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治不好我的病,那又该怎么办呢?” 徐姑娘定定看着王风,等待他的回答。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看着王风如何作答。 王风却语出惊人,他摆了摆手说:“算了,既然你不想让我治疗,我也不想趟这趟浑水,就当我之前的话没说过。” 说完这番话,王风便对马四方和王忠明使了个眼色,示意赶紧撤。 王风本身就是个怕麻烦的人,他只不过对这姑娘有点感兴趣而已,但谈不上非常感兴趣。 既然现在对方不待见自己,王风自然也没有理由在这自讨没趣。 他之前的确是想要印证自己的想法,但这种实验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进行,哪怕到医院随便瞅一个患者,都可以验证王风心中的疑惑,他犯不着和这姑娘死磕到底。 本来,徐雅芳是想要让自己站在相对于主动一点的位置上,但她没想到王风居然如此决然,甚至没给她商量的余地,便转身就要离开。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趣啊!我跟你开个小玩笑不行吗?如果你能帮我治好了,我自然会谢谢你,但如果你治不好我,我总不能让你当实验品吧!你总该拿出点本事来让我看看。” 见王风态度强硬,本来想要主动一些的徐雅芳,瞬间也软了下来。 一直杵在一边的宋海洋此时绷不住了,他大声说道:“这小子,依我看连中医入门都没学完呢,就敢大言不惭,这徐姑娘的病理到现在我都没有看出个究竟,我不相信这小子能看出一二来!” 宋海洋此言一出,让王风站定在原地。 他转过身轻蔑地看了宋海洋一眼,转而说道:“若是我能看得出徐姑娘的病情究竟是什么呢?” 宋海洋原本就已经折了面子,若不是因为徐雅芳在场,宋海洋现在八成就已经离开了。 “如果你能一眼料定徐姑娘的病情和病理,老头子我也满足你一个要求怎么样?如果你诊断不出个一二来,立马就从这滚蛋!以后别让老子再见到你!” 宋海洋自然知道,王风和王忠明以及马万里是一伙的,对王风态度自然是不怎么待见。 他宋海洋治不好的病,也不相信其他人能治好。 之前之所以因为没有人出声,一来,因为他们的确是不想接这块烫手的山芋,二来,如果此时有人站出来接手徐雅芳的病情,无非就是打了他宋海洋的脸,在场的人也多半卖他个面子,没有应和徐雅芳的要求。 王风紧接着回答道:“还请你不要忘了现在说的话,如果我能够说出病情,你就满足我一个要求?” 王风再次确认。 “那是自然我宋海洋说话一言九鼎,你问问在场的各位,我什么时候食言过?” 宋海洋话音刚落,紧接着便是这样让人尴尬的一幕。 王风似乎可以非常清晰地听到,在座的有人发出嬉笑声。 由此可见,这宋海洋食言应该不止一回两回了。 王风当即拍板道:“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试试看吧,如果我道不出病因,我立马就滚蛋!而且以后有你宋海洋的地方我绝对不会出现!” 宋海洋也没管那么多,他是一门心思觉得,王风是不可能看出病因的,便随口答应了下来。 紧接着王风又强调道:“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要求吧!你刚才把玩的那粒种子我非常喜欢,若是我真能说出病情病理,那颗种子送给我怎么样?“ 在王风不使用天眼的情况下,看那颗种子只不过是稀疏平常,那是一颗比黄豆还小的种子,但若是开了天眼,那种子散发的金光让王风好奇异常。 所以,借着这个由头,王风想要把那个种子拿过来一看究竟。 让王风没想到的是,宋海洋却犹豫了。 “宋海洋刚才不是说的好好的嘛,这年轻人就要一颗种子,宋海洋却支支吾吾半天不答应下来。” “他这家伙做事风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跨个门槛就忘了之前许过什么承诺了?” “嘿!咱们现在这么多人见证着,量他也不可能赖账的。” 兴许这些人的议论声传到了宋海洋的耳朵里。 常言道,死要面子活受罪,尽管宋海洋非常看重自己口袋里的这颗种子,他甚至不知道王风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在众人的舆论之下,宋海洋故作豪迈地拍了拍面前的桌案说道:“行!当着大家伙的面,咱们就把这条件给立下来,但我有个要求,若是你真的想要我这个种子作为条件,倘若这病情你说的乱七八糟,驴头对不上马嘴,到时候可不是走出宴会厅,这么简单。” 说完这番话,宋海洋定定的看着王风,对于这个后生,他和他无冤无仇,但王风表现出来的自信让宋海洋非常不自在。 他本身就是个非常自负的人,看不惯比自己还自信的人,这么一来二去,王风和宋海洋算是彻底杠上了。 