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译表情平静,看不出对路之遥的嫌恶与否,“不会有这场婚礼。” 他认定的新娘,只能是他的小野猫! 沈恒毅拍拍展翼的肩膀,语气颇为感慨,“咱们大佬,就要吊死在任小姐那棵树上了。” 他是看出来了,只要任意意高兴,那就是他们的春天到了,不,是夏天!任意意要是不开心或是被欺负了,他们的三九寒冬就要降临了。 “我觉得任小姐做我们大嫂挺好的,”至于怎么好,展翼说不出来,他觉得能叫老大喜欢的女孩子一定是好的。 安译闻言,清俊疏朗的淡漠表情居然染上了一分笑意,落在沈恒毅的眼里就跟见了鬼似得,“老大,你还真准备吊死在任小姐这棵树上啊?” “你有意见?”安译反问道。 沈恒毅就是有也不敢说啊,况且,他还真的没有,“没有,没有,”笑话,他还盼着去非洲的命令无限期的压后呢,不管住嘴,他纯属自动送死。 “安全生产部!”任意意这是第二次站在这个办公室门外,她第一次来,就被潞安用一本书给敢了出去。 真是憋屈。 现在同样站在这个门外,任意意的心情却非常不美妙。 敲门呢?还是不敲门呢? 看见潞安斜眼睛,她想揍人怎么办? 犹豫间,一个文员模样的男人走了过来,伸手在办公室的门上敲了敲,“部长,在不在?”他奇怪的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任意意,“部长不在?” “我刚来,正在犹豫要不要敲门呢。”任意意扬起甜美的笑容,“我不知道部长在不在。” 最好不在,最好不在,她现在就回去睡午觉! “请进!”潞安说道,他从早上开始就在等一个人的到来,偏偏那个人来了,居然一直在他的门外,不敲门。 他等的尿都快憋不住了。 男文员当然是潞安打电话叫来的,潞安说道:“你找我什么事情?” 按着潞安的交代,男文员说道:“小组长在等部长开会呢。” 潞安忙说道:“任小姐在我办公室稍等一下,我去开个会,”喵的再等几分钟,他就要尿裤子了,跟在男文员的身后,潞安急急忙忙到厕所开会去了。 早知道这个任意意后台这么硬,他上次脑子进水了,听大小姐的整她。 潞安放完水回来,任意意还在办公室等他。 潞安一边打量任意意,一边问道:“任小姐,读了这本书,有什么感受?” 感受?任意意的感受是很想将这本书扔在这个潞安的脑袋上,可惜她必须得忍,任意意忍气吞声的说道:“感受很多!这第一条……” 潞安说道:“有感受,就说明你学习到了东西,不枉费我给你两天时间,好了,任小姐,你先熟悉一下苗花,明天我叫人带你到生产线上现场观摩。” 嗯?这是神马情况? 任意意完全给搞糊涂了,这个潞安变化太大,任意意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路部长,你是说我可以留下了?” 潞安说道:“当然,监督安全生产本来就是重中之重,”潞安拿起桌上的名片递给任意意,“拿着我的名片,有什么不懂的,给我打电话。” 上司给下属名片……任意意心里直打鼓,看见名片上“潞安”两个字,才知道此潞非彼路,“好的,潞部长,有问题,我一定给你时电话,”就见鬼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家伙肯定不是好人。 要是潞安知道任意意这么给他下了评语,一定哭死,他只是想照顾一点任意意,博得那个人的好感,没有半分图谋不轨的心思。 潞安试探的问道:“听说任小姐,认识安汇的总裁?” 他偷偷打量着任意意,那个人都叫他照顾任意意,怎么可能不认识? 任意意一口否认,“听说过,不熟,”安译那个混蛋,她和他不熟,真不熟! 见状,潞安只当做任意意不想承认和那个人的关系,他也不再多问,“呵呵,任小姐很幽默,我还有事,任小姐出门左转就可以看见你的办公室。” 虽然这次态度大变,不可否认,任意意被同一个人赶出办公室第二次,不过这次人家笑脸相“送” 她还没法生气。 任意意的办公室绝对是安全生产部里最为独特的一份,里面居然还有张床,她进去的时候,两个女职工正在打扫卫生,“这里怎么有张床啊?” 任意意很谦虚的问道。 一个女职工说道:“这是总公司任小姐的休息室,有床才很正常。” “呵呵,”还有这样的啊?任意意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两声,“谢谢你们,不用打扫了,一会我自己打扫。” 女职工也反应过来这就是总公司来的任小姐,一个女工笑着说道:“任小姐,打扫卫生又不累,您叫我们趁机在这偷会懒好了。” 两个人手脚麻利,没等任意意拒绝,很快就收拾好了。 潞安态度大变,还有女工专门给她这个总公司来的小职员打扫卫生,非奸即盗,不安好心啊! 任意意心里警惕心大起。 “你们这么勤快,怎么是偷懒呢?”任意意故意问道。 女工笑着说道:“潞部长说我们给你打扫完卫生就放半天假呢,您说是不是偷懒?