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译压根没有料到自己这辈子会有这么一天,他被强吻了,还是被个来应征服务生的女人强吻了! 那女人的动作很快,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手就摸上了自己的胸膛。 安译倒吸一口凉气,双眸中满是震惊,他竟然因为一次触碰动了……火!? 他还要不要做人了! 就在他快要发飙的时候,任意意推开了他。 她淡粉色的樱唇异常红润,娇艳欲滴,胸前起伏略微急促,脸上的一抹娇红看起来特别诱人。 她微微一笑,露出刚才轻咬着他的洁白贝齿,“安先生,我长得这么丑,您怎么还……”她故意话说一半,“口不对身哦。” 安译平生第一次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内心有些抓狂。 但仍旧是一副淡定深沉的样子,一双深暗的眸子紧紧锁在任意意生动娇美的小脸上。 深呼吸,冷静!安译,你已经出了一次丑了,不要打女人,不要冲动―― 安译心里另一个声音猛地跳出来反驳,“谁特么想打她?老子现在想上她!” 整个房间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细不可闻,众人都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最低。 任意意仍然带着隐隐的笑意,双目晶亮地望着安译。 大约过了一刻钟,安译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安抚好了内心两个打架的小人,声音压抑而沙哑地望向主考官和陪同经理。 “哪里有空房?”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有,有,有!”经理马上报出自己的预留房间还顺带将门卡递了上去。 安译面无表情地接过门卡,转过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任意意,目光炽烈滚烫,“你跟我过来。” 任意意略带羞涩地跟了上去。 走出面试室,安译拖着她一路从管理层电梯上去,面无表情动作粗暴。 “哎呀,安先生,你弄痛我了!”任意意皱着眉,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脱身的计划。 安译微微皱了眉,松开她的手腕,出声道:“我不喜欢动不动就喊痛的女人。”。 任意意真想脱下高跟鞋一鞋子砸死他。不过没办法,她能不能拿到奖金去国外看穆大哥,还有年底的主编竞争能不能顺利上位就看这次了。 她必须得忍着!百忍成金!忍者神龟! 任意意咬着唇瓣,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十分可怜地回了句:“哦”。 安译顿时又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了。 他身体流窜着陌生狂热的**,他从来都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想要女人的念头。 他压抑着自己内心的躁动,漫不经心地问道:“为什么来夜场做?”。 任意意垂着头玩弄自己的手指,尽量令自己看起来像良家少女。 “钱多啊”,她说了个既真实又好用的借口。 安译眸里的光明明灭灭地闪动了一下,他伸出刚才那只手,又轻轻托起她的下巴,逼着任意意与他锐利的目光对视。 “给你一百万,跟我!”,他轻描淡写地撂下一句话。 跟你妹啊跟!任意意心里有种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冲动。 她将暴走的情绪压了下去,抬起头露出一个委屈苍白的笑容,“安先生――你误会了。” 她断断续续地解释道:“我是好女孩来的,刚才,刚才那样也是逼不得已,我――” 安译闻言进了一步,将任意意逼到了电梯壁上,他低下头一脸的不屑,打断她的话道:“哦?来做服务生的好女孩?” 任意意一副快哭的样子,咬着唇瓣低声道:“招聘启事那儿写着卖笑不卖身的――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卖笑不卖身?你去问问那里面的人,我给一百万看她们卖不卖?”他挨着任意意,好闻的男性气息悉数喷洒在她裸露的肩头上,暧昧不已。 任意意娇羞不已地红了脸,低声道:“别说她们,安先生这样的人,就算倒贴,我也是愿意的。” 同时她心里默默地附上了一个作呕的表情,为了这份奖金她也是拼了。 但安译却被这句话取悦了,虽然夸赞他的话太多了,但还是这句听来最顺耳。 他微微挑了挑眉,这是他心情好的表现。 “话说得不错,很有做情妇的潜质。”他点头赞赏,俊颜上的表情是讽刺还是认同就看不出来了。 “安先生,我不做情妇的。”任意意抬起头,目光坚定,“我虽然很需要这份工作,但是我不做情妇。” 安译闻言脸色沉了下来,特么的他生平第一次想要个女人,居然遇挫了? 他的呼吸沉重了不少,目光如灼地盯着任意意清亮透彻的大眼,“怎么,嫌钱少?” 任意意摇了摇头,声如蚊哼,“不是的,我有喜欢的人了。” 安译目光中浮上了一层冷凝,嗤笑道:“有喜欢的人,他让你来夜场强吻老板?” 任意意白净的脸上浮起难堪的神色,她目光闪烁,态度恳切:“他不知道的,安先生,求求你,让主考官录用我吧,我真的很需要很需要这份工作。” 安译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女人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被一股莫名的火气堵得死死的。 “求我可以,我有什么好处?”安译收起自己的情绪,漫不经心地问道。 一见有戏,任意意顿时双目放光,她赶紧掩饰掩饰自己快要得逞的狂喜,露出感恩戴德的神情,“除了卖身,小女子甘愿为牛为马报答安先生!” 安译只觉得自己一向优越的自尊心被狠狠捅了一刀,甘愿为牛为马也不卖身?他真的有这么不堪入目吗? 他轻轻地咳了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轻描淡写地对任意意勾了勾手指道:“做牛做马就不必了,刚才那个吻,给我再来一次。” 任意意这次脸是真红了,半点演戏的成份都没有! 她顶着发烫的一张小脸,垂目望着自己的脚尖,呐呐道:“我,我刚才是情急之下才……,现在,我现在不敢了――腿软。” 安译听完心里一千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他深呼吸了两下,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然后伸手将任意意拽进怀里,用力亲了上去。 然后―― 任意意心里也是一千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你妹的!这是咬她还是亲她?嘴里的血腥味是怎么回事?堂堂一个夜总会的老板,居然不会接吻,她还真是醉了…… 安译放开任意意的时候,任意意觉得自己舌头都快要断掉了,又痛又麻,比吃了一顿麻辣烫还要来劲。 她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娇喘着气道:“你……你……我们两个算扯平了!” 安译表情柔和、眉目如画,嗓音暗哑道:“好,你明天来上班。” 任意意只能点头再点头,飞也似地逃出被他按停了许久的电梯。 次日下午六点半,任意意准点过来报道。 领班给她们新来的员工统一讲了几点注意事项,便让人带着她们上岗了。 “意意,这是陈姐,你就跟着她。”经理将任意意指配给了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这个女人看起来也不小了,一脸的浓厚妆容,根本看不出长什么样子。 “陈姐你好,我叫任意意。”任意意马上上前狗腿地笑着打招呼。 “嗯。”陈姐掐灭自己手上的烟,冷淡地点点头。 “我们负责的是一号厢房,现在过去吧。”陈姐走在跟前,漫不经心地说道。 任意意自然是一副服从体贴的样子,连连点头:“好的,陈姐。” 可两人还没有出门,就有一个服务生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 “经理,安总来了,点了一个叫任意意的新人过去。” 经理扫了还没有散开的众人一眼,有些吃惊:“任意意是哪一个?” 任意意心里暗暗骂了一声操,硬着头皮向前迈了一步,“是我。” 经理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暗道这也不是什么绝色啊,安总口味这么普通? “跟她去安总那,机灵一点。”经理不敢摆太大的架子,象征性地嘱咐了一句。 任意意乖巧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