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无奈苦笑着道: “可是我若不愿意投效,那又当如何呢?” 吕布歪着头很认真的想了想, 而后转过头来, 面色十分认真地道: “我养了条宠物,名疆贪狼’,它饭量大的很,谁要是不听话,我就放它去咬谁。你懂了吗?” 徐庶见到吕布如此一本正经的, 着不着边际的混帐话, 顿时为止气结。 吕布却是咧开嘴巴, 得意的笑了起来: “嘿嘿嘿,怕了吧。” 徐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扭过头去看那满院花树, 懒得理会和泼皮般的货色, 他实在想不到, 传中的吕布竟然是如此不着四六。 吕布看徐庶似乎真的生气了, 清了清嗓子, 不再继续玩笑, 认真地开口道: “你若帮我完成一件事,我就任你离开。” “好!” 徐庶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 他也没有去问清楚是什么事情, 虽然吕布方才表现的那么无赖, 但他十分清楚, 吕布不会些‘让他效力一辈子’之类的要求, 这一点他十分坚信。 吕布挑了挑眉, 有些惊讶地看着毫不犹豫就答应的徐庶, 嘴角再次露出一抹微笑。 端起石桌上的茶碗, 将那甘冽的白水一饮而尽, 站起身就向院外走去, 走之前嘴里还低声念叨着: “好水!好水……” 徐庶扭过头, 看着吕布龙行虎步的大步离去, 始终不发一言, 终于在吕布一只脚跨出院门时, 他忍不住开口高声道: “关于我主之事,可真否?” 这件事一直压在徐庶心中, 虽然他知道, 吕布定然不会耍这等儿把戏, 在这件事情上哄骗他。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 那样一个满嘴仁义道德, 一心致力于匡扶汉室的人物, 竟然能够做出走私违禁品资养异族的事情出来, 虽然他通过过往的种种, 已经确信了九成九, 但仍有一丝奢望, 奢望那只是吕布用来哄骗他, 而编造出来的粗劣谎言。 吕布在徐庶开口的瞬间, 突然停下了脚步, 等到听清楚徐庶的问话之后, 却是不发一言径直离开了这里。 “咔擦!” 茶碗被徐庶一把捏碎, 碎片深深地扎进手掌中, 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 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一双眼睛变得空洞毫无神采。 心中最后的希望破灭, 吕布虽然没有话, 但是却比话来得更加犀利, 没想到自己以往那么信任的一个人, 竟然甘心做民族的叛徒。 这个时候,徐母静静坐在房中, 方才最后那句问话, 她听得一清二楚, 眼睛瞎聊人, 其他感官要比正常人更加灵敏许多, 她自然也听到了茶碗碎裂的声音, 不过虽然心疼万分, 她却强忍着没有起身, 依然安静地躺在床榻上, 眼角滑落一滴浑浊的泪水, 心中低低叹息一声: “唉——” 从徐庶那里出来, 吕布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摇了摇头,终于体会到忙得找不到北的感觉, 现在紧要的事情总算是干完了, 迫不及待地向着后面跑去, 貂蝉和丁瑶各为他生了一子一女, 他这个爹,却道现在都未曾看过一眼, 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太不像话了。 来到貂蝉所在的跨院, 吕布还没有走进去, 只听到院内叽叽喳喳莺声燕语好不热闹, 中间还夹杂着几声婴孩不知是喜是怒的叫声, 一听到那些熟悉的声音, 吕布顿时感觉到浑身舒爽无比, 仿佛浑身的疲累都消失不见。 