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她是如何成为受虐狂的?
之所以对女人告白,说了这么多肉麻的话,也并没他就真的想和女人确定什么关系,他只是……只是情不自禁。 是啊,情不自禁,爱情是会让人失去理智,做出很多情不自禁的事情来。 “你想帮我,那我肯定不会拒绝,只是我现在暂时还不需要你的帮忙,等我需要你的时候,我再找你。” 安若溪语气平静,实话实说道。 虽然她能够看出莫言初对她的真诚,但目前来说,她还没有找到和他合作的点。 而且,私心来讲,她其实并不想那么快和帝宸诀兵刃相见,她想让那一天延迟一点。 就好像正在做一个美梦,一个她幻想了很久很久的,一家三口的美梦,梦太甜,太美,知道一旦醒来就是万劫不复,所以宁愿这个美梦做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那好吧。” 莫言初点点头,深情的凝望着安若溪:“总之我还是那句话,我莫言初余生的人生信条,就是永远的守护你和安安,只要你有需要,轻轻说一声,甚至只是一个眼神,我马上赶到。” 安若溪看着莫言初,眼眸有些动容,淡淡的应声道:“好啊,放心吧,我会竭尽全力的给你添麻烦的。” ‘只要你有需要,我一定马上赶到’,这句话,也不是没人对她说过,但从莫言初口中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分外觉得踏实,觉得感动。 两人在人潮汹涌的游乐园里,以一个安全的距离相对站立着,偶尔有些小年轻们蜂拥而来,将他们撞来撞去的,但他们始终没有人提议离开,或是告别。 如同一出偶像剧,在人潮汹涌里,男女主角是静止的,互相看着对方,特别的唯美。 可惜,莫言初不是安若溪的男主角,安若溪也不是莫言初的女主角,他们之间,注定是没有结局的。 “我能抱一抱你么?” 莫言初突然觉得有点伤感,明明他日夜思念的安若溪还活着,但这样看着,却比她死亡的时候,还要遥远。 害怕一切只是他酒醉之后的幻觉,企图将她拥入怀里,真真切切的感受一番。 安若溪低下头,看着做自己的鞋尖,咬了咬唇,说道:“可以啊!” “真的,我以为你会拒绝。” 莫言初喜出望外。 “不过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你要先转过去,背对着我,数够66个数字才可以。” 安若溪微笑着,有些俏皮的说道。 “倒是没有问题,但为什么要是66,这两个数字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这女人的小脑袋瓜,还是和从前一样,老是蹦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他对她如此着迷。 “没什么特殊意义,就觉得好听而已,66,就是像溜溜,溜溜大顺,多好听。” 莫言初忍不住翻着白眼,心想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不过,尽管女人如此幼稚,他还是乖乖的转过身去,跟着一起幼稚。 “1,2,3,4……” 他像个认真的小孩儿一般,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数着。 “63,64,64,66,完毕!” 终于数到了66,莫言初激动的转过身去,却发现身后除了密密麻麻的陌生的人之外,早就没有了安若溪的影子。 “靠,这女人!” 莫言初先是很气,气自己被这女人耍了, 气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笑了。 这就是安若溪啊,他最喜欢的安若溪。 等着吧,妖精一样对待女人,你欠我的合格拥抱,我迟早会要回来的! 安若溪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点钟了。 她从游乐园打了一个车,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 到达别墅,即将要迈入别墅大厅的时候,她努力勾着嘴角,命令自己打起精神,要开心起来。 “妖夭小姐,你回来了,先生和安安正等您吃饭呢!” 素姨看着安若溪,不卑不亢的说道,也算是对坐在餐厅的帝宸诀作为通报。 “嗯,今天有事,耽搁了一下,你该让他们先吃着呀。” 安若溪笑着应道。 突然觉得,回家晚了,还有人等吃饭,真好。 ‘家’,真是这世上最美好,最温暖的地方了。 不用再逼自己了,心情自然而然就好起来,挂在嘴角的笑容也是发自肺腑的。 就当这是一个美梦吧,再倒计时的时候,尽量让它更甜更美,甜美的足以让自己回味一生。 “我回来啦!” 她开开心心的朝餐厅走去,望着那一餐桌的大餐,顿感饥肠辘辘。 “嗯,回来就好,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坐下吃饭。” 帝宸诀淡淡的说道,看起来很平时一样,又不太一样。 “妈咪你去哪儿了,今天安安醒来,妈咪就不见了,妈咪坏坏。” 小安安从餐椅上滑下来,往安若溪怀里蹭,撅着嘴抱怨道。 “额,妈咪……妈咪见朋友去了,对不起哦小宝贝,妈咪再也不会扔下小宝贝不管了。” 安若溪抱着小安安,亲了又亲,肉麻的说道。 帝宸诀嘴角的愈加的冷硬,冷冰冰的放下餐具,却并不看安若溪,以质问的语气道:“见什么朋友啊,见了这么久,男的还是女的?” “这个……” 安若溪莫名心虚,咽了咽口水。 这台词,不该是女人常向男人问的吗,怎么他们角色居然颠倒了? 想到当初就是因为莫言初,他们的关系才一度恶化,安若溪一口道:“当然是女的咯,我都结婚,见什么男人啊!” 她其实不想撒谎的,但面对帝宸诀那张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冰块脸,她哪敢实话实说。 再说了,她见的可是莫言初欸,相当于他的宿敌,而且商量的也是如何对付他的事,她要真实话实说了,恐怕今天晚上她就是这餐桌上的食物了。 “女的就好,就怕是男的,我会吃醋爹地。” 帝宸诀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主动夹了一只蟹腿,拿在修长的手指间随意扭了扭,再将鲜嫩的蟹肉挑出来,沾了沾陈醋,放到安若溪跟前的小瓷碗里。 “知道你一贯就喜欢吃些虾啊蟹啊之类的,所以今晚是海鲜主题,多吃点,长点肉,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父亲一样的唠唠叨叨,瞬间让安若溪有种快要泪崩的感觉。 讨厌死了,这男人,没事扮什么好男人啊,给她挑什么菜,挑就挑吧,还是她最最爱吃的帝王蟹,帝王蟹也就算了,还给她剥得好好的,把她照顾得像个白痴一样。 如果有一天,他的这份父亲一般的宠爱不在了,她的心会疼吗? 嗨,安若溪啊安若溪,瞎想什么呢,一根蟹肉就把你收买了,也太没骨气了吧! “愣着干什么,吃啊,正好还热乎,比较鲜,凉了就腥了,快吃。” 帝宸诀催促道。 “好。” 安若溪埋着头,乖乖的将那根鲜美的蟹肉送进自己嘴里,慢慢的咀嚼着。 她必须承认,这绝对是她吃过最美味最美味的一次蟹肉了。 没有人发现,她红了的眼眶,也没有人发现,她渐渐软化的心…… “爹地爹地,你好爱妈咪呀,安安吃醋了,安安也要。” 小安安嘟着嘴,还抱着小手臂,在帝宸诀面前争宠。 不过,却是幸福的争宠。 在时刻充斥着爱与温暖的家庭氛围里,其实最最感到幸福的,往往是小孩。 安安觉得自己很幸福,有爱她的爹地,爱她的妈咪,他们也互相爱着彼此,至少……她现在是幸福的! “好好好,给你剥给你剥。” 帝宸诀刮刮小安安的鼻子,马上又给小家伙剥了一根蟹肉。 安若溪在一旁,深深吸一口气。 她感到这个时候的自己,好像很幸福,不对……应该是真的很幸福! 吃过了晚餐,时间还算早,就点一刻左右。 不过对安安来说,时间却不早了。 “小孩子应该早点睡,正是长身体的时间了。” 素姨这样对赖在安若溪怀里的安安说道,带着安安上楼,洗澡睡觉了。 楼下大厅,便只剩下帝宸诀和安若溪,还有三两个如机器人般并不出声的佣人。 “出去散散步吧,我们好像还从没饭后散过步。” 帝宸诀看了看表,从昂贵的进口沙发上站起来,对安若溪提议道。 “散步?” “对啊,普通的夫妻,吃完晚餐,都会出去硫个弯儿的,你不想么?” 男人站在安若溪面前,居高临下的,似笑非笑的说道。 “想是想,但……但你时间那么宝贵,用来遛弯会不会太浪费了?” 以前他总是很忙,那么大的商业帝国的总裁,别说是陪她散步了,就是陪她吃晚餐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所以她的反应才会那么诧异,甚至……都有些受宠若惊。 “傻瓜,给你的时间,永远都不会浪费,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宝贵。” 男人说着,顿了顿,拽着女人的手腕,强制性道:“走,别磨蹭了,夜色正好,花香正浓,错过了就可惜了。” 在半推半就间,安若溪又帝宸诀牵着,来到了别墅绿树成荫,花香四溢的后花园。 大概是**月的关系,今晚的月亮特别的亮,特别的圆。好像是一个雪白色的陶瓷盘挂在空中,能从那洁白的光亮中,看到最美好的东西。 帝宸诀和安若溪十指紧扣,步伐不急不缓的走着,都没有开口说话,也许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也许是觉得这个氛围,沉默是最好的应对。 来到那个由蔷薇花藤蜿蜒的小天地,绿色的藤曼,红色的花朵,幽幽长长的回廊,看不到尽头,却仿佛通往了幸福的彼岸,让人无限遐想。 “知道吗,你最让我心动的一刻,就是在这里。” 突然间,帝宸诀开口说道。 “嗯?” 安若溪有点茫然,不知道男人指的是什么。 “那个时候,我们有很久没有见面了,我来找你,看你坐在藤椅上,周围蔷薇花绽放,你在睡觉,睡得很香很甜,脸上带着放松的微笑,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微笑,一只蓝色的蝴蝶停歇在你的红唇上,忽闪着翅膀,美得快要让我无法呼吸……” 帝宸诀充满爱意的回忆着,如同时光倒流,又回到了那个懒洋洋的午后。 那个时候,一切都还那么好,那么美。 “额,有,有吗,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对越这段记忆,安若溪的确是空吧的。 她的记忆里,多是痛苦和不美好,像那些美好的瞬间,她该忘的,能忘的,都命令自己忘得差不多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你总是那么自我,喜欢在心里胡思乱想,胡乱去定义别人,你总以为我不爱你,但实际上我早就爱上了你。” 帝宸诀平淡的说着,带着些许的意味深长,还有无可奈何。 “不是我胡思乱想,是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表现的,由不得我乱想。” 呵呵,真是可笑啊,这男人脸皮还真有够厚的,做了那么多伤害他的事情,现在还好意思义正言辞的说爱她? 这真是本年度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要说莫言初,人家多少还有愧疚之心,说着要赎罪。 可帝宸诀,她丝毫没有看到他对她的愧疚,只看到了他的傲慢和自以为是! “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到底对你做了多么丧心病狂的事,让你如此的痛恨我?” 帝宸诀冰冷着脸,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隐忍着,低沉着嗓音朝安若溪问道。 “你对我做过什么,你不清楚吗,是你太健忘,还是我太记仇?我不知道别人的承受能力或者度量有多大,但我就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你对我造成的伤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这一刻,安若溪胸中的那股火气莫名蹿上来,直接跟帝宸诀杠上了。 不为别的,就为男人那副不可一世的态度。 做了坏事情,还这么不可一世,要她如何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