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真是不解风情
她跟陈仁和说:“陈大人,我们何时出发?” 徐年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真是期待呢…… 陈仁和看了看众人,见人都到齐了,便说:“你们如果都准备好了,我们便走吧。” 见众人都点头,这才动身出发去城郊。 因为人比较多,所以大家都分开走,这样目标才不会太大。 沈以归和徐年一队,谢长安和陈仁和一队,没想到大家都没有意见。 然后他们身后分别跟着苍梧、长缨、锦幽和王一王五几人。 苍梧是沈以归带来的人,是他的贴身小厮,还有一位明酒没有来。 这苍梧也有些小本事,就是沉默寡言,不喜欢说话,和他主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马车内,沈以归和徐年正大眼瞪小眼的,谁也不说话。 许是气氛过于沉闷,沈以归干咳一声,主动搭话:“今日看你穿的挺多,不怕行动不便?” 他明明每次说出的是关心的话语,可是从他口里说出来总觉得变了些味道。 徐年看了他一眼,淡淡回道:“本来不想加这件斗篷的,可是西澳和长缨总是劝我穿着,怕我冷,我便也随他们了。”最后还加了一句,“放心,简易绝不给大家拖后腿。” 我不是说你拖后腿。 这句话差点从沈以归嘴巴里脱口而出,可是还是忍住了。 这不像是他能说出的话,所以沈以归只是淡淡的说:“你的病怎么样了?” 徐年把头低下,眼睛也是往下看,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和以前一样,今天出门前喝了药,也灌着汤婆子,手里拿着还是挺暖的。” “我想我能撑住吧。我没有你眼里感觉的的那么脆弱。”她嫣红的嘴巴上下动着,精致的脸上透着一丝倔强。 沈以归点头回应,就不再说话了,马车内又是一阵沉默。 幸好是坐着马车去城郊,速度稍微快一点,所以这种尴尬也没有持续很久,要是走路的话就不是这样了。 毕竟城郊离京兆尹府有些距离。 他们下车后,走另一条路的谢长安和陈仁和他们几人早就到了。 他们都等在外面。 火羊村外面还是一个人都没有,整个村子都没有一点声音。 偶尔发出些声音也是小鸟叽叽喳喳的声音。 特别是当他们一进到这个地方之后,浑身都打了一个激灵。 不过这给他们探查也提供了方便,他们也就不会束手束脚的。 长缨则随时关注着徐年,看徐年没有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看来这斗篷是穿对了,她暗暗点头。 她把姑娘照顾的那么好,爷应该会高兴吧。 她偷偷瞄了一眼谢长安,又低着头娇笑着。 这两个小动作虽然不明显,但以徐年的细心程度,还是看到了的。 惹得徐年频频看向她,这是……怎么了?这小姑娘。 “长安,你带着锦幽去村南头看看,我就带着王一在村落中间探查,王五守在村口,沈以归和简易就在村东头。”陈仁和安排道。 他们点头,便分开探查了。 “爷,我们先去查探哪里?”锦幽小心翼翼的问,生怕世子爷一个不爽拿他当炮筒。 他有点担心自家世子爷,他最近变得很沉默,如果不是必要的事情他基本上是不会说话的。 面对他时也是这样。 当然,除了那天被他踢了那一脚,其他的都还好。 也怪他嘴贱,不过能看到爷那个样子,被踢一脚也值了。 他贱兮兮的笑着。 谢长安转头想跟他说话时,就看着他这样笑着。 他不禁嘴角抽搐,嫌弃道:“你笑的能再猥琐一点吗?” “不能。”锦幽回道,然后又赶忙转移话题,“爷,你还好吧。” 谢长安看他的表情突然变得那么凝重,不像刚才那么傻,失笑道:“怎么,担心我?” “放心,你家世子爷才不会那么脆弱呢。” 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是抽痛着的。 怎么可能没事了。 哀怨恨,憎别离。 最是痛苦。 “好了,我们该完成任务了。”谢长安正色道。 “自从那个扶桑来我们府衙报案之后,这火羊村就再也没什么其他的动静了,就好像他们是知道了消息暂时收手一样。”谢长安皱眉。 锦幽点头:“我来看看这里有什么古怪之处。” 锦幽也是说干就干。 他摸着四周居民的土墙,他刚刚就觉得这土墙上有一种奇怪的幽香味,但是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 “爷,你闻闻。”锦幽喊道。 谢长安附身过去,闻了一下:“很奇怪的香味,好像是……西域那边的。” 