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并没有把对方这句话放在心上,在她的心里,这个幻境一直消耗的也只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内力,就算萧北棠说得再好听对没办法对幻境造成影响。 不过在面对对方这句话,她还是笑着应了声。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沈南意浅笑着把今日遇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真是没想到,那位婆婆居然吧我的一句话放在心上,去世之前还一只记挂着,还让他儿子在此地继续维持馄饨摊。” “摊主也是一个执着的,放弃养尊处优的好生活,一个人在这个小巷子里做了好些年。”沈南意叹了口气,感觉那颗心都是满满的感动。 这个时代虽然有这样那样的不好,却也有很多让她感动的地方。 也是因为这些,她一直盼着能够让这些人生活更好点。 萧北棠注意到对方暗淡的眼神,柔声安慰道:“生老病死这是常事,你莫要难受。” 沈南意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个很浅的笑:“我没有难受,只是有点感触而已。” 萧北棠的眼神越发深邃了:“我如今越发庆幸了。” 沈南意歪头看过去,眼神里面带着疑惑不解:“为何这么说?” “如果当初我拦着不让你去楚国,你一定会恨我。”萧北棠微微抬起头来,看着远处的天空。 沈南意整个都懵逼了。 与此同时,萧北棠的话还在继续:“因为你从来都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萧北棠默默的吐了口气:“玉儿,等此番事情结束,我会去寻你,你可愿意等我?” 沈南意吃惊瞪大眼睛,随后又淡定了下来,这个幻境是是以她的遗愿为基础,自然是她期盼着什么就会出现什么。 她勾了勾唇,眸光温柔如水:“好,只要你来!” 萧北棠闻言也笑了。 这下子轮到沈南意呆滞了,原因无他,实在是面前的人长得实在是太好了,几乎哪里都是她心水的地方。 “皇上驾到。”说话的功夫,萧北棠已经到了书房。 他刚刚走进去,夫子就已经出来磕头行礼。 “都起来吧。”萧北棠摆摆手,然后走到最上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此时的沈南意目光却紧盯着坐在第一排的宁晗。 半个月没见,她感觉儿子似乎瘦了不少。 呜,有点心疼。 如果让慧太妃知道沈南意的想法,估计要开始委屈了,我可是让御膳房不停地做好吃的给晗儿,怎么可能瘦了。 你那个想法分明就是——妈妈觉得我瘦了。 萧北棠淡声问了几个问题,然后随手点了几个人回答,而每一次点到宁晗对方都会回答的很好,这让沈南意又是一阵骄傲,她的儿子可真乖巧啊。 时间过的特别的快,转眼她就感觉到了拉扯之力。 沈南意很是舍不得,却不得离开。 “时间到了,我得走了。”沈南意回头对萧北棠低声说了句:“我明日再过来看你。” 她也只看到对方点了点头,下一刻眼前的一切迅速消失,她已经睁开了眼睛。 不知何时,哈克已经在坐在另一边椅子上,神色有点古怪:“我说囊玉大夫,您下次再折腾你那个东西之前,能不能先跟我说一声?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危险啊?” 沈南意面上讪讪,盘腿坐好:“抱歉啊,我忘记了。” “这种事情能够忘记吗?你可真是……” 沈南意也有点不好意思,她不是武林中人,也就没有那样这样的危机感。 “我先打坐休息。”沈南意低声说了句,闭上眼值钱又补充了一句:“明日再给你做一顿酸菜鱼,如何?” “一言为定。”哈克瞬间就笑了起来。 沈南意忍不住唏嘘了声,开始运转内力。 有竹简在,几乎是瞬间,她就已经进入入定的状态。 与此同时,上阳城皇宫,萧北棠也考教完几个人,他微微低着头右手垂着缓慢的磨蹭着手中竹简。 “不错。”萧北棠淡淡一笑,随后让刘福去皇宫内库取了些东西过来。 给宁晗是一整套文房四宝,而另外几个小公子却分散的。 “恭送陛下。” 萧北棠一走,书房内又恢复了安静,夫子拿着书再次开始上课,可下面坐着几个人却根本平静不了。 能够来上书房的人,都是宗室子弟,不是哪家的王爷的孩子,就是郡主的后代。 之前陛下一直不怎么关注,也就算了。 可如今,陛下却更加关注那个宁晗。 几个人偷偷摸摸的用纸条交流着。 “此子乃是陛下的亲传弟子。” “便是如此又如何?难道还能比得上你这般宗室子弟?” “此言差矣,我听闻慧太妃收了那太医做义女,这可是摆酒正正经经的养女关系。” “陛下后宫空虚,让一个太妃拿了头筹,这简直不可思议。” “我还是不服气,那个宁晗算什么?” “我倒是觉得宁晗回答得确实不错。” “胡说八道,若是让我来回答哪些问题,我也能够回答得很好。” “下课。”就再几个人议论的时候,夫子淡不紧不慢的提醒道:“上课时间,还是得专心方可。” “抱歉夫子,因为陛下过来,我等有些懈怠。” 夫子淡淡的嗯了声:“此次也就算了,下不为例。” “是。” 很快书房中就只有一众学生。 几个人走过来,将宁晗围起来。 此时的宁晗正在收拾东西,倒也没有多想。 “宁晗,可否让我看看你的文房四宝?我听说,这一套可是价值千金的呢。” “这并不算重点,重点是那墨乃是松香墨,做法已经失传了,如今更是用一点少一点。陛下居然能够将这个赏给你,可真是让人羡慕。” 宁晗咧嘴笑了起来,小小少年一片赤诚:“师父最疼我了。你要看吗?给你看!” “宁兄真是大方。” 最先提出的人赶紧拿起东西,开始研磨,随着墨汁成型,一股淡淡的清雅的响起散发出来。 “好香。” “确实如此。”那人眼底闪过一丝光:“多谢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