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没,现在做好决定了。” 紧张忐忑的男子并没有看到女子偷偷扬起的嘴角。 “那你要答应那个东方橙柚…不对,泉越的求亲,嫁给他吗?”他的语气很紧张。 “本捕快要不要嫁,和你有什么关系,辰大人这么紧张做什么?” 辰右哽了哽,厚着脸皮说道:“你亲都亲了,还问你和本官是什么关系?” “对啊,亲都亲了。”女子微微抿唇笑道。 “别岔开话题,你轻薄了本官,不会还打算嫁给那个东方橙柚吧?” “是泉越。” 她学着他那般,固执的纠正道。 “本官不管是泉越还是橙柚,总之如今,你我有了肌肤之亲,你不对本官负责,本官就对你负责。” 这么霸气的话,实在不像是个喝得醉醺醺被背着的男子所说的。 “到了。” 宁可爱把辰右背回了房间,将他放倒在床,正欲转身离开,怎知袖子就被人抓住了。 女子微微侧身,回眸看他,调皮地开玩笑道: “古板的辰右大人,你不会喝了几滴酒,就要大胆到要本捕快留宿了吧?” “你想去哪里?” 脸颊通红的他,拇指和食指正夹着自己的袖口,轻轻地晃了晃,模样很是可爱。 “回去接我哥啊,本来呢,本捕快是负责去大牢把我大哥背回来的,怎知,刚好听到某人的告白,一时忍不住就把辰右大人先带回来了。” “一时忍不住?”他生气地坐起身子,“你是一时忍不住才亲本官的吗?” 喜上眉梢的宁可爱无辜地咬着下唇,转过身,正好对着他红扑扑的脸,灿烂地笑了笑。 “是啊,你咬我啊?” 闻言,某人不经意地后仰,感觉的心被捕获了。 “那…你现在就忍得住吗?” 女子惊讶地眨了眨眸,定神地看着害羞得别过视线的某人。 “辰大人的意思是,可以让本捕快为所欲为吗?” “为…所欲为?”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女子玩心大起,用十指压在床上,将男子禁锢在身下。 “反正到了明天,辰大人就不记得了,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你想做什么…” 窗外树影摇曳,房中两个身影逐渐交叠,双唇相濡,柔软交融,直到唇间微微发烫,女子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某人。 “哼哼哼…”她挽起某人凌乱的发丝,坏笑地嘀咕道:“失去清白的辰大人以后是本捕快的人了。” 辰右捂住发烫的薄唇,眼神迷离地看着她,嘴角却悄然上扬,仿佛是自己占了便宜。 “好了,再不回去接我大哥,他就要睡在大牢了,本捕快怕他半夜被耗子抬了去。” 湿润的发丝在她的指尖悄然溜去,伊人的身影映在某人的眼眸,转身离去,他很想伸手留住她,却又怕,自己会忍不住内心的冲动,吓跑她。 飘飘然的辰右抱着一床暖和的被褥,感觉空气中都是泡泡。 他心满意足地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女子的身影。 “不行,本官今天不睡了。” 话虽如此,半个时辰后,他还是禁不住醉意,睡了过去。 * 清晨,温柔的阳光照进窗台,床上的两个人挪了挪,似乎睡得很香甜,嘴角含笑的辰右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竟和某人越靠越近。 直到耳边听见某人的尖叫。 “辰右大人?!” 光着膀子的宁潇潇整个人跌倒在地上,扯着被子,满眼慌张地看着床上的辰右。 “怎么会是你?你妹妹呢?” “我妹?我家小妹怎么会睡在这张床上?”宁潇潇不解地挠了挠头。 辰右看了看宁潇潇,又看了看光着膀子的自己,满脸的担心。 难道昨天做的都是梦? 还是说,亲他的人是宁潇潇? 他声音颤抖地问道: “我们…昨天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吧?” “发生了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以为我们俩有什么吧?” 宁潇潇的表情更震惊,他深吸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顿时大松一气。 “辰右大人,你别乱想,本大人裤头上绑的十个结,还好端端的呢。” “十个结?” 辰右跟着松了一口气,可是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你为什么要在裤子上打十个绳结?防贼?” “是防美人,以防有红颜知己觊觎本大人的美色,趁着本大人睡着的时候,窃玉偷香,本大人每天出门,都会在裤头上绑十个绳结,省得未来不知哪个姑娘拉个孩子,上门认爹。” “难怪你的裤头绳会那么长,那你平时怎么上茅房?不会不方便吗?”辰右一派自然地问道。 “用匕首啊。” “匕首?你是准备随时自宫吗?”他震惊了。 “谁要自宫啊,等实在忍不住了,本大人就用匕首把裤头绳割掉,再去茅房,然后重新绑一条新的裤头带。” “难怪你平时上茅房的时间都这么长,刑部的同僚还以为你平时是蹲着小便的。” “等等,床上怎么会有血?” 宁潇潇双唇颤抖地指着床铺上的血迹,不会真的发生过什么吧? 他觉得自己裤子上的十个绳结都信不过了。 大惊失色的辰右低眸看了看,随后,他恍然大悟地说道:“应该是本大人后背上的伤口渗血了,兴许绷带松了吧。” “你受伤了吗?”