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路之遥几乎杀人的目光瞪向了沈恒毅,她抬手指着沈恒毅,“上次在网站暴出来的照片,你说是你和安译搞的?” “嘿,不然你以为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把那么大尺度的东西置顶不算,还保留了很久?”沈恒毅嗤笑一声,“你以为是我们大嫂干的啊?大嫂基本就不上网,唯一玩的是微信。” 沈恒毅说道:“当初如果不是你在路氏公司对大嫂使绊子,老大还没机会接近大嫂,老大拜托我谢谢你呢。” 路之遥闻言,如遭雷击,当时她想霸着穆千沈,还想要安译,就故意整任意意,叫她去做最困难的案子。 后来任意意辞职了,她还暗爽了很久。 原来都是她自己一手把安译推给了任意意,路之遥恢复了些神智,吼叫道:“我不信,不信安译对我这么绝情,我们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噗……”任意意抱歉,她实在是没忍住好吗? 虽然同是豪门世家,安译打小的玩伴只有他几个兄弟。 两小……无猜,还竹马青梅? 安译都不认识她好不好? 任意意歉意的对路之遥笑了笑,“实在是太有趣,我没忍住,路小姐请继续。” “叫安译来见我,我要当面问他,”路之遥慢慢走近任意意,只要弄掉任意意肚子里的孩子,再抢走那枚矢车菊蓝戒指,安译就是她的了。 张庭横在她和任意意之间,冷哼一声,“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要妄图打什么主意。” 路之遥冷笑一声,“我打什么主意,这个女人就是插足我和安译之间的小三,不光彩不道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住在安译的别墅,带这么值钱的戒指,你现在占据的都是我的,还给我。” “神经病,”张庭推了一把路之遥,“后退,后退。” 路之遥怒道:“死人妖,不要碰我。” 人妖?张庭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彻底的炸毛,毫不客气的伸出手揪着路之遥的头发,“老娘不发威,你当老娘是病猫,贱人女人,浪蹄子,狐狸精,睡了那么多男人,也不想安译嫌弃不嫌弃你脏。” 他揪着路之遥的头发。扯着她离开任意意的面前,开始对路之遥又揪又扯又打,“尼玛才是人妖,你妹才是人妖,打你,我都嫌弃手弄脏了。” “放手,死人妖,不然我要报警了,”路之遥再强悍,也比不过张庭是个男人。 两个人打做一团,路之遥很快就被张庭按在地上,单方面暴打。 张庭最很别人叫他人妖,实际上,他除了女装癖,喜欢男人之外,生理上是个完整的男人。 “婷婷,别打了,再打,沈恒毅就要流鼻血了。”任意意赶紧劝道。 路之遥已经被张庭扯的衣不蔽体,她羞愤难当,“你们。你们这些混蛋,鸠占鹊巢,还死不悔改,安译是我的未婚夫,全安城人都知道。” 沈恒毅忙说道:“我才不看路之遥呢,看了好几年了,这女人根本没什么好看的。” 身材是火辣,和男人在一起玩各种姿势也放得开,可他喜欢的不是女人。 张庭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发,悠闲的坐在任意意的旁边,“妈呀,打人怪累的,不过蛮爽。” 任意意看着路之遥狼狈不堪的样子,无语的说道:“安译都有主了,现在他的主人是我任意意,路之遥,你就别痴心妄想了,你每次和不同的男人爽歪歪的时候,没有想过,你的行为和那些卖身的人一样,是男人所不齿的吗?” 以前安译和路之遥有婚约,不管那婚约是因为什么存在的,但是婚约就是婚约,在安译和路之遥的婚约存续期间,她和安译在一起,其实是心里有负担的。 因为那时候,不管怎么说,她就是第三者。 但是现在―任意意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安译和我求婚了,路小姐现在眼巴巴的想要抢走安译,谁才是第三者?” 路之遥语塞,她是和安译解除了婚约,可安译是单方面解除的,她并没有同意,路之遥很快调整好心态,她站起身,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说道:“我和安译才是门当户对的婚姻。” 张庭瞪了沈恒毅一眼,“嗯?门当户对?” 沈恒毅浑身一个哆嗦,赶紧狗腿的说道:“门当户对就是个****,我的祖宗,你别吓我。” “哼,”张庭勾着任意意的手臂,“我们拐走安译的宝宝,安译的财产私奔吧?” 沈恒毅哈了一声,“我想起来了,老大还有交代呢。” 任意意不解的说道:“什么交代?我怎么不知道?” “你每天迷迷糊糊的,连安译什么时候求婚了都不知道,你还知道个蛋,听沈恒毅说,”张庭捏了一下任意意的手臂。 沈恒毅说道:“路小姐,回去告诉你们路家人,安家的祖产,路家就不要惦记了,安夫人陈涵宇去世的时候直接留给了未来的儿媳妇。” 