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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相知不相见

凤舞九州 木子传奇 6061 2024-06-19 03:53
  虽然,秦琰把事情弄清楚了,但现实他所面对的问题依然非常的棘手。  他不确定石重有没有真的留有后手。换句话说,秦琰怕杀了石重后,当年石重和成帝见不得人交易会流入坊间,若是损了皇上的颜面,他秦琰纵使是皇子,也难免一死。  秦琰不敢贸然行动,因为这件事情来不得半点的差错。  事情陷入僵持时,吴优想到了凤舞。虽然,他不确定凤舞杀石重的目的是出于何种目的。但,凤舞和石重有仇,这是毋庸置疑。  仇人的仇人便是朋友。  “公子,我觉得你有必要见一个人。”  “那个女人?”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吴优说,“她能够潜入‘石家堡’多日没有被人发现行踪,自然也能暗中杀死石重了。但是,她没有这么做。她选择了更复杂,更危险的方法。她这么做的目的应该是让石重家破人亡,生不如死。现在,石重虽然身陷牢狱,但还没有死。她不可能坐视不管。”  “你的分析有道理。”秦琰说,“咱们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依你吧,你去找她,约个时间,我和她见面。”  初来乍到,要吴优找凤舞,无异与大海捞针。不过,这难不倒吴优。既然找不到凤舞,何不让凤舞找自己呢。  吴优把石重的事情编成评书,让说书人在茶馆里演讲。  第三天,凤舞出现了。  凤舞来茶馆并非是听评书,而是特意来找吴优。虽然两个人都不了解,但两个人都是聪明人。聪明人可以从一点细小的事情上窥探出其真实的动机。  凤舞便从说书人讲石重的故事中推测出吴优的动机是找她。  “你找我何事?”凤舞径直坐在吴优对面,不等吴优开口,凤舞便开门见山了。  吴优拎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这是南疆进贡的黑茶。一般人喝不惯,因为它入口太苦了。但我觉得着黑茶很有意思。”  “你喜欢苦?”  “我不喜欢苦,我喜欢苦尽甘来的甜。”  凤舞品了一口,黑茶确实苦,她皱着眉头,几乎要把喝进口里的茶吐出来。  “是在不能下咽你就吐出来。”吴优说。  凤舞本想吐出来,但听了吴优的话,她愣是咽了下去。奇妙的事情发生了,果真如吴优所说,黑茶入口苦,咽下去便甜了。那种从下而上,发自内心的甜让凤舞欲罢不能。  “我没有骗你吧。”吴优说。  “你找我来所谓何事?”凤舞说,“我很忙,你别拖拖拉拉,咱们就言归正传吧。”  “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的处境很像你刚才喝黑茶的样子。”吴优说,“你策划了那么久,现在事情被卡住了。就像是那口被卡在喉咙里的黑茶,你现在的感觉很苦。你是打算吐出来,还是咽下去?”  “你猜?”凤舞看着吴优,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我猜不出来。不过,我家公子或许能知道姑娘的心思。姑娘,可有兴趣和我家公子见上一面?”吴优问。  “好啊,我很好奇,你都这么厉害了。你家公子又会是怎样的人物。”  “明日,此时此刻,就在此地,咱们不见不散。”  凤舞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黑茶,然后,又把茶吐出来。说:“不要妄想猜测我的心思,没有人能猜得出来。”  在吴优的注视下,凤舞优雅的离开了。  在回草房的路上,凤舞遇到了赵无极。赵无极的神情很失落,凤舞瞬间猜到事情的结果了。  “万能死了,是不是?”凤舞问。  “差不多。”赵无极说,“万能失踪了,至于是不是死了,没人知道。”  “我早就该料到这个结果。当时,我就不该让你去。辛苦了,师弟。”  “师姐,万能失踪了,宋仁杰和航星还在,要不我去找他吗?”赵无极说。  “不用了。”凤舞说,“知不知道秘密,对于大局已经没有影响了。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实情要你去做。”  凤舞小声的在赵无极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赵无极看着凤舞,疑惑的问:“有用吗?”  “你只管去做。有没有用不是你所该考虑的实情。”凤舞说。  赵无极已经习惯凤舞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他摇了摇头,尽管心里有一百个不乐意,但他还是去做了。  次日一早,凤舞便往郓州城赶。  她要赴吴优和吴优的约会。当然,凤舞也很想见见晋王。这两日,郓州城内关于晋王的传闻可谓是铺天盖地。或多或少,凤舞知道晋王是个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的青年公子。