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总是与我作对,没过多长时间,叶不凡的爪牙一路跟了过来,紧紧地追踪我。精神极度紧张的我,突然间崩溃了,一时大意竟然将自己的行踪暴露了出来。 叶不凡的手下其中有一个曾经练过功夫的人,名叫谢元春,身手不凡,虽然面容很丑陋,但是很能打,而且喜欢钱,在利益的驱使下,投靠了叶不凡。叶不凡见他一身的本领,就认命他为长生会的“大护法”,平常负责对他的手下进行训练。 和叶不凡一样,谢元春生性残暴,唯利是图,典型的“小人”一个。对待部下十分严厉、苛刻,有的人实在受不了他的严格训练,退出、逃走,甚至是自杀丧命。 叶不凡曾经劝过他几次,不要对部下过于严厉,长此以往,会失去人心。但他性格倔强,认定了就会坚持下去,任何人都不能改变他的初衷。 所以在追杀我的任务中,他将自己的倔强表现得淋漓尽致,我稍一疏忽,就被他抓住了。然而,他手中的刀刃从未杀过人,也不想在他的面前解决了我,于是准备将我带到叶不凡的面前。 在返回的路上,谢元春的一个手下是陈志德派来的卧底,当初出发之前,陈志德再三叮嘱他,只要找到了我,就马上通知。于是陈志德在第一时间得知我被抓的消息。 由于谢元春中途吃喝玩乐耽误了很多时间,他的部下也因此开始变得人心涣散、消极怠慢,对我的重视程度越来越弱,甚至有时候只有一个人在看守我。我暗中寻找着逃跑的机会。 陈志德背着叶不凡,率领一批他的心腹,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叶不凡的眼皮底下偷偷地溜走了。而此时,叶不凡正着手于他的“长生大计”,无暇顾及其他,况且他早已收到谢元春的好消息,所以安下心来,专注于他的计划。 陈志德的速度很快,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来到了谢元春下榻的地方,他周密部署营救我。虽然我对此尚不知晓,但也正积极地坐着逃跑的准备。 谢元春嗜酒如命,几乎每天都喝,一喝就会喝得烂醉。他的酒品也很烂,喝完酒就开始撒酒疯,逮到谁就和谁打斗。喝醉了酒的谢元春,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战斗力十足,不把人打得半死,誓不罢休。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有人都不愿意和他喝酒,但凡他提出喝酒的要求,所有人都会躲得远远的。 谢元春的酒品臭名昭著,他自己也觉得有时候做的很过分,看着自己的手下躲得远远的,心里面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觉得特别的恶心。 谢元春晚上闲来无事,独自一人听着小曲儿,喝着闷酒,抬头望一望挂在天上的月亮,顿时觉得人生苍凉、孤寂,眼前仿佛出现了年老体衰的样子,当生命奄奄一息的最后一刻的时间里,身旁一个人都没有,在一间空房子等待着死神的降临,悄悄地来,最后悄悄地走。生来没有带给世界任何东西,死后也没有给这个世界留下什么东西。 从窗外吹来的一股凉风拂过他的身体,钻入他的口中,吸入了几口凉气,与灼热的酒混合在一起,不由得咳嗽起来。 此时,陈志德就蹲守在谢元春房外的窗下,密切的注视着里面的动态。 谢元春借酒浇愁,来疏解心中的阴郁,情不自禁地随着小曲儿的曲调哼出了声音。 陈志德身后的一个人实在受不了这种像是驴子在叫唤的嗓音,随口一说:“真他妈难听!” 殊不知这句话被耳尖的谢元春听到了,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小心翼翼地靠近窗边。 陈志德已然蹲守,还没有察觉到即将来临的危险。他隐隐觉得里面没了动静,便高高地仰起脑袋,向上望去。结果,恰好和谢元春对视上了! 谢元春发现了陈志德,气急败坏地说:“好呀你,陈志德,居然敢对我下手,你给我等着!” 谢元春并没有通知他的手下,他想凭一己之力解决陈志德。但是他忽略了一个对他而言足以致命的问题。虽然他身手不凡,但是陈志德人手众多,群起而攻之,很快就把谢元春制服了。 谢元春被绑了起来,即便如此,他还目中无人的叫嚣道:“陈志德你个王八蛋,仗着人多欺负我一个人,这种缺德事情你也能做出来,你******不是人……” 谢元春的精神很饱满,骂了将近半个小时,他才住口。陈志德完全可以往他的嘴里塞一块布,但是并没有这样做。当谢元春口干舌燥、气急败坏的瞪着陈志德时,陈志德对他笑了笑,问道:“怎么?不骂了,是不是骂累了?用不用我给你端杯水?” “老子歇会儿不行啊,你管得着嘛!”