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披星戴月,一路往凌王府狂奔。与此同时,两名武林高手带着的士兵们,也潜伏到了县令府后。 那边传来知了的叫声,那明亮的火炬燃烧不停。一排有几个侍卫的身影,端着尖锐的长枪。 “弟兄们,千万要挺住,不得发出任何声音。”他们弯腰往下去,不一会儿,就绕到了房子后面。 里面传来了渲闹声,歌舞声。原来县令,招待着这里的包税吏,搂着歌妓,扯着沙哑的嗓子,唱着歌。 候曲望着那里,眼睛喷出火来。“这里边都是收刮的民脂民膏,今日,是该还回去的时候了呀。” 他用力一脚,直接踢开门。“你们这些卑鄙的人,时候到了!我们是皇兄大人派来的,便要抓你们!” 他手里捏着流奕辰给他上去写的命令,上面盖着红彤彤的印章。那些包税,纷纷挥着刀过来。 候曲手里拿着一根尖锐的木棍,手掌心一弹,用力地扎去。双脚一踢,朝着那县令冲了过去。 那县令,吓得是目瞪口呆。瞪大了眼睛,高声叫道。“尔等卑鄙贼人,竟然能到本官这里撒野。” 他手里面拿着那个小歌姬,朝着那边挡了过去。候曲身子一甩,那木棍,正砸到了他的头上。 县令的额头上,顿时就喷出一股鲜血。他高声叫道。“来人呐,这贼人要杀人,劫财!”那几个士兵冲上去。 剩下的包税,也是呆在那里,不敢乱动。熊力跟着上去,手里面使劲的拧着那县令的衣衫,笑道。 “把城门的钥匙给我们,自然进了城,也就除掉了你们这些,祸害百姓的东西,还一个生平世道。” 那些包税们,眼睛里面满是恐惧,他们平日里只知道欺负老百姓,看到武艺如此高强的人,心生顾忌。 这个时候县令,也是嘴唇颤抖,浑身吓得不行,头上直冒冷汗。过了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们几位真是皇兄大人的人?”熊力一笑。“自然就是如此,我们皇兄大人,一向疾恶如仇。” 那些士兵们盯着他们,生怕这些人跑了出去。他们却望着后面,看着一边地板上的缝隙,想往外跑。 “钥匙就在这里。”熊力的手里面,摸到了一个尖锐的冷冰冰的金属东西,一下子就抓住它。 这时候一个包税,突然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弟兄们,快跑!禀报凌王!”他们不由分说往外跑去。 那些士兵们砍倒了几个,剩下的人继续往外去。候曲看到那样子,心里面也是别提,多着急了。 “兄弟们,快走,去开城门。”他们把那县官绑起来,拉着他往后面去,后面这是来了几名侍卫。 站在前面的那名侍卫,手里面举着一把尖锐的长枪,那尖锐的矛头泛着金光,一把突刺过来。 “你们这等狗贼,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快放大人下来!”他正朝着熊力,用着全部的力量刺去。 熊力感到身上一阵痛,一道剧烈的伤痕,瞬间流着鲜血。他回过头去用力一脚,把那人踢飞。 “你这东西,不认得,这是什么?”候曲手里面拿着流奕辰的号令,义正言辞地盯着那几个侍卫。 那为首的侍卫,没有想到熊力,居然会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被一拳打倒。 熊力又奋力捡起那把尖锐的枪,咬紧牙关往下面捅。“噗嗤。”一股鲜血,瞬间连着肉块飞出。 剩下的几个侍卫,一起包围了他。他们且战且退,一直到了城门口,这时,城中一片混乱。 熊力挥舞着那把尖锐的镶金长矛,虎虎生威。“你们这些人,千万不要不知死活,我们只抓包税的。” 与此同时,流奕辰和宋芷瑶,两个人骑着马,正待在城门前。后面是任旺,和他的几千骑兵。 一阵冷风轻轻的刮过宋芷瑶的额头,她挺不住身子,打了个喷嚏。流奕辰伸着手,拉着她的后背。 “我的好瑶儿,还冷吗?这是我的丝绸披风,给你盖上。”一把把宋芷瑶,直接就包在了丝绸披风里面。 她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心爱的人,感觉到自己很是开心。“好相公,莫要关注我,前面敌人许多。” 这个时候任旺,他手里用力一挥。“大门已经打开了,弟兄们,上去,控制住这城里面的局势。” 他们驾着马,挥着军刀。“特奉皇兄大人之命,戒严谭州城,不得违抗。”马蹄声哒哒乱响。 里面的那些衙役和包税,他们胡乱地挥舞着长枪和刀,确实顶不住军队的攻击,很快便乱成一团。 这个时候在乱军之中,流奕辰又见到了侯曲。“皇兄大人,小的该死,那些人没被抓住快些封闭城门。” 这个时候他们,带着那些士兵们把那些城门都封住了。“暂时封住这些地方,不要让任何人出去。” 整个城中乱成了一锅粥,直到清晨,温暖的曦光,照耀在天空中,才安静了些。 这个时候县令和太守,他们吓得都躲在自己的官邸里面,不敢胡乱动,不知外面怎么办好。 “我得去找凌王!”他们一个个,都是心惊胆战。“只是这样的事情,也只有龙种才能够罩得住。” 与此同时,宋芷瑶,也跟着他们一起搜查这座城市。