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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事情绝非偶然

自黑王妃想退婚 南朵熙 6349 2024-06-19 04:37
  见贺承越陷入沉思,苏锦暄的心更加难安。  她不停地注视着他,紧张问道:“殿下,您怎么不回答?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知道,你别胡思乱想,本王告辞。”贺承越说完,立马心虚逃离。  最终他还是选择闭口不提,实在难以想象,她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该有多崩溃。  疑问得不到解答,苏锦暄满心郁闷。  但转念一想,没消息便是好消息,也许真的是她多虑了。  瞬间她又放宽了心,想着改日定要找个机会出府,去了解坊间到底在流传什么对自己不利的流言。  贺承越回到王府,马不停蹄赶往易楷所在的院子。  进门之时,发现易楷已经醒来,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无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地看着床顶,沉浸于哀思之中。  冷霄坐在床边给易楷喂药,易楷一句话也不说,任人喂着药。  “本王来喂他喝药吧。”贺承越走近,接过冷霄手中的药碗,亲自担起喂药之责。  冷霄起身将位置让给贺承越,随后站到一旁等候命令。  贺承越舀起一勺汤药,小心地喂到易楷嘴边,只见易楷迟迟没有张开嘴,而是欲言又止地看着贺承越,还有些防备地瞥了旁边的冷霄一眼。  贺承越察觉到他的目光,转头看了冷霄一眼。  虽说冷霄是他的亲信,可以信任,但易楷则不这么认为。  为了让易楷开口说出真相,贺承越对着冷霄吩咐一声:“你去外边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遵命!”冷霄没有多言,立马恭敬应下,很快便退出房外,识相地将门关上。  这下屋内剩下贺承越和易楷两人,易楷才完全放下戒备,撑着身子想要坐起身,却因伤势过重,尚未恢复元气,一点劲也使不上。  贺承越放下药碗,将他按回床上躺着,温声道:“你别起来,你伤势未愈,需卧床几日,有话躺着说便可,不必多礼。”  “多谢五殿下救命之恩。”易楷用虚弱无力的声音开口道谢一声。  “子遇是本王的好兄弟,救回你是本王的职责。”  “五殿下……求您一定要为世子报仇!”易楷又用颤颤巍巍的声音恳求道。  贺承越神色凝重,目光注视着床上的易楷,沉思良久才问出一句:“当日快抵达常州之时,你们到底发生何事?”  “当日,世子不知接到什么密报,整个人变得有些恍惚,原先计划好的回京路线不走了,说是要赶去常州与您见一面,似乎特别着急……”易楷感觉有些吃痛,他痛苦地闭起眼睛停歇一会。  这些悲痛的记忆与身上的伤痛交加,令他难以承受。  “然后呢?”贺承越的神色愈发沉重,心想事情果然如他所猜那般不简单。  易楷缓了缓,接着道:“为了早些抵达常州,世子带着易楷抄近道,走上偏僻的山路,而后我们在山中遇上山贼,但那群人又似乎不像山贼,那武功是独门招式,易楷与世子势单力薄,抵抗不过,后来世子为易楷挡了剑,身负重伤被推下悬崖,易楷拼尽最后的力气躲过山贼的追杀,这才侥幸存活。”  他强撑心中的伤痛,才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明。  贺承越听得一脸震惊,心慌地问道:“如此说来,子遇他……”  说到一半,他不敢再讲下去,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那个悬崖深不见底,坠崖之人恐怕难逃一命,能保留全尸已是万幸。”易楷声音悲痛地讲述着。  一想到重情重义的主子为救他而亡,他心中悲痛万分,宁愿死的人是自己,现下他还得好好活着,寻找机会为主子报仇。  贺承越的心情一下子缓不过来,有些不知所措,整个人沉浸在悲痛之中。  痛失好兄弟于他而言是极其痛苦的事,回想往日种种,他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他表情沉重,沉默许久,才接着开口询问:“那你可看清楚那些山贼用的武功招式?”  “当时情况混乱,只觉得那招式甚是熟悉,却想不起出自何处。”易楷此刻心乱,回忆不起来。  贺承越沉思一番,继续给易楷喂药,而后安抚好一切,他起身对着易楷吩咐:“这段时日,你好好待在王府养伤,那些人应该还在寻找你的下落,世子的事,本王定会查清幕后真凶,还他一个公道。”  “多谢五殿下。”易楷点点头,感激应下。  贺承越说完,转身便要走,易楷忽然伸出手,将他拉住。  贺承越不解,回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开口问道:“还有话说?”  易楷闭眼沉思一会,又睁眼欲言又止地看着贺承越,最终还是说出口:“五殿下,还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贺承越立马转身面向他,问道:“何事?”  