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与唇相碰间,苏锦暄惊慌地睁大眼睛,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任由他在自己唇上吸吮着。 贺承越的吻越发情深,倾尽感情地吸吮着,带着几分留恋。 下一刻,她稍微反应过来,蓦然将他推开,目光震惊地瞪着他,身子摇摇晃晃地向后退,指着他醉醺醺道:“你.....你竟然偷袭本王妃!” 话落,她扛不住醉意,脑袋晕乎乎地摇晃几下头脑,随后整个人往后栽了下去。 贺承越见状,迅速上前伸手接住她,搂住她的腰肢,着急唤几声,却得不到回应,此刻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他端详了她好一会,随后抱起她朝着寝屋方向走去。 翌日清晨 还沉浸在睡梦中的苏锦暄懒懒翻身,隐隐感觉身旁睡着人,她迷糊睁眼,看到的是一张迷离的笑脸,正单手撑着头,专注地盯着她的睡颜。 “啊!”苏锦暄吓得瞬间惊叫,下一刻,嘴巴却被捂上。 “大清早叫这么大声做什么?”贺承越呵斥一声,随后松开手,撑着身子坐起身来。 苏锦暄立马跟着坐起身,双手紧拽着锦褥,用警惕的目光注视着他,有些尴尬地问道:“你昨夜都睡在这个床?” “不然呢?不在这儿睡,还能去哪?”贺承越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苏锦暄面色有些发懵,抬手抚着隐隐发疼的脑袋,仔细回想昨夜喝酒情形,她只记得他们在院中喝酒,后来她喝醉了便什么也不记得,就连如何回来屋中都记不起来。 下一刻,她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低头一看,发下连自己身上的衣物都被换过一套,她再次惊恐大叫:“啊!啊!” “闭嘴!给本王安静!”贺承越的耳朵被她吵得受不了,厉声制止。 苏锦暄这才停住惊叫,闭起嘴巴,用一脸委屈巴巴的神色看着贺承越,欲言又止。 随后,她鼓起勇气开口试探问道:“所以,我身上的衣物都是你换的?” 贺承越面露一丝邪笑,不带一丝犹豫,点头应道:“你瞧这屋中除了本王还有别人吗?” 苏锦暄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恨不得找个地洞躲起来,她将锦褥拉到脸边,糟心地追问道:“那......咱俩昨夜没发生什么吧?” 她此刻懊悔不已,恨自己昨夜喝太多酒,以至于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假装沉思一番,一本正经地答道:“其实吧,要说没发生点什么,那是不可能的。” 在她还未发作之时,他凑近她抢话补充道:“不过,你已经是本王的王妃,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本王都不会嫌弃你的。” 苏锦暄面露难色,心慌不已,语无伦次地叫道:“你......你真卑鄙,还趁人之危。” “本王如何卑鄙?如何趁人之危了?”她这副着急懊悔的模样在他眼中甚为有趣,他又故作认真地询问。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苏锦暄愤愤地指责道,如果伤人不犯法,她想立马把他灭了。 “本王昨夜尽心照顾醉酒的你,还被你吐了一身,衣服是阿落来帮你的,敢问本王如何趁人之危了?” 这话顿时令苏锦暄收起激动情绪,她怔住了一会,不敢置信地问答:“如此说来,咱俩昨夜没发生不该发生的?” 他直盯着她,随后伸出手捏起她的下巴,逼视着她笑道:“你似乎很期待发生不该发生的。” 她立马将头甩开,否定道:“既然没发生不该发生的,那便甚好。” 苏锦暄终于松下一口气,好在没酿成大错,她下次断不敢在他面前喝酒了。 他摇头笑了笑,掀开锦褥下床,将外衣穿上,整装完毕。 “赶紧起床收拾,随本王出门。”见她还坐在床上发呆,他催促一声,随后率先走出屋外。 她仍旧坐在床上不为所动,直盯着他远去的方向,不解追问道:“出门去哪?” 他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她微微一笑,答道:“随本王出门体察民情。” 话落,他离开寝屋,留下一脸茫然的她。 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尽管她此刻不是很想随他出门去办差,但总归是推脱不掉,至少比闷在府衙中好。 苏锦暄思虑几番,还是加快速度下床收拾,梳上一个简易的妆发,穿上出行便服,随贺承越出府。 