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错乱的一夜
“怎么……会是你?” 安若溪看着这位久违的‘故人’,发出意料之外的惊呼。 其实,她出现在自己面前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她为何会出现在帝启山的别墅里,她和帝启山又是什么关系,这两个人完全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吧? “呵,看你这小脸惨白得,看到我就这么害怕么,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安离坐在驾驶座的位置,透过按下的车窗,似笑非笑的看着安若溪,语带调侃道。 她依旧是一身黑衣打扮,留着利落的短发,眉眼五官透着浓浓的英气,又很精致,简直比男人还要帅气,还要有魅力一些。 “安离,你……你不是在缅甸吗,怎么会突然过来,事先也不跟我说一声,你真的快吓死我了。” 安若溪抚着心口,悻悻的说道。 幸亏她的心脏足够强大,否则她肯定会被吓死的。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害怕,她有点说不清,但正如安离说的,她必死做了对不起安离的亏心事,所以才会心虚不安。 “因为我想给你个惊喜啊,这么久没见了,有没有想我,看到我出现在你的面前,是不是很开心?” 安离明亮的眼睛,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吸引力,但凡与她四目交会,没有不被她蛊惑的。 无论男女,只要她喜欢的,都能通吃。 安若溪么……自然也不在话下。 “我……我当然高兴了,我也挺想你的。” 安若溪咬了咬嘴唇,撒了个违心的谎言。 离开了这么久,她其实并不想安离,也不想再回到黑暗营,生活被帝宸诀和安安充斥着,让她觉得很满足,也很幸福。 如果不是有仇恨压着,有爹地,有欧阳漠,有安离,有黑暗营的缘故,她真的宁愿就这样和帝宸诀,和安安,一家三口,平平淡淡,温温馨馨的过一辈子,再也不想折腾了。 然而,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又哪里会如她心意,总之生活……永远都会和她过不去。 “是么?” 安离的唇角,依旧勾着浅浅的笑容,定定的看着安若溪,仿佛一眼就能把这个一点不擅长撒谎的女人看穿。 夜色微凉,冷风阵阵,后半夜里,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显得特别的寂寥压抑。 “哈,哈欠!” 因为走得匆忙,安若溪只穿了件浴袍,膝盖以下是光着的,头发也还没有干,湿湿答答的,所以冷得知直哆嗦,打了好几个喷嚏。 帝启山站在一旁,皱着眉头,冷眼看着安若溪和安离,淡淡的说了一句:“时间紧迫,再这样磨蹭下去,怕是要被帝宸诀发现了,你们有什么旧情要叙,先离开再叙。” “帝叔说得对,你这样子很容易感冒,先上车再说。” 安离说着,又按上了车窗,并且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打燃了车子,准备出发了。 安若溪却越发觉得不对劲,这两个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人,为何会…… “伯父,你跟安离……” “你不用问那么多,也不用知道我和安离是什么关系,我做这些,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安离,纯粹是自私,为了我自己。” 帝启山语气平静的说着,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又说道:“你跟帝宸诀的事,早该有个了结了,不要再拖拖拉拉了,拖拖拉拉下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听从你的心,去做你最想要做的事情吧?” “我最想要做的事情……伯父,您是指?” “你不是想和安离联合起来,报复帝宸诀么,现在帝集团内部出现了很大的问题,这是最好时机。” 帝启山并不多言,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 安若溪愣了下,带着些许曝露之后的慌乱,又满腹疑惑:“可是,我还是不懂,你毕竟是帝宸诀的亲生父亲,为什么要联合我们,一起对付他呢?” 虎毒还不食子呢,更何况是人。 帝启山和帝宸诀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恩怨,以至于要这样反目成仇? “我自然有我的想法,你觉得我在联合你们对付他,但我却觉得我在帮他,每个人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帝启山更加意味深长的说道。 安若溪闭着嘴唇,不知道再说点什么好了。 二人沉默的站了一会儿,帝启山远远的看到,帝宸诀所在的那个房间,窗户亮起了灯,事态变得紧张起来。 “快,快点上车,他醒了。” 看得出来,帝启山也很心虚,甚至是害怕,他推着安若溪,硬逼着女人上车。 “我不能上车,安安……” “放心,安安我已经叫人转移到了安全地带,安离会带你去的。” “可是……” 帝启山不待安若溪多言,直接将女人推进了车子。 这边,安离一脚踩下车门,车子’嗖‘的一下,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房间里,帝宸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长而结实的手臂撑着性感的上身,四处搜寻着安若溪的影子。 “安若溪!” 他叫着女人的名字,猜想着女人会不会在上厕所之类的。 反正,他们被帝启山锁在这里,而这屋子就这么大,一个套房,不是在厕所,就是在客厅,去不了哪里的。 “老婆!” 又叫了一次,称呼更亲昵了一些。 不管发生了任何事情,在他的心里,这女人就是他老婆,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每一次舒畅的睡眠之后,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搂她在怀里。 突然她不在了,他一点都不习惯。 这该死的女人,叫也不答应,不知道在厕所里搞个什么鬼,他倒要去瞧一瞧。 料到了安若溪肯定在厕所,帝宸诀轻手轻脚的下床,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屋子里的灯,突然全部熄灭掉了。 