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峰从窗口看进去,地下室里躺着三个被日军折磨浑身伤痕累累的人,很难一眼认出这三个人到底是谁。 他最关心的是被抓捕的朱振声,而这三个浑身血迹斑斑衣服被鲜血染红的人,在昏暗的灯光下,虽然雷云峰的视力经过五彩珠加强,可他还是难以认出这三人中是否有朱振声。 “神父,这三个人是啥身份,你为啥把我带到这里,难道要见我的那位朋友就在这三人之中?” 此时躺在地上靠墙边的那个人吃力的坐起来,看着小窗口问道:“请问来人可是雷云峰? “你是谁,难道就是你要找我,我认识你吗?”雷云峰潜入被日军占领的永济城魔窟,在他的印象中,永济城没有他所认识的朋友,怎么会有人把他当成朋友要见他呢? 而且这位朋友还是一个被日军监禁在地下室的犯人,在永济城除了被日军抓捕的朱振声,雷云峰真想不起来还有谁认识他,而这个说话的人又是谁? “雷云峰、雷长官,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为了能见到你,我苦口婆心请求神父冒险找到你,一定把你带到我跟前,就是要告诉你,你现在非常危险,必须马上想办法离开教堂潜出永济城,不然你会像一条还不知死活的大鱼,被阴险的大岛中队长设计抓捕。” “这位朋友,你怎么知道我叫雷云峰,难道我和你认识,还是以前咱们打过交道?如果你能把话说清楚,我可以把你们都救出去,我再来问你,我们的人是否和你关在一起?” “雷云峰,现在你已经处在非常危险的地步,希望我在沁水认识的你这位朋友,为了安全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否则你会被抓捕遭到最残酷的折磨,再说你的那位兄弟就在我身边,他被鬼子折磨的昏迷不醒,你就是想救他出去只会掉进敌人的陷阱。” “不,你既然自称是我的朋友,那就是我的兄弟,哪怕冒再大的危险,我也要将你们都救出去。请你放心,只要我雷云峰想要干的事,鬼子还真把我不能怎么样。” 神父轻轻拉了一下雷云峰说道:“雷先生,你的这位朋友说的很有道理,他叫我找到你就是想告诉你,要想把你的那位叫朱振声的兄弟救出去,不旦你会很危险,还会连累他们和我的教堂诸多教徒,你不能不考虑这么严重的后果。” 雷云峰听神父如此说,不仅沉默的蹙眉思索。 他觉得神父说的这个问题非常严重,要想在日军占领的教堂里进行冒险劫狱行动,一定会非常危险,如果被鬼子发现展开激战,必定会连累自称为朋友的这个人,以及教堂诸多教徒和有关无辜人员的生命安全。 此时的雷云峰非常为难,要想救出朱振声以及这位朋友,又不连累教堂里的诸多教徒和有关人员,就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即便没有营救成功,也不能因为他的冒险莽撞,给教堂带来刀光剑影血流成河的惨烈下场。 雷云峰一把抓住神父口气坚定地说道:“神父,请告诉我怎样才能将这间地下室的三位朋友救出去,又不惊动住在教堂里的日军士兵?” “你是上帝的孩子,应该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现在教堂里里外外全被日军占领,要想将地下室的三个被摧残行动不便的人救出去,根本就没有办法。” “神父,如果我一意孤行呢?难道你就不怕教堂诸多教徒和有关人员受到牵连白白丢了性命?” “雷云峰,请你不要这样跟神父说话,你要知道你这么做会给多少人带来人头落地血流成河的恶果,我不想因为想活着叫你冒险付出沉重的代价,请你为了自己能好好活着,坚定地将抗日进行到底,我恳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你到底是谁?现在没有你说话的份儿,老实呆着,有意见有想法等我把你救出去咱俩再掰扯,现在谁都要听我的,否则所带来的后果会更加严重。” 雷云峰对那位自称朋友的人低声呵斥了几句,将神父拉后两步口气严厉的再次问道:“神父,我给你的时间不多,要想保住教堂和你诸多教徒的生命安全,请告诉我,还有没有秘密通道可以将关在地下室的三个人都救出去?” 神父神色凝重的想了想说道:“雷先生,进入地下室的唯一进出口就设置在大厅神父布道的讲桌下面,但现在日军大兵拥挤的占据着大厅,你又怎能在鬼子众多眼神睽睽之下,通过进出口走进地下室,再将这三个人救出去?” “既然这样,那就不用神父操心了,我一定会将他们三人救出去,绝不会连累你的教堂和诸多教徒的安全。” 雷云峰说着快速离开地下通道,通过教堂后院几个窜跳进入教堂,看到昏暗的教堂大厅里这些鬼子,受轻伤和完好无损的鬼子大都睡得像死猪,就连那些重伤员也睡得挺死沉。 有时还能听到重伤员在睡梦中因为伤口疼痛发出几声凄厉的呻吟,被身边惊醒的鬼子呵斥的赶紧闭嘴不敢再闹出动静,就是伤口疼痛的睡不着,也只得闭着眼不敢吭声。 现在离天亮最多不到两个小时,也就是说要想救出被关在地下室的三个人,就必须在天亮前完成并快速隐秘的潜出永济城。 否则等天光大亮,大岛中队长发现抓捕的重要人物朱振声等三人被救走,一定会在全城实施大搜捕。 到那时,雷云峰可真不敢保证带这几个人能安全混出城。 为了抓紧时间救出被关在地下室的三个人,雷云峰将五彩珠加持到极致,致使全身每一个器官都达到最佳状态。 雷云峰在五彩珠的加持下,身轻如燕行走如风神不知鬼不觉的当着众多睡成死猪的鬼子,通过神父布道的讲桌进出口,隐秘的进入地下室。 地下室里有四个鬼子站岗,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四个警戒哨兵认为外面是教堂大厅,大厅住满了日军士兵,再说这个地下室非常隐蔽,不可能出现不安全问题。 所以四名哨兵蹲坐在地下室的通道里,靠着土墙抱着枪睡得就像睡在家乡榻榻米上那么香。 此时地下通道出现一个手持匕首的人,他就是雷云峰。 雷云峰手持匕首蹑手蹑脚的沿着通道往前走,走出不到十几步,发现通道靠土墙蹲坐着睡成死猪的四个鬼子,抱着枪正睡得非常自在,呼噜声不断。 他本想一刀一个解决了这四个警戒哨兵,但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将他们打昏拖进地下室。 地下室里的三个人此时除了朱振声伤势太重还没有清醒过来,其他两人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精神不错活动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