路之遥如死鱼般张了张嘴,安家的祖产啊,路家眼馋了几代人,她也眼馋。 如果她和安译没有解除婚约,那安家未来的儿媳妇不就是她?“祖产……本该是我的。” 沈恒毅的脸上露出了冷嘲,“我老大早就转到了大嫂的名下,将来大嫂直接传给她和老大的宝宝,是儿子传给儿子,是女儿就传给女儿,所以,路家人,不要想了。” “安译是我的,任意意你个不要脸的第三者把安译还给我,”路之遥大吼一声,还要再度朝着任意意扑过去。 张庭斜斜的扫了路之遥一眼,路之遥站在原地,硬是没敢动。 沈恒毅接着抛下了一个重磅炸弹,“路小姐,安夫人有遗言,安译不能娶路家女,和路家有关系的女人,都不能娶。” 路之遥听的张口结舌,“安夫人亲自给我们定的婚约,不对,她还没死,怎么会是遗言。” 任意意说道:“我已经去世的正牌婆婆,已故安夫人,安译他老妈,去世的时候的遗言,你表姨给你们定的婚约,从头至尾就是一个笑话,路家逼死了安译的妈妈,你以为安译和路家谁能和平共处?如果是我,我就不能,而且,我很小气。” 安炳怀大步走过来,“小意,你说什么,涵宇的遗言?”陈涵宇早就知道了路家的阴谋,为什么不找他说清楚? 任意意淡淡的瞥他一眼,“安爸,现在安译对你这样,你知足吧,别太贪心,我叫你一声安爸,也是看在你是安译生父的份上,看在你被刘美瑞欺骗了的份上。” 安炳怀坐在沙发上,一下像是老了十几岁,“原来她早就知道了路家的打算,我怎么这么傻?涵宇那么爱我,怎么会……”和别的男人苟合?他当年是吃了屎,亏他自以为见多识广,竟然不如一个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家庭主妇。 路之遥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伯父,安译解除婚约这件事,安家不同意。” 安炳怀猛地抬头,冷冷的瞥向路之遥,“你有那么多男人,我们安译才不要你这种公交车,连车票都不要的公交车。” 路之遥被安炳怀形容成公交车,任意意没忍住,伏在张庭的身上嗤嗤的笑了起来,“太好笑了,公交车,对,免费公交车,还要跟我抢安译,你脸大啊。” 世家的大小姐,也没什么了不起么,最多是生活比她这样的普通家世出来的姑娘优渥一点,家庭教育还不如她们同样出身普通的父母。 任意意就知道自尊,自爱,知道什么叫做廉耻。 路之遥这个女人,好像不知道什么叫做廉耻,和那么多男人的事情,被人揭破,她也完全不在乎。 路之遥听见任意意在笑,不由得怒火中烧,“任意意你别得意,要不是上次你喝醉了,安译中了我的药,现在怀孕的就该是我了。” 闻言,任意意无奈的说道:“你还有脸提你给安译下药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你连累西蒙和安娜站在甲板上和你吹风那么久,都被吹黑了。” “什么?”路之遥的身体晃了晃,“你说什么?” 他们……都知道她给安译下了药? 任意意点点头,“是啊,安娜是药学博士,你和安译喝过的酒杯,她一下就闻出来里面有什么东西了,哎呀,”任意意捂着嘴,“安娜是药学博士,这件事可是秘密呢,安娜隐瞒了好久,结果叫我不小心说漏嘴了,该打,真该打。” 任意意装模做样的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 安娜是药学博士? 路之遥完全的呆住了,她和安娜是真正的自小就认识,她居然从来都不知道安娜的专业是什么。 这么说,她的药性发作的时候,西蒙,安娜几个人分明就是知道她已经在发作了,故意帮着任意意拦着她。 张庭说道:“现在,冰清玉洁,高大上的豪门路小姐,你可以离开了。” 路之遥坚定的摇头,“我不走,我要找安译问清楚。” 任意意说道:“已故安夫人有遗言,不许安译娶路家女,你还不懂吗?字面意思这么的浅显,你都不明白,安妈是不想儿子娶了路家女之后,知道了路家就是他的杀母仇人,内疚自责,早早就立下了遗言。”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我要安译亲口说。”路之遥说道。 任爸和任妈走了进来,在沙发上坐下,安译带着几个人进来。 路之遥要扑过去抓住安译,“安,我要听你亲口解释。” 安译示意了一下,两个黑衣人牢牢的抓着路之遥的手臂,路之遥叫道:“安,你不能这么对我。” 安译看着任意意,温和的说道:“公主,睡醒了?” 任意意点点头,又摇头,“没醒,不过――”任意意举起手,“戒指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我当着爸妈面,向你求婚,你答应了,”安译平静的说道。 任爸说道:“啊丫头,不要忘性这么好,这次你爸妈可都一直看着呢。” “好吧,算安译求过婚了,可是,我不知道嘛。”任意意撅起嘴,“老爸,你不要这么偏心安译,虽然他是你全子,可他现在的主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