不过这对帝宸诀来说,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因为他有一双可以在黑暗中看清一切的眼睛,只是视觉没有亮灯时那么清晰,朦朦胧胧的。 正想探索个究竟,自己的眼睛,突然被人从后方蒙住。 帝宸诀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安若溪在给他玩弄,他心里虽然觉得幼稚,但也觉得甜蜜。 “该死的女人,你跑哪里去了,叫也不答应,差点吓我一跳,别玩了!” 他试图将安若溪蒙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掌给掰开,可女人似乎特别倔强,根本就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紧接着,鼻息间传来一阵奇异的香味,这香味不像是普通的香水,也不像是安若溪会有的味道,却让他神魂颠倒,整个人都有些轻飘飘了,意识也不太清。 “是什么味道?” 他似梦似幻的问道。 “可以让我们快乐的味道。” 柔媚的声音,在男人的耳畔不轻不重的响起,配合着这香味,就像是勾魂术一般,彻底让帝宸诀弥足沦陷了。 他的眼睛,被他以为的‘安若溪’用一根丝绸蒙住,细细的手指,勾着他的衣领,引领着他往床上走去。 面对着女人超乎寻常的,热情的邀请,还有这迷离香味的助兴,帝宸诀兴奋极了,浑身滚烫不已,很快就有了反应。 他很配合的,呈大字躺在床上,头枕着手臂,也没有将眼睛上的丝绸扯开,倒要看看这女人准备干嘛? 女人直接坐在了他的腰上,小手顺着他的小腹下滑,他一个激灵,低哑着嗓子:”小妖精,才要了,又来,你是准备榨干我么?” 女人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直接长驱直入的,在男人的身上,上上下下了起来…… 漫长的,充满激情的夜晚,带着无尽的颓靡,肆意弥漫开来…… 对帝宸诀而言,这一次和安若溪的****,和往日有很多的不同,挂在自己身上纠缠的女人,似乎要比往日热情很多,花样也要多很多,直让他欲罢不能。 有想过要摘下眼镜上的丝绸一探究竟,但又不想打扰这难得的氛围,只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加上那香味应该具备催情的作用,竟让他大脑迷幻起来,四肢也不听使唤了。 犹如吸食了罂粟,踩在天堂的云朵上,说是飘飘欲仙都不为过,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想要,非常想要! “啊!” 虽着男人的一声性感低吼,这一室的春色就此结束。 帝宸诀的精力彻底被耗尽,从女人的身上翻身而下,呼呼大睡起来…… 再一次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刺眼的太阳光线,透过盖在眼睛上的丝绸,打在眼皮上,微微有些发烫。 男人皱着眉头,顺手扯掉了那条丝绸,甩了甩沉重的脑袋,习惯性的伸出手臂,要把安若溪揽入怀中。 “唔,头疼死了。” 他带着浓浓的倦意,对窝在自己怀中,光裸着美好身体的女人说道。 啧,昨天晚上真的玩得太疯狂了,几乎是做了一整夜,他就算是再铁打的身子,也会有疲惫的时候,好在是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做,就算精尽人亡,也值得! “既然很累,那就再睡会儿吧!” 怀中的女人,娇滴滴,甜腻腻的说道。 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这样**蚀骨的声音,直把人骨头都给酥掉了。 但帝宸诀的身体,却是一震,本来还困得不行,这下子睡意全无,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 因为,这娇滴滴的,温柔似水的声音,根本就不是安若溪的声音! 迅速的低下头,拉开盖在身上的被子,往自己怀里一看,在看清楚窝在自己怀里那张美丽的脸庞时,帝宸诀直接往后一退,差点跌到床底下。 “怎么了,诀,昨晚我们不是做得好好的么,不用这么意外吧?” 林芊语媚眼如波的看着帝宸诀,看着男人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心里莫名感到痛快。 这个男人,之前对她那般无情,翻脸就不认人了,可是他的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反反复复要了她那么多次。 虽然,这个可能更加归功于瑞文给她的那瓶催情药水,但是......管它是催情药水的原因,还是把她当安若溪替身的原因,总之他们昨晚就是做了,做得很嗨,很忘我,至少是她终身难忘的一晚上。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是你!” 帝宸诀慌了,彻底慌了,以至于他的嘴唇都开始发抖了。 他抱着头,如同疯子一般,抓扯着头发,一遍遍得回忆着昨晚发生的。 可是,他的脑袋就像是被人截取了记忆一般,疼痛不已,想不出太多东西。 他只记得,他明明是和安若溪缠绵了一整夜,中途醒过一次,发现女人不见了,后来不知怎么的又出现了,又一次和他肆意得在床上纠缠,怎么醒来却是...... 像做梦,太像做梦了,一起的都那么得不真实。 自己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他都分不清楚了。 “当然是我啊,不然你觉得会是谁呢,昨天晚上,你不会不知道,和你缠绵的是我吧?” 林芊语摆出很惊诧的样子,明知故问道。 “我不知道,我以为是安若溪,而且,理所应当是安若溪,我和她一同被锁在了这间屋子。” 帝宸诀皱着眉,俊脸冷酷,无比烦躁的说道。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快速的从床上下来,只套了一条长裤,穿过客厅,抵达门口。 用手拉了拉,门轻而易举的就被他拉开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他其实已经获得自由了,那么,安若溪也是一样吧? 可是,安若溪......明明和他锁在一块儿的女人,现在又去哪里了? 林芊语穿了一件很性感的,酒红色的蕾丝睡衣,慢条斯理的走向帝宸诀,从后面直接抱住了男人,柔声道:“昨晚你耗费太多体力了,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情,还是会床上再睡一会儿吧?” 帝宸诀说不清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但一想到昨天晚上的所有疯狂炙热,都是和林芊语而非安若溪,心里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