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说:“我们彼此都是为了叫自己家人放心,又不再年轻,脾气性格也算合得来,凑合在一起过日子再好不过了。” 黄海龙说道:“是!如果你没意见,我就叫家里准备婚礼。” 任意意被这个速度雷的外焦里嫩。 她已经完全呆滞了,好么? 陈姐说道:“领个证,就行了,回头那孩子结婚的时候,我们和他们一起拍个婚纱照,就完满了,”那孩子,现在听见她如此说,该放心了吧? 黄海龙说道:“听你的,婚礼可以节省,谢媒酒是少不了的。” 安译将手机拿过来,挂断,“快吃饭吧,下午我带你去个地方。” “谢媒酒,谢媒酒,可我戒酒了啊啊,”任意意纳闷的说道,陈姐和黄叔这顿酒,无论如何都要喝。 安译说道:“喜酒是一定要喝的,是新人对媒人的感激,另一方面也是媒人对新人未来生活的美好祝愿,这顿酒是绝对不能不喝的。” 任意意愁眉苦脸的说道:“那酒真没什么好喝的,我上次买的龙舌兰,现在给我老妈当料酒呢。” 料酒?安译朝着任意意竖起拇指,“你牛,价值两千多块的料酒。” 任意意不想提那天下午的时候,安译心里很失落,但是他更不想违逆他的小野猫,她既然不喜欢,那么他就不提好了。 可是这个笨丫头,怎么那么的没心没肺啊? 他被她折磨的都快要疯狂了,恨不得天天将她捆在自己身边。 任意意大囧。 价值两千多的料酒是她平生最囧最糗的事情的见证,哎,要奔溃,她的心里苦能给谁说啊。 任意意的目光望向了正盯着她的安译,这混蛋直勾勾的眼神是想干什么?她瞪他一眼,“你要带我去哪里?” 从昨天到今天,一个震惊接一个,她的神经都快要麻木了。 安译把手机装进口袋,牵着任意意的手,“我们先离开吧,不然被你黄叔和陈姐遇到了,场面很尴尬的。” 他这位表姐根本就没有恋爱过,他虽然是极力促成此事的媒人之一,但是他知道必须得崭避锋芒。 “也对,”任意意老老实实的被安译拉着手,没有挣扎。 她这么乖巧也是有原因的,她虽然对滚床单没有任何的印象却是对自己春梦XXoo的对象记得很清楚。 那个春梦里,他与她肌肤相贴的感觉如此的真实,她明明想都要与安译保持距离,却不由自主的一次次想起那个旖旎的令人脸红羞怯欲死的春梦。 偏偏,她又喜欢和安译在一起的感觉。 安译发现任意意很安静,不由得问道:“在想什么?”她这么安静,只能叫他觉得奇怪,这笨丫头绝不该是这么安静才正常。 任意意抬脸,瞥了他一天,瘪瘪嘴,“想什么也不告诉你!” 安译虽然自身麻烦不断,而她认识安译之后除了被绑到海上收到了一点点的惊吓,其余的都是有惊无险。 相反,安译认识她之后,受伤就没断过,而且十次受伤九次半都和她任意意有关系。 这种认知叫任意意的心里满不是滋味。 她承认自己是喜欢安译,但是……她没有资格! 安译对任意意这种闹别扭的情绪已经习以为常了,她不想说的话,他怎么问都问不出来的。 北汽勇士在一家酒店门前停下,一对新人正站在门外迎宾。 安译打开车门,说道:“就在这里,下车吧!”他用手挡在车门上,就怕任意意冒冒失失的出来撞了脑袋。 一边的新郎利伟瞪大了眼睛,这还是安译吗?他推推新娘,“韩雪,我没看错吧,那是安译?” 韩雪说道:“你没看错,是安译。” 安译用没受伤的左手,拉着任意意的手,走到利伟和韩雪的面前,保镖将准备好的红包递给韩雪,安译对满脸不可思议的新郎说道:“幸好没来晚,祝你们百年好合。” 利伟说道:“韩雪,你先招待来宾,我带安译入座。” 利伟问道:“安译,也不把你身边这位美女给我介绍一下。” “这是我女朋友,任意意,”安译握紧任意意的手,似是对她解释,“利伟,我发小。” 如果……如果场合换换,她一定拿包包砸死这个混蛋,不过,这个场合似乎是有些不合适,任意意“羞怯”的说道:“别听安总胡说,我不是他女朋友。” 利伟看着他们牵着的手,微微一笑,“安译这小子也算开窍了,以前我们还怀疑过安译是不是GAY呢,现在看来不是。” 安译也不恼,淡淡的瞥了一眼利伟,“我们坐哪里?” 利伟将他们领到一间独立包厢里,“二位请坐,稍候我带韩雪来给你们敬酒。” 任意意能说她戒酒了吗? 安译淡淡的嗯了一声就算是对新郎的回答。 