凤舞是个女子,心底里也是有小女孩的天真,她也想看看传闻中的晋王到底是否如传言所说,温文尔雅。  快到城门口,凤舞被师傅冷武艳拦住了。  “师傅,真的是吗?”  凤舞看着一身黑衣的冷武艳站在道路中央,她的心激动的快要跳出来。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她和冷武艳都未曾见面。如果说要凤舞把心里最重要的人做一个排序,冷武艳绝对排在第一位。在凤舞心里,她不仅是她师傅,也是她母亲。  冷武艳缓缓的走到凤舞跟前,伸手摸着凤舞的头,柔柔的说:“三年未见,你倒成了大姑娘了。”  凤舞趁势把头放在冷武艳的肩膀上,不由得,眼泪溢出了眼眶。好一会,冷武艳推开凤舞,她看着凤舞,冷冷的说:“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能哭,怎么?把我说的话都忘记了?”  “弟子不敢。”凤舞忙拭去脸上的泪珠。  “你在郓州城所做的事情为师都知道了。”冷武艳说,“你做的很好,超出了为师的预期。为师很为现在的你赶到骄傲。”  “师傅,你是要带我离开郓州吗?”凤舞问。  “你不想走?”  “我想走。但现在不行。石重还没有死,我的计划还差最后一步,我要看着石重被砍头。”  “你不是已经把事情交给赵无极去做了吗?”冷武艳说,“吴优不比你笨,你便是不去见他,他也能明白你的用意。”  “我怕他万一……”  “你想见的人并不是吴优,而是晋王,是不是?”冷武艳问。  凤舞不敢和冷武艳对视。她缓缓的低下头。冷武艳说中了凤舞的心思。凤舞要见晋王还有一个原因,她心里隐隐的觉得晋王就是冯琰,那个三年送给她油纸伞的青年公子。  “你不要忘了,你身上可是背负血海深仇。”冷武艳说,“你未来所要选择的路的是遍地的荆棘和无尽的陷阱。你要时时刻刻的保持警惕。而情感只能会让你不冷静,让你心烦意乱。”  “师傅,你误会我了。”  “希望我真的误会你了。”冷武艳说,“你若是不放心,我替你去见晋王,把你的意图告诉他们。”  冷武艳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凤舞也就没有任何借口了。在冷武艳的注视下,凤舞默默的转身回去了。冷武艳则动身去了“新义茶馆”。  晋王和吴优早就到了。凤舞迟迟未倒,晋王等不耐烦了。吴优的眼睛在人群中穿梭,希望能在第一时间看到凤舞。  “你找人吗?”冷武艳站在晋王跟前,问。  晋王抬头,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他忙起身,拿眼睛上下打量冷武艳,确定他真的没有见过此人。随问:“你是谁?”  “我是小姐派来的人。”冷武艳自顾的坐在秦琰对面,说,“小姐在来的路上出了点事,不能来了,她让我来带她传话。”  对于冷武艳的话,吴优并不相信。可是,他也找不到破绽,一时对冷武艳的身份存疑了。  “你家小姐让你传什么话?”吴优问。  “你下棋吗?”冷武艳问。  吴优不知凤舞问他这句话是出于何种目的,,他愣了愣,忙说:“偶尔下,但我的棋艺不好。”  “下棋时,遇到死局,人们通常用的一招叫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冷武艳的手指在茶碗的边缘划来划去。“当一件事情,你用常规的手段无法取得进展时,你不妨用一些旁门左道。”  秦琰看着冷武艳,一脸的茫然,对于冷武艳的话,他是真的没有听明白。  “话我给你们带到了,我该走了。”冷武艳起身,不及秦琰说挽留的话,冷武艳便走远了。  看着冷武艳远去的身影,秦琰问:“吴先生,你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吗?”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吴优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好一会,吴优用手拍了自己的脑袋,恍悟道,“公子,我知道其中意思了。”  回去的路上,吴优把冷武艳的话解释给秦琰听。秦琰觉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策略有些冒险,但除此外,他也别无选择。  三日后,石重被装进囚车里,拉着游街。然后,吴尚峰当众宣布,石重杀人有罪,但罪不至死。被发配到边关。  囚车刚出郓州城,便遇到了劫囚车的人。好在凤舞早有安排,赵无极暗中相助,帮着御林卫把那些劫囚车的人一网打尽。  “这些人就是你说的后手吗?”秦琰指着身后的劫匪,对石重说。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可以不说。不过,留给你沉默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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