然而就在两人打赌的时候,徐雅芳不满的声音从王风背后传来。 “我说你俩究竟有没有闹够,现在是给本姑娘看病,你们怎么就立上赌约了呢?再说了,你究竟有几斤几两我不知道,而且对于你这个人我也不太了解。万一你就是爱出风头,到头来我不是成了你的试验品?” “咱们现在就开始吧,也不多罗嗦了,给你十分钟时间阐述病理,你可以问我一些不关乎**的问题,要是十分钟之后你得不出结论,现在就给本小姐滚蛋!” 徐雅芳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只给了王风十分钟时间,而这姑娘此言一出,更是引得宴会厅一票老中医惊叹一片。 “十分钟哪够啊?我经历过正常的问诊可是经过了好几天,有许多旁枝末节的问题不搞清楚,这病情怎么能确定下来?” “就是,这中医可不比西医有那么多仪器可以看得见病因在什么地方,也正是因为那些现在仪器瞧不见的地方,才用得着咱们中医。” “现在这年轻人十分钟时间就想要搞清楚这姑娘的病理,以我看悬了!“ “管他能不能瞧出个所以然来,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一票人众口结舌,纷纷料定王风十分钟之内看不出所以然来。 马四方倒是怡然自得的靠在座位上,反倒是王忠明有些担心起来。 毕竟宋海洋的为人他是知道的,万一王风真的道不出病情病理,他可不会念在自己是长辈的份上放过王风一马,什么样难堪的事情他都能做得出来。 “哎,王老头,你不会真以为王风那小子是猜出来的症状吧?他说的话你也信?” 王忠明摇了摇头说:“这小子不简单我知道,但他究竟不简单在什么地方,我是一丁点都看不出来。” 马万里用下巴点了点正在不远处的王风和徐雅芳,转而说道:“待会就能见真章了,这小子是骡子是马,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不但是马,而且还是比千里马。” “王老头,这小子你可千万别错过了,万一他不拜你为师我来试试,这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至少老头子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种有天赋的年轻人。” 不可置否,马万里和王忠明对于王风的天资都是非常认可的,他们觉得,如同王风这样有天赋的年轻人,恐怕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在遇到第二个了。 他和马万里两人都是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好不容易碰到个这么有天赋的后生,自然是不肯轻易放过。 但之前的一番询问下来,他们也得知王风并没有接受他们建议的意思。 而且王风也明确的说过,他对中医不感兴趣,就连王忠明都想不清楚,为什么王风会突然毛遂自荐。 宋海洋提完自己的要求后,便抬眼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转而他笑着说道:“后生,你已经过去一分钟了,别磨磨蹭蹭的。” 岂不料,王风在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徐雅芳后,对宋海洋说道:“宋老,你也知道这时间设定的不合理啊。” 宋海洋心想,这时间可是徐雅芳定的,他已经料定王风不可能在这十分钟之内掀起什么大浪。 然而他笑眯眯的说道:“之前咱们规矩都已经定好了,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现在这位小兄弟你可别想反悔啊!” 岂不料王风却悠然说道:“我说这时间定的不合理,是因为十分钟太长了,也就几句话就能交代的东西,为什么要十分钟呢?以我看五分钟就够!” 说完这番话,王风便将手伸到了徐雅芳面前,这姑娘坐在轮椅上,面对着王风突然伸过来的手是措不及防。 她轻声叫了一声说道:“你干什么!?” 王风言简意赅道:“看病。” 然而,就在此时,一直推着徐雅芳轮椅的那个瘦小的军人,一把抓住了王风的肩膀! 他这力道非常迅猛,更让王风吃惊的是,这个一直把帽檐压得很低的矮小军人居然是个姑娘! 单单从她阻止王风伸手的这个动作,王风就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这姑娘身手非凡,而且绝对不是一般的习武之人可以比得上。 不过想到这徐雅芳的父亲是军区首长,自己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配上这么一个高手在女儿身边保护,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