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与包抄来的柔然军作战时,正面战场也接触上了,但,明安乌勒吉依然采用昨天的战术,坚决不与他们接触。 明安乌勒吉虽然也有生化武器,但,草原广袤无垠,空气流动,草原军队又都是骑兵,不可能像兵阵那样排布密集,所以,生化武器效果不大。 尽管吐奚军都带着生化武器,可没一个人用,丢出去浪费,还不如留着,万一碰到能用的场合,比现在浪费了强。 社仑在后面观察着战局,一直在等包抄去的军队动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可依然不见动静,社仑有些感觉不好的皱起了眉。 马匹也跟人一样,有跑的快的,有跑的慢的,柔然军中一些跑的快的马,自然是渐渐拉近了与吐奚军的距离。 跑在后面的一个吐奚部兵士,慌乱中不知怎么想的,把生化武器装进了弹弩中,命中跑在最前面的柔然军的马。 打中马时,马只是摇了摇头,这名吐奚部的兵士看没什么反应,有些绝望,他骑的这匹马,已经是他家所有马中,最快的马了。 看看越来越近的柔然军,对方已经取下弓箭,做好了攻击准备: 今天是要完蛋了吗?要去见腾格里了吧。 刚想完,那匹马晃了晃,一头栽倒在地,便动弹不得了。 这名吐奚部兵士,眨眨眼,赶紧在马背上冲天空拜了拜。 受他的启示,不少吐奚部将士们都这么做,专盯着马鼻子打生化武器,一下出现了不少或瘫倒不能动,或眼泪鼻涕流一堆,无法再作战马匹。 这些马都是跑的快的,它们退出战斗,两军的距离再次被拉开。 社仑看的是直冒火。 偏偏这个时候,去包抄的军队中,逃回来的兵士来报,社仑看看那不足一千人的军队,真的是想杀人了,但,这些兵士不是他的兵,是其他部落的,强忍着怒火听他们的汇报。 当听到对方只有二百多人时,心里咦了下,打断他们的话问道: “对方是什么样子?从你们见到他们时给我再说说。” 这些兵,从亢奋中冷静后想了想,明显对方军容不一般,但,不能这么对社仑说,于是说对方怎么胆小,怎么不敢与他们作战,见他们就跑,却用这么小人的伎俩对付他们,之类之类的。 社仑剔除掉他们添油加醋的部分,不由一愣: 这是焜昱国的军队啊!难道援兵已经来了? 再仔细想想,又否定了: 不对,如果来了,明安乌勒吉怎么还可能这么打,早都扑上来了,难道是北边关的? 抬起头看着前面的战斗: 吐奚军确实只是吐奚部的将士,也就是说,焜昱国来的援兵只有五百多人,不可能是京城派来的,一定是北边关! 社仑瞬间想到去攻北边关,但转念一想不行,边城有城墙护着,骑兵攻城不好攻,而且焜昱国的主力援兵快到了,根本没时间去啃北边关。 有些气愤的猛然起身,吓的那几个逃回来的兵士一哆嗦,虽然他们不认为社仑会杀他们,但,也不好说,邪火上头时,会做出些失控的事情。 社仑这会已经没杀人的想法了,而是想着怎么快速拿下吐奚部,不不,现在“拿下”已经不可能实现,至少能抠点肉出来也好。 亲自点了些自己的兵,让他们绕到吐奚军后面。目前焜昱国的援兵并不多,后方可以说兵力空虚,只要将领心细些,攻下那五百多人,不算什么难事。 让自己很信的过的亲信,带了两千兵力去吐奚部后方。 焜昱国的将士们,快速打扫完战场,依然还是把陷马坑盖上,并伪装好,然后怀着种种猜测,等待着不知还会不会再来的敌军。 社仑的亲信,是战场一把好手,他仔细听了逃回来兵士们的描述,心里有了算计,带兵跑到后方,并没有贸然前进。 他命队伍停在远处,自己下马小心的溜到焜昱国军队附近,仔细观察那些似乎悠哉的焜昱国军队。 看似在刷马的副将,发现了草丛里似乎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低声对一旁喝茶的主将说: “将军,似乎对方过来了。” 主将略微点点头: “我也看到了,刚才收拾掉他们那么多人,这次肯定会谨慎的,”冲一个兵士喊到“去看看马匹的饲料添足了没?今天辛苦它们了。” 战斗中,战马不宜吃饱,这点主将当然明白,他喊这话是暗语,告诉将士们:喂,柔然那帮混蛋又来了!该干嘛的,都警醒着点啊! 这名兵士应了声: “是,大人,放心,饲料都添充足了,足够它们好好吃一顿。” 众将士们对视了下,依旧做着刚才的事情。 亲信听这话不由皱了皱眉: 战马不宜吃饱,这个人不知道吗?还是他们认为我们不会再来了? 带这一肚子疑惑退了回来,根据焜昱国驻扎地,进行了安排,可以算是包围了,与众将领确定后,准备进攻。 亲信认为,对方只有五百多人,他们四方攻击,对方肯定也会四方防守,这样,五百多人摊到各处后,人数会减少,就算焜昱国军用的是弹弩,也总有能冲过去的,只要让焜昱国军进入弓箭射程,他们就有能赢的把握。 将领们带对分散开来,一切准备就绪,开始攻击。 焜昱国主将看他们从四面八方扑来,依然坐在椅子里没有动,亲信发信号,让众军都谨慎些,焜昱国的武器,实在是让周边国家头疼。 眼看眼焜昱国军就要进入弓箭射程了,可焜昱国军还是毫无反应,一个个都如木鸡般,呆立原地,就那么傻愣着看他们往前冲。 亲信身边一个将领有些疑惑的说: “确定刚才那五千多人,都是这些木桩干掉的?” 亲信也不解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有了那五千人的经历,亲信可不敢有丝毫懈怠。 提高声音说道: “都谨慎些、仔细些!焜昱国花样多,别中计了!” 又跑了几步,突见前方土地上扬起一道尘土,亲信立刻高喊: “绊马绳!跳!” 但,有些反应快的,不用他喊便都跳过去了,有些反应慢的,则全部被绊马绳绊翻在地,人压马、马压人的,倒了一片。 躲过绊马绳的,也没多好,因为绊马绳后面就是陷马坑,绊马绳拉起的同时,陷马坑的盖子也被拉开,有些直接跳进了陷马坑里。 亲信从陷马坑旁跑过,看了眼里面的将士,心里大骂了句草泥马!但,马上焜昱国军就能进入弓箭射程了,亲信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高兴。 遗憾的是,他这个高兴还在心里没有消散,对面又飞来白色的大弹丸,一个个直奔马匹而去。 有些马匹的驭手反应快,躲了过去,有些则直接被击中面部,糊了马一脸面糊糊,不但如此,因为是用肩扛式攻城砲打的,尽管是面糊糊,还是有一定威力,被击中的马,有些直接被击倒。 亲信现在心里,奔腾着身背惊叹号的草泥马海洋。 那些没被击倒的马,尽管糊了一马脸面糊糊,看不到了路,但在驭手的操纵下,依然往前奔。 亲信看看大概还有一千多人: 这一千多人不再处于挨打境地时,就该是焜昱国军完蛋的时刻了! 又看看前方的焜昱国军: 现在最关键的是让这帮混蛋进入射程! 亲信现在已经是有些怒火冲头了,被这种儿戏式的战斗方式,打的束手无策,早都恨不得冲上去,对焜昱国军抽筋扒皮。 他还在盘算一会怎么收拾焜昱国军,那面刚才被击中的马匹,纷纷倒地,不是喷嚏不断,就是瘫软无法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