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的这些太监们,是格外的刚。 这与他们崇拜的偶像有关。 在一百多年前与东夏互相放血的时候。 出了一个猛太监。 叫庞高飞。 先前那些大小战役就不说了。 在他人生最后一次战役的时候。 当时大楚的女皇被人阴了,中计被伏。 他主动以五千人马,掩护大军撤退,顶住东夏二十万人马。 没有崩溃,没有逃跑,身先士卒,活活的拖住了东夏进攻的脚步,达半个月之久。 让大楚的大军得以喘息,重整。 而那五千人死战到了最后一人。 他在战死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好肉了。 就这样还被当时的东夏主帅,拖去平地,施行了万马践踏之刑,以泄他心头之恨。 …… 而大楚这边为了表示对他尊敬。 当时的女皇为他赐了国姓。 封了王。 在他的家乡修建了伺堂。 古时的人只要进宫当了太监是会被逐出族谱的。 而因为他的事迹,让他的家族特意为了他,改写了族规,把他再次录入了族谱。 这个消息。 让宫中的那些太监立刻把他当成了大家奋斗的终极目标。 教育着一代又一代的小太监。 因此,在大楚领军作战最猛,最刚的不是文臣武将,而是太监。 他们一但上了战场,那就是没有撤退而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除非是主帅下令撤退,否则那怕是吓着尿裤子也没也一个怂的。 就能看出他们是多么的头铁了。 因为一但他们退了,也就意味着他们很难有再次出头的机会了。 宫中职场的斗争,可要比外面的要残酷的多,你怕死那就把机会让给不怕死的,别站茅坑不拉屎浪费大家的机会。 因此在打大型战役的时候。 大楚的将领都喜欢与太监们组队,而不喜欢与文臣组队。 原因也很简单,只要是主帅下令去什么地点集合。 文臣在路上如果遇到挫折,也许会逃,会撤! 可太监却基本上,死都要死在集合的路上,他们的字典里也没有逃这个词。 这样也能为其家族争上一份荣誉,毕竟他们都是无后之人,除了荣誉就没有其他的能留给自家了。 “李总管,你就没必要趟这趟浑水了吧?”在场之人中,有人劝道。 显然他们是不懂此时的太监文化。 “嘿嘿!”李四冷笑了几声,没有答话,表现出对他们那股骨子里的轻视。 这让在座的人脸上都不好。 “那好,既然你们不同意我们的提议,那你们就慢慢等着吧!哼!”一人忍不住了,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他们的后台可是一些勋贵世家,可以说刚才那么说只是给他李四一个面子,没想到他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他们一视同仁了。 一个御膳房的总管他们后面之人还是不放在眼中的。 其他人也一个跟着一个离开了客厅。 李四喝了一口茶,细细品了品:“这茶是好茶,可人却不是好人啊!” 曹焱也抿了一口,笑道:“茶也不算好茶,只能说勉强,不过这樊楼,我就不知道三天后它跟谁姓,我只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准备,三天之后就别怪我不客气,还要请师师姑娘代为通传一声了,我们走!” “先生霸气,请!” “李中官请。” “哈哈!” 几人站起来留下一阵大笑摔门而出。 …… 出了门。 在罗德明的马车前。 曹焱从自己的那一大叠交子里面拿出了一千四百万贯出来。 “李中官,德明把你们两那张押票换给我吧。” “师父先生你这是在打我们的脸。”两人连忙拒绝道。 态度很诚恳,不想是做假。 “哈哈。”曹焱哈哈一笑,收回了刚才的动作:“我的错,我的错!” “不知道,先生等下准备去那?” “嗯!等下先前开封府报个案,看他们管不管!”曹焱说道。 李四听到这话,苦笑着摇了摇头:“先生,怕是不知道现在开封府现在没人管了吧?” “怎么回事?”这话让曹焱被吓了一跳,这开封府竟然没人管是几个意思? “今天早上,腾府尹就被调去工部任侍郎了,两个少尹也被外放去地方了,现在开封府暂时由四位郡主接管,不过你也知道她们应该是不负责具体事务的,估计下次朝会才会安排开封府尹的具体人选。” 而下次朝会就是曹焱他们入职的日子。 “那去那备个案啊?要不我怎么霸占樊楼啊?”曹焱有点头疼。 周围几人听了曹焱的话,感觉脑仁都在跳。 李四小心问道:“先生你是准备玩真的?” “肯定啊,别人都打算跟我比谁横了,这时候怎么能怂?” “哈哈!不愧是先生,这时候谁退了,谁就永远也抬不起头了,三天后算我一个。”李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义不容辞的态度。 对曹焱的佩服,跟加之盛,他们就崇拜这样敢刚正面的人。 因为大楚的太监们也是那句话,刚! “行!那三天后我们就来找他们的麻烦。” “理应如此!” “哈哈!” “那先生我就告辞了!”李四抱拳准备离开。 “等等,你回去告诉大监一声,让他跟陛下说一声,公司分红了,让陛下叫人来拿钱!” “知道了!” …… …… 罗德明回到家中。 罗元洲他们正在大厅之中,谈笑着,见他回来赶忙问道:“怎么样?顺利吗?” “其他的都很顺利,就是在收樊楼的时候,他们准备赖账。”罗德明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毛巾,擦着脸,答道。 “这些人怎么这样?”张慕儿一听怒了,她可是知道罗德明也压了两百万贯的。 “没事,师父说了三天不给,他就去收楼。” “那几栋破楼也值二千万贯?”张慕儿可是去过几次樊楼的,她可不认为樊楼值那个价格。“怕是在师父眼中,差不多能值吧,毕竟它挨着相国寺又有那么宽的一片地方,师父一直想在哪弄块地来着。”罗德明挥退了下人,拿起茶桌上的茶杯倒了杯水。 “唉,这下师叔又要得罪一大群人了,以后在朝堂怎么办啊?”对于樊楼幕后之人,张慕儿也有些耳闻。 现在曹焱得罪的人是一批接着一批,这有点刹不住车啊! “呵呵,幕儿你这就不懂了,你师叔得罪的人越多,他在朝堂上才会越好。”老狐狸罗元洲听了张慕儿的话,突然笑道。 “爹爹,此话怎讲?”这让张慕儿有点不解,自家母亲那边的亲戚可就是为了这事把自己母亲逐出族谱。 在古代被逐出族谱可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如果不是自己一家人对母亲的支持,怕是自己的母亲早就天天以泪洗面,想不开了。 “如果你手下有个钱有多,能力有强,还能与群臣好到能穿一条裤子的人,你会怎么想?”罗元洲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张慕儿瞬间明白了,她只是性子直,并不是傻,这么简单的事,只要有人点拨一下,她还是能想到的。 “原来如此……”张慕儿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而且,你师叔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东西,凭他的手段,去那不是雄霸一方的人物啊?所谓无欲则刚,说的就是你师叔这种人。” “难怪了,可要万一师叔在京师得不到陛下的赏识那该如何?”张慕儿还是有点当心。 “到时候,你师叔估计就会来问你们自己的意见了,是走是留,那就看你们自己的了,他肯定会帮你们安排好的。” “幕儿你根本就不用操心这些,跟着师父就行,难道你还怕他亏待了我们?”一边的罗德明认同的说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