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说完还亲自叫来别的小二去地窖里拿了一瓶小酒过来,说是给刚才的不是赔罪,没办法,他都好一段时间没生意接了,好不容易来了个大客户,差点就被那不懂事的店小二给搞砸了。 “掌柜的,你怎么能让他们……”那店小二一脸的不高兴,他不理解掌柜为什么这样说自己,正要开口说几句其他话。 结果,被掌柜一个眼神给吓住了,再也不敢开口。 掌柜怒视着他,“还不去端菜过来。” 于是,那名店小二虽然不甘,但还是赶紧退了下去。 凌肖看那掌柜的还算地道,不然指不定他动动手指就把他这个店给砸了。 跟他想一样的,还有唐东瑜他们几个,毕竟现在他们有了力气。 如此这般,店里的人又开始张罗起来,叶小木那一桌早已经吃完了,而唐东瑜他们几个也饱饱的摸着肚子,一脸的满足。 “好了,大家吃完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下午再说。” 毕竟昨天晚上赶了一晚的路,大家其实都累得不得了,特别是叶小木。 毕竟她这个孕妇比较特殊。虽然身子利索,却也爱睡。 墨尘把她扶回房间里,关上门上床准备休息了。 “尘,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墨尘看着她,想了一会才道:“暂时还好,只是夜里梦比较多。” “梦吗?是不是没睡好的原因?毕竟前段时间大家都没在一起。” 叶小木虽然这样问,其实也有一样的感觉。 但是每一次做完梦醒来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墨尘也是,从他到了东安国后就异常的多梦。 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记得,但却每晚睡醒都有些没睡好的感觉。 更奇怪的是,如果他白天睡觉的话,却没有那么多梦。 “先不管那么多,好好休息吧!你太累了,这样对孩子不好。” “傻瓜,不是跟你说了吗?我现在再怎么累都不会影响到孩子的。”叶小木笑道。 “可我还是不放心,我只想你们俩都平平安安的。” 叶小木抱着墨尘的腰笑道:“你也是,我们一家人都平平安安就好。” 两人和衣渐渐的睡下了,他们真的太累了,累得没有发现不远处树梢上的老鹰。 小南和小梅两人进房后,便一直没有说话。 小南一边走一边想着:“公子就在旁边,可是该怎么去跟他说我是他的下属呢?” “我太难了!” 感叹一句后,她转头看着那坐在桌子边上一声不吭的北慕月。 此时北慕月的眉头紧锁,嘴巴抿着就快要弄出印子来了。 她现在很纠结,到底要不要到旁边那去把事情问清楚,到现在却没这个胆子去面对那一个人。 她记得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好像发生了矛盾。 那一天下着大雨,北慕月因为被皇后安排要秘密出城,所以她冒着大雨往公子阳所住的地方去,只是那一天公子阳并没有开门。 她在门口大叫着,却一点都没有听到他的开门声,就连他府里的下人都没有给她开门。 最后她母后派来的人把她接走了,两人从那一别就是10年。 其实那一天公子阳不是没听到她的哭喊声,可是那时候的他因为中毒躺在了床上,他想出声跟她告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他也不能跟她说出实情,不然以北慕月的性格一定不会离开。 “小南,你家公子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北慕月突然开口问小南。 “公子吗?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从我记事起,我父母就一直跟我说我家人的命全是一位公子给救的。可不管我怎么问,他们都不肯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但我知道他一定是个好人,不然他也不会把我们家救回来。”小南感激的说道。 小梅看着她那一脸崇拜的表情:“就因为这样?你就这样死心塌地的为他做事?然后陪着我那么多年?” “嗯,没错,我爹说了,我家当时还能存活下来,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 说完小南的脸色暗了下来,然后又笑道:“虽然最后,仇家还是找到了我们,把我父母和姐姐弟弟都杀了,但是……至少公子又把我救了下来,带回来院子。