这么小的屋子,我两个一会就弄完了,任小姐,您休息,我们走了。” “好,谢谢,”任意意说道:“走吧!” 看着两个女工几乎是欢天喜地的离开,其实现在任意意更想走,好吗? 潞安叫她不安哎! 好忧桑! 路之遥召开过记者招待会之后,某个貌似路之遥的女人随后发表声明说自己是收了一笔钱,拍些艳照诋毁路大小姐。 路家随后发表声明,发艳照的帖子里所说的时间,路大小姐正在飞机上,时间地点根本不可能有拍艳照的时候,再之后就是某航空公司出示路大小姐的登机牌,路大小姐坐在在豪华舱座位上的视频…… 总之,结论就是路大小姐是个清白的好姑娘! 沈恒毅手边一摞路之遥的开房证据,“老大,为什么不叫我把这个公布出去,这个一公布,路家的婚事不就是告吹了吗?” 安译从沈恒毅面前的开房单里随便抽出一张,看了一眼又小七的扔给沈恒毅,沈恒毅赶紧抓过来和之前的一摞放在一起,“老大,我是真的不明白。” “现在解除了和路家的婚约,刘美瑞和安辉的来历,来意,谁能给我答案?你吗?”安译剑眉微微挑起,薄削的唇边噙着讥讽的笑容,“我还等着安炳怀知道他最疼爱的儿子,也是别人的野种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沈恒毅猛的站起身,严肃的说道:“老大,只有安辉才是杂种,你不是,安爷爷聪明一世,他才不会是安炳怀那种糊涂蛋。” 想到了去世的爷爷,安译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整个安家,爷爷是对他最好的人,排除众议,将安家的控股权交给了他,而不是安炳怀。 安辉看着几张火辣的照片,眼中满是迷恋之色,他伸出舌尖****了一下嘴唇,“妈,路之遥这么极品的女人,为什么非要给安译啊,反正是联姻,不如叫我娶了,我对这个女人很敢兴趣。” 刘美瑞拍了儿子一巴掌,“胡说什么, 那是你哥哥的未婚妻,不许再胡说八道。” “妈,一个女人而已,安译不想娶,我想娶啊,”安辉吊儿郎当的靠在沙发上,语气邪肆,分明是对这个安路两家的婚约满不在意,他感兴趣的就是照片上女人火热性感的曲线。 刘美瑞一口回绝儿子,“这件事,你想都别想,你知道不知道……”刘美瑞的半句话硬生生的忍住了,没有说出来。 “知道什么?妈,我知道,安家应该是我继承嘛,我都知道,问题是我斗不过安译啊,”安辉泄气的说道,“你说,我还应该怎么做?才能把属于我的东西抢回来?” 刘美瑞转开头,“妈妈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安辉的脸突然变得很狰狞,“不属于我的,我绝不想,别人拿了我的,就要乖乖给我还回来。” 刘美瑞摸摸儿子的脸,“好了,不要做出这个样子,都不像你了,去给爸爸打个招呼,你就去公司吧,新公司,一切都是新的,你可要好好的经营,我就不信我的儿子还不如陈涵宇的儿子?” “那个女人都死了,妈,就别提了,你现在才是安夫人,那就是死人,死人有什么好提的?你打败她成为了安夫人,我打败她儿子,成为安汇总裁,才是彻底的胜利。” 任意意在休息室的床上滚来滚去,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不是说办公室的吗?没办公桌也就算了,怎么变成休息室了呢?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了! 任意意索性从床上跳下来,抓起自己的包包,偷偷流出了苗花。 潞安看着任意意的动作大惑不解,“这位任小姐在玩什么把戏?”他的面前站着得正是之前那哥男文员。 男文员说道:“这位小姐有这么大的来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您看见也就当没看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谁叫她的靠山牛掰呢?等她待几天完成工作,就走了。” 任意意走的太快,没发现自己一直被人盯着,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在苗花越呆,她心里越是发毛。 回到公关部,张明明一把抓住任意意,“我去,你怎么又回来了?” 任意意跑的上汽不接下气,她气喘吁吁的说道:“呼呼,那个潞安,诡异的要死,我都有种进了荒村客栈的感觉。” “他又不是胭脂,不会那么吓人,”张明明皱眉,思索了片刻,大叫一声,“啊?难道他非礼你了?” “我去,明明,你能不能想点靠谱的?”任意意被张明明一声大叫吓的一哆嗦,她是能被人随便非礼的人吗? 想当初那个可恶的猪头面试官,想当初…… 咳咳,好汉不提当年勇。 任意意严肃的说道:“工作场合,明明你不要胡乱联想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