“这里面那些包税的,想必无论如何都藏了不少财宝。” 那些包税的,一个个都埋伏在暗处,不敢出来。“这些人不知道什么来头,竟然能够调动兵队。” 他们心里面都已经准备好了,突袭宋芷瑶他们。派出了许多眼线,装成百姓的样子,跟踪他们。 宋芷瑶和自己心爱的相公形影不离,他们又找到了府衙里面。“太守,不要再躲了,我们是朝廷来的!” 里面的太守听到这话,也是心惊胆战。“你们这些可笑的东西,竟敢来愚弄本官,真是该死。” 听到这话,那些骑兵们个个重重的撞着门。大门咯吱吱响,不一会儿,就裂开了几道痕迹。 太守现在看着那边,命令那些侍卫去阻挡。“把这些账本,给老朽要烧个干干净净,痛痛快快。” 他知道万一自己真的被抓住,那么也就要把这些账本提前销毁,查害百姓的事情就没有了证据。 那些家丁们也一个个不敢怠慢,直接就放着火,往上面扔着焦炭。不一会儿,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这个时候大门也裂开,那些士兵们,这都是一个个英勇无畏的冲了进去,直接抓住了,堂上的太守。 他看着流奕辰,装作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皇兄大人,找本官何事?这里刚着了一场大火。” 流奕辰看到那一幕,心里面也是非常的急。“快去把那火灭掉,里面一定有着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东西。” 那些士兵们,打在井里的水,用力的去灭火。一路上浓烟滚滚,喷出一股非常呛人的气息。 流奕辰一个人呆在那里,目光凝望着太守。“我知道你是想做什么?里面必然有重要的东西。” 那个太守看到他那样子,也只是轻轻的叹息一声,表情似笑非笑。“这样,也是太抬举老夫了。” 过了一小会儿,那些火就被扑灭,士兵们拿出了那么多账本,虽然被烟熏的发黄,也还能看。 流奕辰一个人望着那边,要蹲下去,捂着鼻子,手上沾了许多灰。小心翼翼的看着上面的记载。 “戊戌年正月二十,收马包税人,五十两纹银……”流奕辰高声念着,那个太守,身子直颤抖不停。 流奕辰看着他,微微一笑。“只是在纸里面也是实在包不住火,倘若想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们又把太守府里面,飞快地收查了一遍。“里面查出了三十万两纹银。”那些银子堆着,只闪白光。 流奕辰看着那太守,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也很是客气的说道。“老太守,敢做这等事情,自然不必说。” 太守急的不行,老泪纵横。“我全都招,只是这包税的事儿,还是凌王,他威逼我这么做的。” 这时候,流奕辰也说道。“这样的事情我们早都知道,走吧,剩下的事,自然就和朝廷派来的人说。” 他们把那人,直接就绑在上面。“让百姓们看看,祸害百姓的狗官,到底最后将是什么下场?” 他们直接就赶着马车,拖着太守。百姓们看到那边,一个个都高声的拍着手,大声呐喊。“好呀!” 只是这个时候宋芷瑶,心里面却闪过一丝不祥之感。“只是那凌王,现在竟然还没有被抓住。” 毕竟按照老郡王的话,他们的力量是非常的大,不只是这几个官员,一旦反扑,那样就会很危险。 她想到这里,轻柔的咬着耳朵说道。“相公,这样大张旗鼓,那凌王,这是不见人影,岂不是很奇怪?” 流奕辰听着她的话,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应该没什么事,想必他,哪有胆子和朝廷的军队抗衡?” 这个时候,在那些叫好的人群里面,忽然闪出一个身影。他骑着马,飞快地往凌王府上跑了过去。 候曲看着那身影,高声的叫道。“那人正是县令!”他们骑着马,一起朝着那边,飞快地追去。 县令头上直冒汗,咬紧了牙关。“没想到安稳在此这么多年,竟然还闹出了这事,也只有这条路。” 他知道自己的罪行是多么的严重,和他们一起多收了多少的税,残害了多少百姓,数也数不清。 这个时候后面一个士兵,骑在马上追了过来。“快点下马!”话音刚落,那县令,确实恶向胆边生。 手心里面满满的都是汗水,那里面有一只尖锐的毒飞镖。回过头去用力一甩,正刺入那士兵身上。 那士兵还没能反应过来,扑通一下,摔倒在地上,吐着鲜血。眼前,正是凌王府那宏伟的大门。 县令心里感到一阵欣慰。“无论怎么说,只要成功逃进了那里,他们无论如何,不敢硬冲王府。” 流奕辰骑在马上,看着他那样子,心里着急。“不把这人抓下来,他躲进去,这样便事情难办。” 这时候候曲,手里面拿出了一个圆形的铁索。“大人帮小的摁住那一边,朝着他那方向套去。” 这时候上面的门楼,出现了一排家丁。他们手里面都拿着弓箭。“王爷,下面可是皇兄大人。” 他们心里面也是非常害怕,谁也担不起射杀皇兄的罪名。这时大门敞开,那县令,眼看要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