锦幽眼睛一亮:“对,那次我们去醉春楼,里面有个姑娘身上就是这种味道,我记得爷还去问了这味道是什么,没想到那姑娘是西域来的,那种香料也是西域独有的。” 那日,谢长安是带着锦幽去了醉春楼,不过绝对不是去寻花问柳,而是去干正事的! 那日,有人以他父亲身死之故邀请他去那,没想到又是一个鸿门宴,他觉得没意思就想走。 可当他一出那醉春楼的门时,便闻到一个姑娘身上的味道。 那味道他在他父亲的身上闻到过,他就拦住了那位姑娘。 那位姑娘本就匆匆忙忙的走过去,现下被他突然一拉,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转头看是这么一个俊俏的公子,又变得娇羞起来。 “公子……” 谢长安没等她说完,就不解风情的问道:“你身上的香从何而来。” 那姑娘就说是西域那边来的,之后就再也不肯多说。 这女子心下本想着和谢长安春宵一度,没想到谢长安如此不解风情。 以前,在谢长安眼里,只有男人和人,没有女人这个概念。 因为他都觉得那些贵女过于做作,风尘女子又是俗不可耐,他就更加对女子提不起一丝半点的兴趣。 现在嘛,就只有徐年在他眼里是女人。 为此他娘就是将军夫人还担心了许久,以为他有断袖之癖。 谢长安嘴角一抽:“这事你倒是门清。好了,小声些,别把人引出来了。” 没想到刚说完这句话,他们闻的那道墙的主人家就出来了。 真是尴尬…… 那人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看着已经及笄了。 她面色青白,声音嘶哑,她眼睛里也毫无神采。 她问:“是谁在我家门口?” 锦幽挥了挥手,那姑娘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看了一眼谢长安,谢长安点头。 这姑娘是个瞎子。 锦幽代问:“姑娘,我和我家少爷迷路了,就不小心绕到了这里,多有打扰,还请见谅。” 那姑娘耳朵动了动,嘴巴扯着露出奇怪的笑容:“骗人,我知道你们是谁。” 谢长安问:“哦?那你说我们是谁?” 那姑娘痴痴的笑,笑容偏执且奇怪:“官府里来的人吧?你们来这,是找不出什么的。” “快走吧,别惹祸上身。”她突然又沉着脸。 当真是阴晴不定。 谢长安可不会被这一两句话就影响到。 唯一的让人疑惑就是她竟然能猜到他们的身份,真是令人费解。 他淡淡的说:“姑娘眼睛怎么了?” 那姑娘身子僵了一瞬,淡淡的说:“不关你的事,你们给我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更凶恶,表情也逐渐狰狞。 锦幽用半个身子护住谢长安,随即道:“我们是有事来这里,并不是来找姑娘麻烦的,你也没必要苦苦相逼吧。” 那姑娘眼睛仿佛又看得到了,因为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锦幽,把锦幽吓得够呛。 “呵呵,不走是吗?那你们就呆在这吧。”她桀桀的笑着,说完话就不管他们,飘飘然的走了。 谢长安蹙眉道:“好奇怪,这个村子里处处透着奇怪。” “你看到了吗,那姑娘穿着无袖长裙,身上吊着铃铛,就像是……” “禁脔一样。”锦幽代他说了那个字。 “对,她面色青白,说话声音虽然嘶哑,可是能明显的看得出她的声音微微带着喘息声。”谢长安叹气,“只是没问什么来,可惜了。” “瞧着她疯疯癫癫的,她指不定会做出些什么事来,爷,我们还是去别处看看吧。”锦幽建议道。 谢长安点头,二人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那姑娘走到屋子里。 里面有一个长相阴柔,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的男子,他穿着华贵,举止优雅。 他说话了:“走了?”声音很温和。 那姑娘撒娇般道:“爷,他走了,我们继续吧。” 说完她就像一个八爪鱼一样缠着这男子的身上,眼里满是依赖,还有仰慕。 这男子眼里忽的闪过一丝厌恶,但还是顺着她的意思来,他轻轻摸着她的脸,语气缱绻:“婵儿,真乖。” 那女子闷哼了一声,就娇俏的说:“爷,你真好。” 她声音魅惑,身段妖娆。 身子往下弯,逐渐弯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男子眸色一深,就那么抱着她,低低道:“这可是你招惹我的。” 女子羞红了脸,缓缓点头:“嗯嗯。” 房内一下子变得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