宁潇潇紧张地问道。 辰右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后背上的绷带。 “之前被毒虫咬了,伤口还未愈合。” “你的手别动,转过身,让本大人帮你看看吧,” 辰右乖巧地转过身,宁潇潇坐回床上,一点一点地拆开辰右身上的绷带,满眼惊讶。 “你这伤口长得好奇怪,红红的,一大片,像只…” “蝎子。” 此时,宁可爱正巧端着粥从门外经过,忽闻,屋内一声惊叫。 “你别碰,痛!”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本大人会温柔点的,辰右大人真娇气呀。” 她的脚忍不住顿了顿,停了下来。 “太,太紧了,松一点,好痛…” “会吗?你等等啊,本大人重新来。” 宁可爱咽了咽,不自觉地往房内投向了奇怪的目光。 “宁潇潇!你到底会不会啊,你弄得本大人好痛!” “你别急,就当作给本大人练练手…” 绯红悄然攀上了女子的脸颊,她心想,这两个人在房里做什么呀? 不行! 房门啪的一声,被推开了。 小捕快诧异地看着他大哥坐在床上,拉紧绷带把辰右缠得喘不过气。 “你们在干什么?” “帮他重新包扎伤口啊。”宁潇潇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女子大步向前,走了过来,担心地看着辰右。 “包扎伤口?昨天帮他换衣服的时候,本捕快怎么没看见什么伤口?” “你帮本官换的衣服?什么时候?” 某人害羞地低着头,小声问道。 “就在我把大哥背过来,他在床上吐了以后,本捕快见他的房间臭得没办法睡了,就脱了他的外衫,把他背过来,和你一起睡了。” 宁可爱爽朗地笑了笑。 “后来,你也吐了,幸亏只是脏了衣服,本捕快就顺手换了,不用谢…当然,要是古板的辰大人,想说男女授受不亲,那本捕快给你道歉,多管闲事了。” 她放下粥,正要出去。 “等等,本官没有这个意思。”他着急地唤道。 宁潇潇昨天虽然喝醉了,但是某人和他家妹妹亲亲我我的画面,还是记得一些。 “你们昨天…大哥就不在这碍手碍脚了,小妹你来帮辰右大人包扎吧。”宁潇潇站了起来,意味深长地搭着辰右的肩膀,“放心吧,辰右大人,我家小妹最会包扎伤口了。” 心领神会的辰右默默地低下头,嘴角含笑。 “咳咳…那就有劳宁姑娘了。” 女子微微侧身,给宁潇潇让出一条路。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说什么呢,大清早向挨揍啊?”宁可爱抬眸威胁道。 喜逐颜开的大哥摇了摇头,跨步出去,还贴心地替他们掩上门。 “辰大人是什么时候受的伤,本捕快这些天几乎都和你在一起,怎么不知道?” 她悄悄往门外张望,总觉得她家的大哥会躲在门外偷看。 “就…” 辰右不是个擅长撒谎的人,但是,他总不能说,自己因为太过担心你,所以跟着你上山剿匪去了吧。 “就前些天,被毒虫咬了,伤口很难看的。” “本捕快什么东西没见过,怕什么。” 她轻轻地坐在他身后,辰右感觉腰间的皮肤无意识地碰到了她的衣裳,有点酥麻,有点痒。 绷带被白皙修长的手指绕起,心如鼓动的辰右屏息凝神地看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胸前穿梭。 “你很紧张吗?” “有一点。” “疼吗?”宁可爱扶着他的腰,将绷带绕过他的胸膛,小声问道:“这样绑会不会太紧?” “不会。” 满脸害羞的辰右紧紧地咬着牙,忍住了伸手抓着她的冲动。 “那就好。” 宁可爱将绷带的两端绑在一起,久违地打了个蝴蝶结。 “好了。” 她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帮他衣服穿起来,辰右怕她转身就要走,自己会失去问出口的机会。 所以,他急忙开口问道:“本官…和你,昨天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她明知故问道。 男子很想问她,昨晚发生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她,是不是亲了他… 可是话到嘴边,就是问不出口。 “今天的辰大人怎么总是支支吾吾的,本捕快还是喜欢昨天的辰大人,爽快直接。”女子托着腮,在某人的背脊上画着圈圈。 闻言,辰右惊喜地转过身,问道:“你的意思就是,昨天本官没有做梦,你真的轻薄了我?” “你突然这么直接,本捕快又有点不适应了。” 女子微微后退,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要是辰大人觉得男女授受不亲,本捕快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反正,便宜她都占了。 “这怎么能行,你我有了肌肤之亲,理应择日成婚,结为夫妻…” 说着说着,着急的辰右大人看着眼前那张温柔的笑脸,不自觉迷离了眼,昨夜,那阵柔软的触感顿时袭上心头。 “辰大人,你的脸这么红,是不是又发烧了?” 她紧张地伸手向他的额头探去,手腕却被人紧紧抓住,某人低眸看着她的唇,翘起嘴角,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