意外。 似是因为没有想到顾知行会突然变得这么严肃,苏绵自然也不会再继续嬉皮笑脸,顾知行关心自己的安危,苏绵知道,而且自己当然也不想让他多担心,所以连忙点头应下。 “你放心,要不是因为这滕子兴之前太过难沟通,我也不会亲自出面的。我自己店里,还有河道采集可燃冰的事(qíng)都还没有处理完,我可忙着呢!” 苏绵故意说得俏皮傲(jiāo),顾知行听完实在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还没等他继续说什么,便听到苏绵肚子咕咕作响,一时笑着摇头。 “都怪本王,之前都说了要先带你去吃东西的,谁知道一拖居然都这么久了。说来今(rì)刚好也去风云楼亲自跟那掌柜道声歉,我们就去风云楼用膳吧。” 苏绵要的确是饿了,只不过刚刚忙着正事儿,自己也没太注意,更不好多提醒。顾知行如今这么一说,她自然是高兴地忙不迭点头。 河道开采可燃冰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在苏绵看来一切都还算不错,不过这事儿传到了有心人的耳中,自然就变成了不得了的坏事。 “那河道的河泥可是要供给河道中直接上万的鱼啊虾啊活动的,若是全都给破坏了,这不就是破坏了整一条河道,甚至我们西圣的水循环中的平衡嘛,这样的做法着实是大大违背了(yīn)阳平衡,实属大不利啊!” 如今把这些事(qíng)添油加醋的说一翻遍,有的是罪名指责苏绵。而说出这等话的人,自然是最不想苏绵和顾知行过得好的刘策,如今他正在御书房中,几乎是声泪俱下地控诉着苏绵“令人发指”的行为。 顾昭本在批改奏折听完刘策所说的这些,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最后他也无奈地叹了口气,努力憋着脾气,宽慰了对方几句。 “皇叔既然都没有阻止那苏姑娘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更何况朕听闻如今他们只开采了一条河道,并没有兴师动众到真的动到了整个西圣的河道体系,丞相大可不必如此惊慌失措。” 刘策瞧着这几(rì)自己已经想尽办法,在顾昭这里离间他与顾知行的关系,而且据他所知,顾知行连着这几(rì)除了上朝之外几乎都没有与顾昭私自沟通过,想来两人都在置气,可顾昭居然还在向着他们说话,刘策心中自然是不大乐意的。 所以不管顾昭怎么劝,刘策依然是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好似今(rì)他是为了这黎民百姓,并不是为了自己一一己私(yù),即便是触怒容颜,也一定要冒险谏言一般。 “皇上,恕微臣实在惶恐。不说其他,放眼这百年以来出了多少圣人,可都从未有人想过打那河泥的主意,这河泥开采起来费劲又好似并无实用,听说这次王爷是命人潜到河底替那苏姑娘捞上来的河泥。如此兴师动众,看上去着实太过怪异。” 刘策这么说着,不知为何顾昭听出了些许嫉妒的酸味,不过想到这几(rì)自己不止一次听到有人说起的这事儿,顾昭着实也有些好奇。 虽说知道刘策对苏绵和顾知行,是抱有色眼镜的,如今若只问他一人,他即便能给出回答,毕竟也是片面的一点都不客观,可顾昭还是忍不住多追问了几句。 “丞相说的是开采河泥,你可亲眼看到了,他们要的真的是那平(rì)里也不会有人理会的河泥吗?那河泥又有何价值,让他们如此劳神费力地去开采?” 顾昭觉得奇怪,但想到苏绵人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却是更加觉得好奇,并没有一来就觉得苏绵是在故意浪费资源,浪费人力,甚至是破坏自然平衡。 可刘策这里接收到的信息,就是顾昭终于肯相信自己的话了,终于愿意细细地问了,顿时激动的连忙点头应下,并且描述的越加夸张。 “那是自然!因为微臣与他们多少有些过节,若是微臣亲自到场了,必然会惹得王爷不快,增加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为了能够打探出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微臣自是派人去瞧了不止一次了的。” 刘策这么说,本也是为了让顾昭信任,可顾昭才听完,便抬头狐疑地看着他,天家生(xìng)多疑,刘策也是知道的,所以他顿时惶恐地连忙多加了几句解释起来。 “皇上千万不要误会!微臣真的是派人去打探虚实,也自然是不会做什么破坏的。