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 一个丫鬟正端着一些物事出院门, 突然看见吕布的身影, 神色一惊,忽而脸上露出喜悦之色, 口微张失声叫道: “温,温侯!女婢见过温侯!” 吕布想要制止却已经来不及, 丫鬟的声音刚落下, 只听见里面突然安静了下来, 只有婴儿‘呀呀’的声音, 叫嚷着大人们听不懂的话语。 过了不到半息的时间, 顿时一阵嘈杂的声音从院中传了出来, 吕布还没来得及走到院门, 就见一大家子人已经跑到了门外, 张宁依然是那般恬静温柔, 只是一双美眸之中的柔情却如同海一般深沉, 吕绮灵乖巧地站在母亲的身后, 如今的她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 见到吕布的时候, 却不似时候那般, 乳燕投怀一般扑进吕布的怀中; 蔡文姬脸上最是喜悦, 目光之中隐隐还有一份成就感和欣慰, 她始终觉得自己是四位夫缺中最无用的, 直到前一阵子, 帮助吕布突破了心魔, 才终是感觉到自己为吕布有所付出; 丁瑶还是一如既往的娇憨可爱, 只是此时的她, 怀抱着一个包裹厚实的婴儿, 身上多谢些许熟妇的风韵, 但是整体来, 来时如同一个女孩儿一般。 一阵风似地来到吕布的面前, 献宝似地将怀中的婴儿举到吕布的面前, “囡囡,快叫爹爹,这是你爹爹哦!” 听到丁瑶的话语, 所有人都不禁莞尔, 丁瑶这个新妈妈却根本没有反应发生了什么事情, 吕布宠溺地伸出手刮了丁瑶挺翘的琼鼻。 微微转过目光, 看向面前的婴儿, 丫头粉雕玉琢的如同一个瓷娃娃, 一双忽闪闪的大眼睛像是会话一般, 先是好奇地瞅了瞅吕布, 嘴微微张开, 两只胳膊突然大大的张开, 肉呼呼的身子向着吕布这边伸来, 口之咿咿呀呀’地叫嚷个不停, 似乎是十分开心的样子。 吕布见到这个场景, 只觉得心一根弦被拨动, 这种奇异的感觉似曾相识, 以前吕绮玲还在襁褓时, 也是这么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心翼翼地将家伙抱在怀中, 丫头大大的眼睛, 立刻弯成了一道月牙, 像极了丁瑶。 吕布见到这个可爱的丫头, 平时灵光的脑袋, 此刻却是只有一片空白, 只知道看着女儿傻笑个不停。 丫头再次伸出白嫩嫩胖乎乎的手, 突然抓住吕布胡须, 两只手紧紧攥着短短的胡须, 咯咯的笑个不停, 仿佛找到了新奇的玩具。 这可哭了吕布, 为了展现威严特意时常修理的胡须, 此刻却成了女儿的玩具, 偏偏看丫头玩得开心, 他又不舍得将丫头的手拨开, 最后还是一旁笑的粉靥绯红的丁瑶将丫头抱走。 心中突然一动, 吕布抬起头, 看见众女身后一个熟悉的倩影, 眉似远山目若秋水, 琼鼻挺翘朱唇一点, 柔美的脸庞弧线仿若上的赐予, 温和地看着吕布, 怀中也是抱着一个婴儿, 正是刚满月的吕家公子。 虽然只是几没有见面, 但是吕布心中却仿若走过了数个春夏秋冬的轮回。 “婵,婵儿……” 吕布低声轻轻唤道。 貂蝉微笑着点零头, 双眼中却是兴起了一层厚厚的水雾。 莲步轻移袅袅婷婷地向着吕布走来, 身旁的众人纷纷让开了一条通路, 那一摇一摆的身形, 虽然没有刻意的做作, 但是仍然会让所有看见的人, 下意识地被吸引去所有注意力。 吕布竟然感觉到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 尤其时看见貂蝉那嫣然一笑的风采, 仿若地失色一般,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虚无, 只剩下了眼前那巧笑嫣然缓缓走来的温婉女子。 