易楷从衣中掏出一块玉佩,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将玉佩交到贺承越手中,解释道:“这是世子遇害前交给属下,是想送给苏姑娘的,您能代为转交吗?”  贺承越怔怔地看着,有些迟疑而没有接过。  他想了想,心有所虑道:“怕是不妥,若本王将此玉佩交给她,难以向她交代子遇的下落。”  在易楷还未开口之时,他又补充了一句:“相信子遇也不愿看到她难过。”  “恳求五殿下帮忙,这是世子留给苏姑娘最后的信物,若是没能交到苏姑娘手中,世子怕是难以安心。”易楷不放弃,极力恳求,想着完成世子最后的心愿。  贺承越看着这块晶莹润泽的玉佩,思虑了许久,最终还是心软接过,松口道:“行吧,本王寻个机会交给她。”  贺承越走出寝屋,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回想刚刚易楷所诉的一切事发经过,这桩桩件件显得十分蹊跷,加之这几日发生的各种事情,这让人不得不怀疑其中必有关联。  等候在外的冷霄见主子出了门,立马迎上前,站到主子面前等候指令。  “卓言的下落,有眉目了吗?”贺承越一脸严肃地询问道。  “回殿下,属下无能,至今仍找不到卓言的踪迹,他像凭空消失一般,悄无声息,想必已经离京了。”  这两日搜寻无果,所有的线索乱成一团,其中的蛛丝马迹令人无处下手。  贺承越此刻的心情更加难以释怀,他十分忧虑地叹道:“此事若是无法妥善解决,恐怕苏锦暄会被父皇送出京,以此来平息那些于她不利的流言,正如本王当年那般。”  “若真如此,殿下您与苏姑娘的婚约……”冷霄说到一半,没有勇气往下说。  “唯恐生变。”贺承越顺着冷霄的话说下去,越想越惶恐。  冷霄心中不解,困惑地问道:“可是陛下一向宠爱苏姑娘,而苏姑娘还是云梁福星,陛下大概不会这般无情吧?”  贺承越摇头,忧虑道:“朝中众臣看重名节,怎会允许一名被贼寇玷污的女子嫁入皇室?哪怕苏锦暄受尽宠爱,父皇若是听取群臣谏言,必将因顾全大局而舍弃。”  “那怎么办?”冷霄这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看来,这几日得去一趟奕王府。”贺承越心中暗暗立下谋划。  奕王府四处弥漫着阴郁的气息,正厅中,奕王坐于正位,脸色有些沧桑。  贺承越今日难得登门拜访,令奕王原本不安的心更加强烈。  原先,圣上的旨意是五皇子与奕王世子在常州会合,一同归来。  可后来五皇子独自匆忙而归,奕王世子却迟迟未归。  这令人不得不生疑,恐贺子遇已经遭遇不测。  “贤侄今日可是为遇儿的事前来?”奕王满心忧虑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贺承越思虑几番,决定如实告知:“皇叔,侄儿在常州之时,奉旨等候子遇,可等了几日,未曾等到,后来派人前去打探,却只找回易楷,而易楷被带回靖宁王府之时命垂一线,好在大夫医术高超,将他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他醒来时,向侄儿禀明事情始末,这才得知,子遇已落崖遇害。”  最后几个字犹如方天大雷向奕王劈去,他瞬间瞪大眼睛,张了张嘴,神色愈发沉重,许久没作声。  “皇叔,侄儿会继续加派人手寻找子遇下落,绝不放过一线希望。”  不忍心让奕王承受丧子之痛,贺承越只能尽力为他留一丝希望。  奕王此刻心中悲痛不已,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压制难过的情绪,哀叹一声:“本王早有预料,只是不曾想,子遇此劫竟来得如此之快。”  “此事有着诸多蹊跷,侄儿以为,子遇出事绝非偶然。”贺承越目色凝重地分析着。  “贤侄是怀疑,有人想要遇儿的性命?”奕王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贺承越。  “没错,而且这幕后主使必定是朝中之人。”  闻言,奕王又长长叹了一声,无奈道:“贤侄所言并非无道理,遇儿这孩子,是本王最优秀的嫡子,自幼极有主见,立志刻苦奋斗为国征战,但有时候太过要强了,锋芒过盛,总是要遭忌惮的。”  贺承越的心情同样沉重,却无法言喻,他思索着询问道:“所以,皇叔心中可有些主意?”  “事已至此,有主意又能如何,遇儿怕是回不来了,可本王还有奕王府需要守护,这种时刻不能倒下,甚感无力。”奕王哀叹一声,语气间尽是无力感。  “正因为如此,皇叔更应该振作起来,绝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贺承越极力劝道。  奕王心中触动,深思着,将目光投向贺承越,沉声问道:“贤侄今日前来,是有了主意?”  贺承越满腹心事,犹豫着开口:“其实侄儿今日前来,还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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