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李儒吃过早饭,换了一身便衣,叫上几名随从,便要前往射阳县。 张辽闻讯赶来,对着李儒劝道:“军师,我知道你很厉害!对付世家更有一手。但是吧,此时的射阳县城中,还有一万大军,你这样前去,相当于‘羊入虎口’,太危险了啊!我虽然兵少,暂时无法拿下射阳县,但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一定能想出办法的!我们不急在这一时啊。” 李儒听到张辽的话,心头一暖,一副温柔地笑容挂在了脸上。 对着张辽说道:“文远啊!谁和你说我要去送死的?我是去享福的,你拦着我作甚?” 张辽听后,严肃地说道:“军师,我没和你开玩笑啊!” 李儒也是严肃地回道:“文远,我也没和你开玩笑啊!这样,我们打个赌,若在城门口处,有人迎接我,你就听我的;若城门口处,无人迎接我,我就听你的!如何?” 张辽仔细盘算了一下,“李军师是凉州人,也没听说有什么师侄朋友,谁会在这迎接他呢?既然他要赌,那便赌了!再说了,就算我赌输了,有人迎接他入城,料想他的安全也是有保证的!” 是而张辽便安排自己的亲兵队长刘休,带领一百人马,护送李儒到射阳县城的城门口。 刘休为人沉默,很少言语。一路之上,也不问什么,只是默默地赶路,保护着李儒的四周。 李儒对此心满意足,沉默点挺好的,来个聒噪的,自己还受不了呢。 当这支队伍的人马刚走到射阳县的城门处之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迎了上了,刘休便很自觉的挡在了李儒的前面。 管家见此,只好很恭敬地对着刘休说道:“这位军候大人,请劳烦通报一声,我徐州陈氏请李大人入府详谈。” 刘休听到管家的话后,大吃一惊,嘴巴长的大大的,好像能放进一个鸭蛋一样。 心中却在感叹道:“李大人真厉害啊,居然能未卜先知。” 直到刘休在原地待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之后,才对着管家说道:“我这就给你通报吧!” 然而,当他转头时,却发现李儒早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并拍着他的肩膀,对着管家说道:“前面带路吧!我也好久没见到这个老朋友了。” 然后对着刘休说道:“放心吧,我就去见个老朋友而已。告诉你家将军,无碍的!今晚,就不回去了!” 刘休自然知道张辽和李儒打赌之事,只好带着一百名将士,匆匆归营。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李儒一行人走到了陈府门前。 只见早就得到了消息的陈氏家族之人,已经早早地在大门口之处,站列整齐的等待着李儒的到来了。 见到李儒到来之后,此时的陈氏家族族长陈珪便带着他的儿子—广陵郡太守陈登上前一步,对着李儒恭敬地说道:“老朽陈珪,携犬子陈登以及陈氏家族众人,拜见李大人。” 李儒嘿嘿一笑,迅速上前一步,握着陈珪的双手,对其说道:“陈家主,当年洛阳一别,距今已时隔多年,没想到陈家主依然是精神叟乐,真让人羡慕啊!我们之间,你就别这么客气了,又不是不认识?管我顿好酒好饭,不比什么都实在?” 听到李儒的话后,陈珪显得十分慌张! 对着李儒说道:“李大人,当年多亏了你的手下留情,要不然,老朽早就魂归西天了。李大人对老朽的恩情,老朽永世不忘!只是我陈氏,已经不是以前的陈氏了。经历了陶谦,刘备,吕布,曹操,我陈氏的实力大减,要不然的话,徐州之事,我陈氏就替李大人办了,何须李大人亲自来一趟。不过呢,既然来了,酒菜一定管饱!吃到你满意为止!” 李儒打趣道:“哈哈,照你这么说,我不满意,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走了?” 陈珪:“......” 李儒接着说道:“汉瑜兄,此次徐州之行,文优是获益匪浅的啊! 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这次徐州之行,让我见到了许多以前没有见过的东西,我很满意的啊!” 陈珪听后,立即说道:“李大人,徐州的东西,博大精深,我觉得你看的不够全面。这样,明日我安排犬子元龙,带您仔细的逛上一逛!一定让李大人满意!” 李儒回道:“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们先办正事。” 陈珪自然明白李儒所指的‘正事’,便摆出一副‘请’的动作,对着李儒说道:“李大人,请!” 李儒也不客气,走在最前面,径直的朝着陈氏府邸走去。 