来到门口,苏锦暄瞧见门口只拴着一匹马,除此之外并没有马车,也没有任何侍从,就连随身护卫的冷霄和颜落也不在。 她一脸惊讶地指了指那匹马,不解问道:“咱们出行就这一匹马?” “不然你还想要多少匹?”他没好气地应道,走在前头率先翻身上马。 “冷霄和阿落呢?他们不一起去吗?”苏锦暄仍旧发懵,缠着他不停问道。 她实在搞不懂,说是体察民情,竟然连侍卫都不带,就两人只身前去。 “让他们留在府衙里好好相处不行吗?”他随口应道,接着拉起缰绳,对她伸出邀约之手:“废话别这么多了,赶紧上马吧。” “我能不与你同骑一匹马吗?”苏锦暄有些不情愿,撇了撇嘴娇气道。 “就这一匹马,你若不愿与本王同骑,那自己走过去。”他收回手,拉起缰绳故作冷漠,准备骑马离开。 苏锦暄这下慌了,连忙追上,急声唤道:“诶!等等!我上便是了。” 有马骑总比走过去好,苏锦暄最终还是妥协,握着他的手,乖乖上马。 她坐于他身前,显得有些拘谨,总是试图与他保持距离。 他双手环于她身侧,拉起缰绳,与她越贴越近,惹得她有些不自在地问道:“你为何凑得我这么近?能否往后挪一些?” “不凑近点,如何更稳地骑马?”他面露一丝得意笑容,故意凑得更近,接着出言警告:“自己坐稳了,否则摔下去,别怪本王不怜香惜玉。” 她躲也躲不开,只好紧紧扶上马背,任由他双手圈紧自己。 马很快跑起,朝着城郊方向而去。 城郊的风景别有一番韵味,区别与城中的繁闹,四处是一片空旷的宁静,伴随着一点清新的凉气,清风沐日,令人心情愉悦。 贺承越带着苏锦暄四处探访农桑灾后种植情况以及常州各片田地粮食的收成产量。 此时正值丰收季节,四处是一片金黄色稻田,农桑们正在辛苦劳作,收割稻谷。 两人一前一后,轻步走在田地间,放眼望去,眼前是一片丰瑞之意。 农桑见到京城来人,热情招待,主动介绍丰收情况。 苏锦暄一改往日娇弱的姿态,热心投身于帮忙农桑打下手,赢得农桑一片赞许声。 看着她认真的模样辅助他办公务的模样,他甚感欣慰,总算是长进了些。 他们忙完公务,天色尚早,不急于回城。 贺承越带着苏锦暄到附近游赏,领略常州城郊的风光。 两人坐于马背上,他护在她身后,拉着缰绳,驾马疾驰,两人终于敞开心扉。 马匹在宽阔的草地间飞奔,清风迎面而来,苏锦暄感受着吹拂凉意,十分清爽。 她心情畅快地感受着从未有过的自由自在,情不自禁欢呼大叫,他目光专注地看着她,面带一丝宠溺微笑,尽情享受着两人欣喜的一刻。 马匹跑着跑着,误闯大牙山的迷障林,由于这片山林中常年萦绕着迷障雾气,一不小心,他们便迷失了方向,绕了几圈似乎寻不到出口。 最后,马跑累了,开始跑不动,两人只好先下马,牵着马小心走着,四处寻找正确出口。 “奇怪,这山林中怎么看不到一户人家?”苏锦暄四处张望,却寻不到问路之处,周围皆是一阵阴森的寂静。 贺承越仔细观察四周,神色凝重地分析道:“大牙山本就地处偏僻,没有人出现也不奇怪。” 苏锦暄越想心越慌,急切问道:“若是走不出去怎么办?咱们该不会死在这儿吧?” 逐渐暗下的天色令她心生恐惧,她总感觉周身吹着一股阴风,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头顶还时不时传来一阵阵乌鸦的哀怨声,令人毛骨悚然。 见她如此惊恐,贺承越顿时面露一丝坏笑,故而吓唬道:“听闻这大牙山的迷障山林中时常会有野兽出没,没准咱俩没走出山林,便变成野兽的食物了。” “你别说了!我害怕!”苏锦暄全身不停发颤,惊得捂起双耳,不愿听他的吓唬。 “这有什么好怕的?你平日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傲气势去哪了?”他凑近她,轻笑着打趣一句。 “这与平日能比吗?这可是威胁生命的大事!”她不服反驳,心中满是惊慌。 他玩心大起,装出一副阴沉之色,缓缓抬手指着她身后方,故作惊颤地开口:“等等,你看看那是什么东西?好像是……” 她的精神紧绷到极点,被他这么一说,吓得六神无主地抱起他,将头埋到他怀中,惊慌叫道:“啊!你别说了!别说了!” “本王只是想说,那是一棵奇树。”看着这般主动抱着自己的苏锦暄,贺承越一脸取笑之色,道出真相。 苏锦暄一听,愤愤推开他,怒骂一声:“你又捉弄我!” “谁叫你傻?本王一句话便吓成这样!”贺承越得意地嘲笑一句。 “你才傻呢!”她不服气地冷哼一声,不想再理会他,不停往后退,打算靠到树干上歇息。 就在此时,贺承越抬眼一瞬间,瞥见一条长蛇正伸着舌头,不停朝着苏锦暄这边逼近。 “小心!有蛇!”他来不及思考,迅速冲上去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一切危险攻击。 那长蛇就这样凶狠地朝着他的手臂咬上一口,疼痛感瞬间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