利伟很清楚自己这个朋友的本性,将空间让给二人,还好心的给他们把门带上了。 任意意甩脱安译的手,怒瞪着他,“少胡说八道,我才不是你女朋友。” 安译温柔的说道:“好,好,现在还不是,以后也会是了,别闹,别人结婚呢。” 窗户的外面就是婚礼的大厅,他们的包厢位置很好,可以将婚礼的全程都看下来,而且还很安静。 任意意哼了一声,“土豪就是土豪,来参加别人的婚礼,还要给你单独准备一个包厢。” 安译说道:“这是别人的婚礼,要是因为我出现,变成商务洽谈,我不就是成捣乱的吗?”他目光柔情万分的望着任意意,“新娘身上的婚纱好看吗?” “没仔细看。”任意意坦然说道,莫名其妙被拉来参加婚礼就已经够奇怪了。这混蛋居然还介绍她是他的女朋友,要是真的是,她还不至于那么生气。问题是,她不是! 安译被任意意的直白堵的一愣,无奈的说道:“别人参加婚礼,一定会先看婚纱,再看新娘的首饰,最后看婚礼的规模,你都看见了什么?” 任意意心说,那是别人,不是她,安译这么一问,她回答道:“你这个叫利伟的朋友长挺帅的。” 安译闻言,俊脸立刻黑了一半,他本来是想叫任意意开心一下,谁知道这个笨丫头压根和他不在一个频道上,他的眸子顿时冷沉如冰,用左手捏着任意意的下巴,“看着我,我比那小子帅多了好吗?” 任意意真是会给他的热情泼冷水,安译真想将她按倒,狠狠的揍她的小屁股。 任意意奋力打开他的手,忿忿的道:“不是一回事好吗?他叫英俊,你这叫妖孽,长的比女人都漂亮,叫人看多了不是赏心悦目。而是自卑,知道吗?” 安译再度捏着任意意的下巴,暴虐的吻在了她红润的唇瓣上,轻触即分,“反正是任意意的,别人我管不着。” 我勒个去了,这混蛋的自我感觉怎么这么好?任意意转开脸,躲开安译的手,伸手拧在他妖孽的脸蛋上,“不好,怎么看都不美好,自大狂,自恋狂,本姑娘什么时候是你女朋友了?” 安译忍着痛,星眸中温情无限,“现在,将来,你都是!”他认定她了,她就别想跑。 “混蛋,”任意意咬牙,拧的更加用力了,安译握着她那只作恶的手,柔声说道:“没人的时候再拧,这还在外面呢,一会新郎新娘来敬酒了,小心吓着别人,淑女瞬间化身女汉子,这画风转换的太大。” “切,”任意意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触碰到安译的脸颊时,那个旖旎无比的春梦总是浮现在她脑海中,安译身体的温暖,他肌肤上的汗滴,还有他霸道的吻,都是那么的真实。 看着妖孽近在眼前的脸,她很想再次感受一次那天的春梦是不是在现实里也这么美好。 她总不能说,安译我们XXoo吧? 她再豪放,还没有豪放到这种程度,任意意眼神复杂的盯着安译,“我有什么好的,你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知道吗?” “值得!”安译说道,任意意是他心头最美好的思念,最甜美的味道,最令他刻骨蚀心的美妙,平生的唯一! 任意意忿忿的转过头去,“混蛋!” 安译望着她精致的小脸,声音带着蛊惑,“觉得我对你好,你就多吻吻我啊,我不嫌弃你没洗脸没刷牙!” 任意意的脸一红,羞恼万分,“够了,安译,谁想吻你这个混蛋!” 她想,很想。 心底的自卑,复杂,迷茫,一起涌上心头,这混蛋对她越好,她越是难受,她愤愤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安译,认真的说道:“安译,你会遇见更好的女人,起码我知道我不是最好的。” 她不纯洁了,不美好了,她心里苦,满满的苦涩涌到眼眶,都是眼泪。 任意意没空再想,她用双手捧着那张经常在梦里骚扰她的脸,眼泪不受控制的滴了下来,落在安译俊逸非凡颠倒众生的脸上。 任意意温热的泪水滴在他的脸上,却似乎是滴在了他的心里,安译一向沉稳无波的心一下就慌乱了,他笨手笨脚的抬起没有受伤的左手,想给她擦拭掉越滴越凶的眼泪,“小意,别哭,别哭,我没有逼你的意思,我给你时间。” 闻言,任意意哭的更凶,安译这个傻蛋,她的苦是时间能改变的吗?除非时间倒流,她不去喝那个该死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