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任呼厨泉护卫任务的是大将赤牛灵。 此将经过雁门关一战后,稳重了许多。 要是以前,二话不说,早就带领一队人马和呼楚寒对向冲锋了,打仗的事,我赤牛灵必须冲在最前面。 现在却只是对着护卫军的将士们说道: “列阵迎敌,现在他们已经不是我们的兄弟了,都是叛逆,不要让一个敌人过来。我们的援军一会就到了。” 随着刚才呼楚寒的一声令下后,胡楚寒的两千亲信紧紧地跟在呼楚寒身后,向着呼厨泉所在地冲去。 左王刘能对呼厨泉的怨恨,可是比胡楚寒还多。 在前后两次大战中,呼厨泉对他的算计最多。要说这两次大战谁吃亏最多?绝对是南匈奴左部的刘能。 刘能对着自己身后的五千士兵说道:“兄弟们跟我冲锋啊,我们左部的兄弟们的仇,今天就可以报了。我定手刃呼厨泉,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待刘能喊完,刚转过身,却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只见一柄利刃从胸口中穿了出来。 杀他者,正是刘豹,呼厨泉的另一个暗子。呼厨泉给他的命令是见机行事。 刘豹见刘能转过身就要往前冲,此时不动手,还待何时?便举枪刺出,将刘能斩于马上。 刘豹杀死了刘能,拦住想要冲锋的众人。杀气腾腾地说道: “各位别在被刘能迷惑了。这是南匈奴中部的家事,我们左部插手干嘛? 刘能不知规矩,死了也就死了。以后的左部,我说的算。 呼厨泉大首领已经答应我了,只要我们呆在原地,就不会有性命之忧。至于想要冲锋者,刘能就是下场。” 左部众人见刘豹对刘能说杀就杀,一点都不犹豫,被刘豹的果断杀戮所震慑,再加上感觉刘豹说的很有道理,便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不远处的胡楚寒和呼厨泉决出胜负。 而南匈奴北部的三千人马,都静静地站在原地。北王图安,可不会在这个时候,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三千精锐对两千普通骑兵,结果可想而知。 况且正在双方交战的时候,右王乌骨和南王苏素带领着两万大军到来。 呼楚寒心中大惊,“若乌骨和苏素再加入战斗,那么自己就真的没有翻盘之力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斩杀呼厨泉,则有最后的可能挽回此局。” 遂对着呼厨泉大声喊道:“堂堂的南匈奴大首领,只会躲在士兵后面吗?” 呼厨泉给了赤牛灵一个眼色,赤牛灵会意,提着自己的镔铁狼牙棒便迎上了了呼楚寒。 说道:“想和大首领交战,看看我的狼牙棒同意不?” 赤牛灵的力量大,而胡楚寒的枪法精;两人锤来枪往的大战了三十多个回合,仍然不分胜负。 这时,乌骨和苏素的大军加入战斗,呼楚寒的亲信手下被斩杀的已经不到三百人了。 呼厨泉见胡楚寒仍然依靠自己的武力在负隅顽抗,大声对着胡楚寒说道: “弟弟啊,你就认命吧。看看你费力联系的左部和北部,有几个人跟着你冲锋啊?” 胡楚寒本来内心就急,再看看左部和北部的人马均无动弹,内心大慌,这是为什么呀?不都说好的嘛? 正在思考时,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一拍,被赤牛灵一棒打于马下。 胡楚寒已经落马,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了。但仍然昂起头,对着天空大喊道:“我不服,我这么勇猛,怎么可能输呢?” 呼厨泉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对着胡楚寒说道:“行军打仗,脑子比武力更加重要。你是我的亲弟弟,我给你个体面的死法,你自裁吧。” 胡楚寒拿出自身携带的短刀,说道:“大哥,我输了,来世我不要在做你的弟弟。” 随着胡楚寒的自裁和刘能的死亡,匈奴五部中只剩大首领呼厨泉的一个声音了。 而奋武军得到这场叛乱的情报,已经是四月初了。 ...... 奋武军在普通士兵之上,有着两大精锐之营:全是骑兵组成的青龙营;全是善射者组成的强弓营。 强弓营是黄忠一手带出来的,各个精通箭术;而青龙营,却无精通之人训练。 虽然潘凤,张郃,魏延能带领青龙营作战,但让青龙营变成像“并州狼骑”一样的精锐之师,还是差点火候。 奋武军自从有了张辽的加入,可以说是如虎添翼,正好弥补了骑兵战术上的短板。 张辽出自有“并州狼骑”之称的并州军,对骑兵的战法,了解深刻。 韩成对张辽也是极其信任,让张辽任青龙营别部司马一职,全权训练青龙营。 张辽也不负所托,到了三月末的时候,青龙营的样貌焕然一新,每个士兵从原来的老实本分,变得像狼一样充满着野性,韩成对此大为满意。 ... 与此同时,雁门郡四县之地的土地分配也已经接近了尾声,四县之地处处都是百姓开垦荒地,打理庄稼的身影。 韩成对徐邈的能力十分满意,升徐邈为雁门郡郡丞,主要掌管雁门郡的百姓之事。 ... 韩成的岳父大人—蔡邕,不仅一次的提出想回长安,毕竟蔡邕还是朝廷的正式官员,出来几日散散心,看望家人是可以的,但一下子出来好几个月,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韩成不想蔡邕回去,一是自己在长安毫无势力,二是韩成隐约记得,就这一年,但具体不知道是几月,董卓死,长安乱。 这时的长安确实不是平静之地,这时回去,无异于找死的行为。 蔡邕以忠义著称,怎么可能是韩成所能拦住的,执意要走,韩成无可奈何。 正在韩成郁闷不已时,徐邈心生一计。 雁门郡四县内很多孩童不认字,很多学子出路无门,蔡邕学富五车,名扬天下,若出任雁门郡主薄,正好可以处理这件事情了。 这样蔡邕不但走不了了,还能帮上韩成的大忙。韩成一听,此计妙啊。 于是乎,蔡中郎摇身一变,成了蔡大主薄,而整个雁门郡的教育,都成了蔡邕的事。 蔡邕虽然整天忙得晕头转向,但依然很快乐。充实的生活比在长安默默地受着冷板凳舒服的多。 正在雁门郡的一切都有序的进行之时,韩成收到了来自冀州的信,是喜,还是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