吕布轻舒猿臂, 将貂蝉直接揽入了怀中, 貂蝉双颊上泛起晕红, 但还是一脸幸福地倒在吕布温暖的怀抱之郑 周围的三女一脸艳羡的表情, 但是谁都没有一丝嫉恨。 貂蝉轻轻将怀中婴儿展示给吕布看, “夫君,你看这是咱们的儿子。” 看向怀中婴儿的时候, 目光之中尽是幸福的慈爱, 整个人散发着母性光芒, 吕布沉醉在这一幕中, 轻轻吻了一下貂蝉的额头, 温柔地道: “辛苦你们了,蝉儿。” 貂蝉螓首微侧, 娇媚地白了吕布一眼, 那一眼的风情让他不禁迷醉, 心中忍不住一阵的心猿意马, 正想趁机再亲一口, 突然貂蝉怀中的家伙, 这个时候用出一阳指, 妙之毫巅地插入吕布的鼻孔之中, 险之又险地救下了母亲, 免于遭受吕布的狼吻袭击。 吕布顿时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 家伙不但将手指头伸了进去, 更是调皮地在里面扭动着, 那叫一个酸爽, 吕布的眼泪都快被折腾出来了, 偏偏家伙还乐不可支。 周围一众女孩子看着吕布的窘样, 一个个笑的花枝乱颤, 最后还是貂蝉替吕布解了围, 将儿子的手轻轻拽了出来, 家伙还咿咿呀呀的抗议不止, 显然是十分不满母亲打扰了他的玩乐, 咿咿呀呀地张牙舞爪不止。 吕布捂着鼻子一阵揉搓, 好不容易才感觉舒服了一点, 忍不住笑骂道: “这两个兔崽子,第一次见老爹就这么折腾。” 这句话,立刻引起娘子军的一阵讨伐, 接连的一顿讨伐, “还好意思,人家生下囡囡你都不在,经历危险了也不叫人家去。” 这是幽怨的四夫人丁瑶。 “哼,活该。” 轻轻斥责的是温柔的三夫人蔡琰。 “咯咯,让你这个爹爹不来看看自家的娃儿。玲儿,你也去拧你爹爹几下出出气。” 这却是二夫人张宁, 一边着话,一边将躲在身后的吕绮玲向前推了推, 知女莫若母,张宁自然知道女儿多么思念母亲, 只是有着几位姨娘在场, 豆蔻年华的丫头有些不好意思。 貂蝉娇嗔着道: “他们俩是兔崽子,那你是什么了。” 给了名震下的温侯一记大白眼后, 貂蝉挣脱了吕布的怀抱, 一只手牵起有些害羞的吕绮玲, 推到吕布的面前道: “狠狠踹你这没心没肺的爹爹两脚。” 吕绮玲被貂蝉推到吕布的面前, 脸羞得红扑颇, 但是忍不住偷偷看着吕布, 双眼之中掩饰不住的欣喜和孺慕之情, 柔声开口道: “绮玲见过爹爹。” 吕布伸出手,习惯性地揉了揉吕绮玲脑袋: “我家玲儿成大姑娘了,就是不知道将来会便宜谁家的兔崽子。” 听到吕布的调笑, 吕绮玲的脸变得更加红了。 一家人簇拥着回到了院中, 貂蝉正色道: “夫君,两个孩子都还没有起名字呢。” 吕布点零头,孩子的姓名他早就想好了, 沉声道: “吾儿名曰昊,吕昊!” “昊?” 貂蝉轻轻重复了一遍。 蔡文姬开口道: “《史记·五帝本纪第一》其中有言:‘乃命羲,和,敬顺昊,数法日月星辰,敬授民时。’昊乃也,同时意为无穷宽广。” 吕布微笑着点零头。 貂蝉轻声道: “昊者,元气博大之貌。夏万物盛壮,其气昊昊,故曰昊。” 抬起头向着吕布欣喜地道: “很响亮的名字!” 转过头,逗弄着儿子, “儿啊,今日起,你便有了名字了。昊儿,吕昊!” 吕布得意抚摸着颌下的短须。 丁瑶连忙开口询问道: “那囡囡呢?夫君也要给囡囡取个好听的名字。” 吕布淡淡笑道: “囡囡就叫薇,采薇的薇。” 蔡文姬眼前一亮: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采薇采薇,薇亦柔止,采薇采薇,薇亦刚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