即便知道他们如今所作所为不合乎常理,甚至是有罪的,但微臣在未得到皇上的命令之前,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瞧着刘策这一次还算有点眼力见,顾昭虽然心烦他,但也没有过多追究,只是含糊其辞地点了点头。毕竟之前苏绵跟刘策等人的过节,顾昭也是知晓的。 只是考虑到刘策在朝为官多年,党羽众多,若是如今便将他连根拔起,必定会惹得朝廷动(dàng)不安。所以顾昭也只能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这也是皇叔所教自己的为君之道。 想到这里,顾昭心中不免唏嘘,之前觉得皇叔与自己总算是亲近了些许,虽说自己内心中还是对皇叔有些发怵,皇叔恐怕也还把自己当做小孩子,但如今这矛盾一出,皇叔还就真的赌气几(rì)不待见自己,顾昭自然是觉得心凉。 虽不知皇上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沉默起来盯着眼前批改到了一半的奏折出神,可刘策瞧着皇上今(rì)并没有训斥自己,甚至还算(tǐng)感兴趣的连连追问的模样,便打算趁(rè)打铁,继续说些对顾知行和苏绵不利的话。 “皇上莫说现在整个西圣上下还有诸多事宜等着王爷去处理,眼前最紧要的一件事,便是之前微臣所听闻的剿匪一事都还没有眉目,王爷如今怎可撂摊子不管不顾,陪着那苏姑娘胡闹呢?” 刘策这一次未免太过自作聪明,他这话才一出,顾昭立刻抬头,眼神警觉地盯着对方,直盯着那刘策全(shēn)不舒服,才知道自己又引得皇上猜疑了,果然是不小心说错了话,内心十分后悔。 “丞相是如何得知剿匪事宜?朕如果记得没错的话,朕从未在朝堂上当众说过剿匪的具体事宜。这些事(qíng)朕早有吩咐,牛家山减剿一事也全由皇叔负责,自然不需你们(cāo)劳,更不准刻意打听!” 顾昭这话虽说的听上去并不是十分严重,但也已经是在给刘策警告了,可刘策瞧着如今顾昭没有发脾气,却是在一再试探,毕竟剿匪这件事(qíng)可大可小,他可听闻了许多对顾知行不利的事,所以怎会愿意轻易放弃机会? 比如这一次顾知行之所以会连着几(rì)不待见顾昭,甚至不管外界对他的传言,依然不肯向皇上低头,就是因为皇上有意让苏绵参与进剿匪事宜来。 这听起来明明是苏绵应该做的,她虽是北元的公主,但如今她既生活在西圣,那自然要为西圣办事,西圣**的话他可以不听,但是也不能这般目中无人,实在太没规矩。 所以如今刘策并没有见好就收,而是露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语气中也全是为顾昭考虑的意思。 “皇上,恕微臣直言,这一次的确是王爷做的不对。那剿匪一事,苏姑娘若有能力帮助,自然应该为国家效力,可不能因为他是王爷的心腹,王爷便舍不得。那这样一来,岂不是证明在皇上与苏姑娘之间,王爷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苏姑娘吗?”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但也着实太过扎心。顾昭才听完便愤怒地将奏折甩到了刘策脸上。刘策顿时颤颤巍巍假装惊恐地跪在地上求饶,可他知道自己这句话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微臣该死,是微臣多嘴了,只是微臣一心向着国家,一心想要替皇上分忧,若是皇上信得过微臣的话,苏姑娘不愿意做的事(qíng),微臣愿意鼎力相助!” 顾昭还没来得及多咒骂几句,便听到刘策这般表忠心顿时只能愤怒地攥紧拳头将火气压了下去。不知刘策今(rì)是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但只要他这般说了,顾知行自然是不能劈头盖脸给他一顿骂。 “够了!若是剿匪事宜真的有需要(ài)卿的,朕自然会亲自与你说。但除此之外,朕不想再听到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多谈论此事,更不能在背后随意恶意议论皇叔,若再让朕听到这些话,丞相应该知道朕会怎么罚你吧?” 其实刘策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如今更是要假装不知道的。他惶恐地抬起脸来,脸上写满了委屈不甘,顾昭见状着实心烦,正想着找个理由将他撵走,就听到刘策试探着最后说了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