谢元春说话的声音很沙哑。 “你嗓子都这样了,还嘴硬,何必呢?”陈志德问道。 “你管不着,有本事你把我放了,咱们俩单挑!”谢元春挑衅道。 “单挑?这都什么时代了,单挑那种老把戏已经过时了,现在讲究的是团队合作,你说你刚才妄想着凭借你一个人的力量就能我们这么些人打倒,你是不是想得太天真了?”陈志德的眼神越来越坚毅。 “你是不是不敢和我单挑呀,要是不敢就明说,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冠冕堂皇?呵呵,笑话!”陈志德轻蔑地说,“我说的只是事实而已!” “事实?等回去了当着叶会长的面儿,咱们俩好好对质一番,看你和我谁说得更有道理。” “当着叶不凡的面儿?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吗?” “怎么讲?” “只怕你活不过明天早晨,我对你早就有意见了,我原来就向你提过不要对兄弟们做得太过分,不能那么严厉的训练他们,他们可是人,有血有肉的人,没有金刚不坏之身。”陈志德继续说,“他们早就对你有意见了,只不过不敢说而已,怕你惩罚他们,他们其中甚至有受不了你的训练而自杀的人,这些你都知道吗?” “那些人死了才好呢,省得惹我生气,堂堂一个男子汉还不如一个娘们儿,这以后怎么为叶会长服务,我需要的不是一群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是能够敢拼敢闯的大丈夫!”谢元春阐述着他的一套理论。 “这就是谬论!”陈志德很无奈的说,“算了,不和你狡辩了,一会儿你就该上路了。” 陈志德说完话就走了出来。 此时,我也被解救了出来,当我站在陈志德的面前时,心情很兴奋,那种一种见到老朋友的喜悦。然而,陈志德见到我的时候,表情十分冷淡,眼睛里透露着是一种愤恨。 我想了想,猜出了其中的原因,便问道:“志德,你是不是认为我就是杀死你父亲的凶手?” 陈志德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和叶不凡谁说的对,我只相信真相,所以我要亲手调查出来幕后的真凶。我希望不是你,但是如果查出来就是你,那我只能对你不客气了!” “请你相信我,你的父亲是一个好人,他那么照顾我,我应该懂得感恩,而不是恩将仇报。你和我也相处过一段时间,应该对我有一个大致的了解。我是那种连一只蚂蚁都不会杀死的人,怎么可能去害你的父亲。我为什么要那样做,那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我认真地说。 陈志德陷入了沉思,反复回忆着我在他家中的种种表现,愈发觉得我的作案嫌疑极为渺小,甚至是没有理由谋害他的父亲。 “我想知道真相,你能对我实话实说吗?”陈志德的态度明显好转。 我点了点头,说:“只要你相信我,我就会把一切原封不动的说出来。” 在后来的一个小时中,我以十分凝练的话语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彻彻底底的讲了出来,没有任何保留。 陈志德始终盯着我真挚的眼神,慢慢地听我讲完,面色突然大变。“叶不凡这个老东西,还自称我的父亲是他今生唯一的挚友,原来杀我父亲的凶手就是他,哼!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我很担心他被杀父之仇气昏了头脑,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于是劝慰道:“志德,不要冲动,叶不凡那只老狐狸很狡猾,你去找他理论,很有可能会把你也铲除掉。目前你需要的是冷静,然后我们再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对付叶不凡!” 陈志德突然间大哭起来,吼道:“父亲呀,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吼叫声惊天动地,几乎把房顶震塌了。我见他这副模样,更加担心。但他是一个比较理智的人,不会轻易做出蠢事。 陈志德为他的无礼行为向我道歉。“五一,真是对不起,我冤枉你了,一开始我就应该相信你,但是叶不凡那只老狐狸一口咬定是你杀了我的父亲,栽赃到你的身上,他真是一个无耻之徒!” “所幸你并没有一时的杀父之仇冲昏了头脑,还知道和我见上一面,事情总会有解决的一天,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