不然我怎么会遇到你呢?” 小梅轻轻地抱着她安慰道:“放心吧,你是我的好姐妹,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 “嗯,我们会好好你!” “那现在你想好了吗?过去看看他吧,他已经等你很久了。”小南拍了一下小梅的背鼓励道。 公子阳自己一个房间,他闷闷不乐的坐着,现在的他还没有找到解决胎记毒的方法。 不过按他收到的情报,北慕月脸上的胎疤,似乎比之前收到消息的时候少了些。 这倒是让他很欣慰。 可是,一天不解决胎记毒,北慕月就很难回到北月国继承皇位。 毕竟现在北月国里都在谣传着她已经身亡的消息。 还有一些大臣联合那个女人想要把她拉下台,好让二王子继承皇位。 只是,一天没有看到北慕月的尸体,皇后都不会让其他人去动她的东西。 就在前一年,那女人不知道做了什么,竟然让一向支持皇后的大将军铁戟倒戈相向,在朝堂上与她为敌,令到皇后现在的处境特别的困难。 不过还好,皇后娘家背后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再加上国主也不想令她难过,到底两人是青梅竹马的夫妻过来的。 所以不管那女人怎么在北月国国主面前劝说他立二皇子为太子,他都只是笑笑却没有答应。 刚开始的时候那贵妃还会故意给国主脸色看。后来看国主宁愿在书房里呆着,也不愿意答应她改变主意,心里抓不定主意,便也只好作罢了,免得偷鸡不成亏了米。 现在看到北慕月的胎记毒,似乎有了好转的痕迹想来是遇到良医了。他寻遍了能找到的大夫,却仅仅只是能压制住毒性而已。 他脸上的胎记,也是为了北慕月给自己下的毒,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跟北慕月体会一样的痛,而且自己这样子出去寻找解毒的大夫也比北慕月出去安全多了。 这个方法还是他自己提出来跟皇后说的,皇后非常欣赏他的勇敢还有他对北慕月的情意,还特意派人保护他的安全。 只可惜那些人都被那个女人派出去的人发现杀掉了。不过还好,里面桥子的不是北慕月本人而是个男的,所以当他们发现所追逐的人不是北慕月后便知道上当了。 要不然,当时跟着北慕月离开皇宫的就不止那么少的杀手了。 可是这样的用心良苦,却让两人之中有了一点小缝隙。 站在门口处的马夫忍不住,打开了房门。 “公子,你再这样走来走去也不是办法呀。既然已经见到了,为什么不当面说清楚呢?”老夫这会有些焦急。 “说清楚?唉……”公子阳无奈的摇头,坐了下来。 他现在这一张黑色胎记的脸,虽然已经不是那个胖胖的男孩,却也不是个可以让人喜欢的样子。 更何况北慕月的身份尊贵,将来若是解了毒,或许就是他离开的时候了。 “公子你中毒也是为了她呀!你怎么就不说清楚呢?这么多年你忍受了多少痛苦?我们这些下人看着都替你心痛,要是老夫人她们还在,又怎么舍得让你这样自作主张的为她试毒?以你现在的身子,再不找到解药恐怕还没等到她复原,你自己就先不行了。” 马夫是看着公子阳长大的,当年公子阳家里可是有爵位在身的,毕竟他的祖上曾在北月国有功,被封为阳郡王,他们家代代都可继承爵位。 只可惜他们家人丁单薄只有六七人,后来更是越来越少,直到公子阳这一代就只剩他一人了。 公子阳遇到北慕月的时候。公子阳的父母还在,所以很多事都会阻止他去做,但就在北慕月出宫的前几个月,他娘也病逝了,所以他才会擅作主张乞求皇后给他下一样的毒。 虽然那毒不是皇后下的,但她后来也找到了下毒的人,那人虽然畏罪自杀了,却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那些毒粉。 因为找不到解药,只能让人来当白老鼠了试毒了,而那人就是公子阳。 北慕月背靠在墙壁上,手捂着嘴巴任由眼泪往下掉,她怎么也没想到为了能治好她的病,公子阳竟然以身试毒。 每个月十五那一天毒发时有多么的撕心裂肺,痛苦难耐,他是知道的;每次出门被人盯着脸看那种委屈和自卑的心情,他是理解的。 这样的感同身受,这样的不顾一切去爱一个人,试问被爱的那一个,何德何能? 她曾经在过去,因为他不见她而深深埋怨过,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北慕月虽然没有哭出声来,但那颤抖的身子还是把门压响了。 听到外面有声音,公子阳和马夫同时愣住了。 马夫警惕的走到门外,却看到一脸泪光的北慕月。 因为知道北慕月的身份,马夫本能的点头行礼,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