两人在陈氏府邸门口,你一句我一句的客套着,让周围众人十分不解:“这两人,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啊!他们在干什么呢?” ...... 办事先吃饭。 酒饱饭足之后,做事情才能更加有力气。 午饭过罢,陈珪书房 李儒和陈珪相对而坐,一杯香茗在两人面前,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陈珪直接开门见山的对着李儒问道:“文优啊!我若举郡投降,能得到什么样的位置啊?” 李儒回道:“那就要看陈家主怎么做了。可能是九卿之一,也可能是‘阶下囚’。” 陈珪回道:“额,差距这么大?文优兄能和我仔细地说一说吗?” 李儒却漫不经心地回道:“今天中午的鱼,做的不错!看在鱼的面子上,我就和你说说吧!至于能不能听明白,就看你自己了。” 陈珪心中暗喜,李儒这就算是同意了,便静静地等待着李儒的发言了。 李儒正襟危坐,对着陈珪问道:“汉瑜兄,我先问你个问题吧。你觉得,我家主公韩成怎么样?” 陈珪想了一下,便给出了十二个字的评价:“年少有为,深谋远虑,仁义无双!” 李儒听后,说道:“最后那四个字,说的好!说的准确!我家主公韩成这个人,与别人是不相同!他的仁义,是真的仁义。 以民为主,事为民先。‘仁义无双’四个字,对他来说,名副其实。 他是自古以来,将民生这件事情做的最好的那一个雄主。 百姓在他的心中,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在他治下的那些世家,只要献出了土地,平日里不为难百姓,都会得到重用的,世家的势力发展迅速,蒸蒸日上! 但死活不献土地的那些世家,找谁说情都没用,只能看着自己的势力日渐衰弱了。” 陈珪连忙说道:“文优啊!我有一个疑问啊,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儒胸有成竹的说道:“汉瑜兄,你说吧!” 陈珪说道:“韩成‘收归土地’这招,狠啊!土地是世家的‘命脉’,世家没了土地,还怎么生存啊?这是断世家的根啊。 若韩成治下的那么多的世家联合起来,可真够韩成吃一壶的啊。韩成这么做,岂不是......” 下面的话,陈珪不会继续说下去了。 现在的自己,也属于韩成的下属了,自己这么说自己的主公,不太好! 李儒听完陈珪的话,笑呵呵地说道:“呵呵,联合起来?他们敢嘛?汉瑜啊,你还不太懂韩成治下的这种情况啊!我也不能和你说太多,我只是提醒你一句:‘想要家族经久不衰,光靠土地,是不行的。最主要的,还是人才。’中午的饭,吃的很不错,我有点困了。你给我安排个房间吧,我要午睡一会儿了!” 陈珪还沉浸在李儒刚才的话语中,暂时无法明白。 听了李儒的要求之后,便亲自带着李儒去客房休息。 待陈珪再次回到书房之后,他的儿子陈登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对着陈珪说道:“父亲,别在犹豫了。我们已经投降了很多人了,手中的势力也剩不下多少了!若再不投韩成,下一次,估计也没机会了。” 陈珪对着陈登问道:“元龙,你就这么看好韩成?” 陈登回道:“不出几年,这天下定然是韩成的了。韩成此子,深谋远虑,目光长远。有帝王之命啊!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啊!” 陈珪不解地问道:“为何你对韩成如此推崇?” 陈登一本正经地回道:“父亲,你还没看明白吗? 取天下,靠的还是军队。并不是金钱和粮食。 奋武军拥有天下最多的骑兵,在多年之前,就已经打造了精锐的水军,而且,奋武军还有一只精锐的‘破阵军’,以骑兵破曹操势力,以水军破江东势力,以步兵破西蜀刘璋势力。 试问这天下,何人能挡之?” 陈珪仔细地思索着陈登的话。 心中不由地暗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想法跟不上了!” 便对着陈登说道:“元龙,我老了!从这一刻起,陈氏便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带领它,走向辉煌!” 陈登扣首,对着陈珪说道:“请父亲放心,孩儿定全力以赴!” ...... 一日之后,射阳县内传出消息:“为了避免广陵郡的百姓生灵涂炭,广陵郡太守陈登,决定率众官员向奋武军投降。接受韩成的政令,成为韩成的下属。” 至次,徐州五郡已经稳稳地落进了韩成的手中,徐州,易主了。 而曹操的使者—王朗,也在此时,到达了江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